过期糖

【外柔内核稳女导演成欣然vs口嫌体正直恋爱脑医生陈勉】 【现代言情+都市+治愈+双向奔赴+久别重逢+破镜重圆+娱乐圈+初恋+1V1+纯爱+成年人通话】 正常版文案: 分开之后,不喜欢当医生的陈勉当了医生,喜欢看电影的成欣然做了导演。 某天陈勉随老师出诊,碰上带着“男朋友”来看病的成欣然。 曾经互相放狠话的场景历历在目,陈勉以为她不想和自己再有瓜葛,躲她躲得远远的。但一个旧情难忘,一个耿耿于怀,谁能不吃上这一口过期糖。 人类关系灿烂过星际,所有失去的,缺憾的,都会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归来。 很庆幸,以后的路,成欣然也会和陈勉一起走下去。 口嫌体正直版文案: 分手几年后再遇,陈勉口嫌体正直,自认对成欣然手到擒来,“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吗?我的底线是不能当三儿。” 而成欣然却笑着对好友说:看那傻子,还跟那儿自我感动呢。 直到成欣然看到这颗过期糖,玩闹似的放嘴里尝一尝,啧,还挺甜!

二十六、景深。
成欣然第一个跑进病房,病房里一片狼藉。陈勉身上那件本身就很薄的深蓝色卫衣已经被开水氲烫成近乎黑色,整个人升腾着蒸汽。
暖壶被扔在地上,骨碌地转着圈,自瓶口缓慢流洒出滚烫开水。
“陈勉!”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她冲他方向快步过去。
“你被他们烫了?”她伸手从陈勉衣领处掀开往里看。
但仅仅是掀开的这个动作,她就感受到了衣料上灼人的蒸烫。陈勉抿唇垂首,缩着肩膀避开了她。
激动的患者家属开始大声指控:“丧尽天良的你们这些狗医生,嫌我们没文化是不是?就知道忽悠我们签字。”
“我做一次手术攒两三年的钱,都这么被你们几个小时花掉了?还不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答复,凭什么?!”
成欣然从没见过这样的陈勉,一身狼狈地站在病房中央,像被审判的战犯,看起来居然是衰颓和弱势的。
陈勉什么时候弱势过?
她双手紧紧攥拳,心脏咚咚地跳。
“天啊,陈医生!”
几乎是同时,一大群医护也涌了过来,没几秒钟病房门口站满了人。
担惊受怕的人,隔岸观火的人,幸灾乐祸的人。
成欣然骤然恢复理智,她长吐口气,拉住一名惊慌失措的实习生,“你去打110,然后把周主任叫过来。”
“嗯,好!”实习生着急忙慌地跑走。
她转头缓下声问他:“要不要去急诊?”
陈勉看都不看她,径自往出走。
她知道陈勉生气了,但是是在跟自己闹别扭。
这时周信明拨开人群,插进来问:“怎么了?”
泼热水的人立马又做出另一番姿态:“周主任,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小医生一直在说没有把握做好手术,又不肯跟我们好好沟通,家里人比较冲动,就泼水了。”
周信明非常生气:“那你们也不能随便泼水啊,那是开水,能把人泼坏的!”
“主要是那个小医生,牛得跟什么似的!对我们很没耐心,老摆出一副看不起我们的样子,他凭什么那么牛?”
周信明说:“我们会了解情况,你身上还长着肿瘤,你们家属也不要太激动知道吗?”
一口一个小医生,成欣然听不下去了。
她关掉手机录音,回身拍了张病房里这群人的照片,抽身离开了。
陈勉独自在值班室的卫生间,花洒开到最低温,不断冲浇着自己的肩部。
脱上衣时,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觉得很酸胀,身上的烫痕已经变为腥红,自肩部蔓延到锁骨下方。
水冰凉,陈勉裸露的上半身布满鸡皮疙瘩,烫伤的肌肤却顿很钝感,他感受不到冷。
心绪在此刻被挫败和难堪充斥。
冲了二十分钟,他擦干下半身,囫囵套了条运动裤出去。上半身不想擦了,越擦越疼。
干脆放着疼死算了。
陈勉消极的想,这样他就不用再在医院里待着。
手机里全是消息,各种各样的关怀和试探。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警察好像来了,那些患者似乎被带走了,好像还听到了他导师的声音。
但结果他已经能预想到,一定是两边和稀泥。
他妈的爱谁谁吧,陈勉谁都不想搭理,把手机扔到床上。肩背沙沙的疼,想躺也没法躺。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陈勉皱眉扬声说:“别敲了。”
门外声音顿了一会儿,接着敲,声音不大,但很执着,敲木鱼一样。陈勉被敲得想发火,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给你上药,”成欣然晃了晃手里的烧伤膏和无菌纱布,“都是刚刚邓医生从急诊拿过来的。”
她眼神扫到他的光裸着的上半身,密布着一大片红痕。又顺着痕迹往上瞧,肩膀,脖根,喉结,下巴,颈侧,最后是他的脸。脖子上有零星的红斑,像是做饭时被热油溅上的痕迹。
陈勉被她无所顾忌的眼神盯得更加烦躁。
“你别进来了,”陈勉说:“和其他人说不清。”
她问:“哪里说不清?”
陈勉不说话,目光也落在别处。
明显是哪里都说不清。
他不肯让出门口,就这么僵持着,创面的痛感在沉默中被无限放大。
“那这样吧,”成欣然开口:“你来想想我们哪里说不清,我进去给你上药,现在你这里已经起水泡了。”她伸出手指,在他前肩摹画。
“别随便上手。”他神情不耐烦地后退一步,意图躲开她的触碰。但她指尖却执意向前探触,一退一进,陈勉已经让出了一大步。
她低声说了句那我进来了,抬腿跨进值班室。
里面是三张上下铺,摆上其实就没什么空地了。别的床铺都像没住过人一样,只有最里面的那张下铺,铺着纯黑床单,床拦上整齐地挂了几件这个季节的衣服。
一看就是他的地盘。
门一关,屋里就剩他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下脚地方的值班室显得更狭小。灯没开,窗帘也半掩着,气氛顿时古怪起来。
但成欣然啪地按开了灯,屋内立马变得亮堂堂。
“你先坐这里,我给你看看。”她在灯光最亮的地方摆了把椅子。
陈勉不肯坐,“不要。”
“那你坐床上也一样,只不过上铺挡着,可能会看不清。”
陈勉还是不动,神情复杂审视着她。
其实他们在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问题。
“我以前待过很多剧组,几乎所有灯光师和场工都被灯烫过,包括我,所以我处理这种情况算是有经验的。”她见陈勉眉头都拧在一起,以为他并不相信,于是强调说:“真的。”
说着她撸起右手的袖子,白嫩的小臂上是一块巴掌大的褐色疤痕。
值班室的灯管很劣质,刺白的灯光下,那块疤痕显得更触目惊心。陈勉没说话,只是盯着她手臂上的疤。
“我这个就是浅二度的。”她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努力解释,“但当时医生说半年左右就看不到痕迹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的。”
成欣然看陈勉表情黯黯的跟失语了一样,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轻声问:“所以你要坐椅子还是床?”
他突然轻笑一下:“成欣然,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