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犬

标签:年下关键字:主角:方驰,孙问渠第一次见面时,他俩在对方眼里一个是盖世骗子,另一个是绝世渣男,四目相对时脑门上都写着四个大字,为民除害。这是一个被渣男与被骗子感人肺腑感天动地感冒发烧的爱情故事。

作家 巫哲 分類 现代言情 | 68萬字 | 213章
第43章
    “有吗?”方驰想了想,“你是不是睡眠浅啊?”

    “大概吧,”孙问渠说,“也不一定,九浅一深主要看心情……”

    方驰哐地一声关上了门,坐回了书桌前,听着孙问渠在天台上笑了半天。

    对着卷子上的题发了半天愣,他叹了口气又站起来打开了门:“你要不睡就回屋待着,感冒了怎么办。”

    “谢谢。”孙问渠裹着被子站起来从他身边挤进了屋子里,小子也忙不迭地跟了进来,钻到书桌下趴好了。

    方驰沉默着关上门,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做题呢?”孙问渠看到了他桌上的卷子,凑过去看着。

    “嗯。”方驰应了一声。

    “用已知浓度的硫酸酸化的哒哒哒哒溶液,滴定哒哒哒溶液,完成下列离子方程式,”孙问渠小声念着题,“完成下列离子方程式……这个你不会做?”

    “……哒哒哒哒是什么玩意儿。”方驰无奈地问。

    “分子式呗,懒得念了,”孙问渠说,“哒哒加哒哒哒加什么……”

    “你想就做就吧,”方驰打断他,“别念了。”

    孙问渠没再说话,拿过他的笔趴到桌上。

    方驰坐在chuáng边看着他的背影继续发愣。

    过了一会儿孙问渠把笔一扔,站了起来:“哎我为什么要帮你写卷子?”

    “我哪知道,”方驰过去推开他坐下了,发现孙问渠已经写了好几题,也不知道写对了还是错了,“你……还记得这些啊?”

    “蒙的,”孙问渠往chuáng上一倒,“你继续往下写吧。”

    “你理科生?”方驰回过头问。

    “我看着像文科生吗?”孙问渠笑笑。

    “我以为你应该是艺术生。”方驰说。

    “你太天真了。”孙问渠笑着说。

    “那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方驰有些好奇地又问了一句。

    孙问渠枕着胳膊偏过头看了看他:“我没上过大学。”

    “啊?”方驰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转回去对着桌子,“哦。”

    接下去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方驰埋头写卷子,孙问渠很安静地躺在chuáng上,听他慢慢放缓的呼吸,估计是睡着了。

    小子在书桌下枕着方驰的脚也睡得挺安静的,没听到磨牙打呼噜带吧唧嘴。

    写卷子挺要命的,方驰又困又累写得还很烦,一张卷子没写完都快泪流满面了,再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得收拾准备出门了,最早的班车六点。

    本来他没打算赶这一班,太早了,但怎么也没想到孙问渠睡个觉还能被耗子咬了,他得让孙问渠早点儿回市里打疫苗。

    孙问渠靠在chuáng头睡得还挺沉,方驰犹豫了一下才过去推了推他:“哎醒醒。”

    “……嗯?”孙问渠的确是瞌睡浅,轻轻一推就哼了一声。

    “到点儿了,起来收拾收拾去坐车。”方驰说。

    “不,”孙问渠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困。”

    “那你在这儿等着疯耗子病发作吧。”方驰说完就下楼了。

    洗漱完他看到孙问渠已经换好衣服拎着包从楼上下来了,一脸的不情愿。

    “回市里再吃早点吧。”方驰说。

    “能煮点儿热巧克力吗?”孙问渠问,“起太早了胃里感觉好空啊。”

    “没有巧克力了,吃光了,”方驰想了想,“还有一盒牛奶喝吗?”

    “也行。”孙问渠点了点头去洗漱。

    俩人收拾完,去后院跟早起的爷爷奶奶道了个别。

    奶奶在方驰脸上狠狠搓了几下:“哎我的宝贝大孙子又要走啦,注意身体啊,别让我们担心。”

    “嗯。”方驰点点头。

    “你说要让水渠带回去的山货,”爷爷笑着拎过来一个编织袋,“都给你装好了。”

    “这么多!”孙问渠很吃惊。

    “都是经得住放的东西,不会坏的,”奶奶说,“慢慢吃,吃完了告诉小王八蛋,让他再给你拿。”

    “谢谢爷爷奶奶。”孙问渠拎过沉甸甸的袋子。

    老人把他俩一直送到村口才被方驰赶回去了,这种依依不舍的送别让孙问渠有种莫名的伤感,不过小子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还得走一阵,”方驰拿过他手里的袋子,“太早了村里没车出去,得走过去了。”

    “走走没事儿,空气挺好的,”孙问渠仰起脸吸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看小子,“不让它回去?”

    “现在让它回去肯定不走,”方驰说,从兜里掏了牛奶给他,又拆了袋饼gān,给小子喂了两块,“我们上车了它自己会回去的。”

    “你这么一走两天的,huáng总自己在家吃什么?”孙问渠喝了口牛奶,牛奶是热的,盒子还有点儿湿润,估计是方驰把牛奶盒搁水里加热过了,他挺感慨,方驰有些地方细心得让人意外。

    “猫粮啊,我弄了个自动喂食器。”方驰说。

    “它会用吗?”孙问渠笑笑。

    “……不会用,”方驰叹了口气,“一般都是一爪子拍倒了从上面掏着吃,不过从你那儿拿的猫粮它倒真是挺喜欢吃的。”

    “要不月底我给你发的工资折成猫粮得了。”孙问渠笑着说。

    “不,小娘pào不能惯着它,”方驰啧了一声,想想又转过头,“你真要发工资啊?”

    “嗯,真发。”孙问渠点点头。

    “不用发,”方驰有些尴尬,“借了那么多钱,gān点活儿也……没什么的。”

    “真要不发工资可就是卖身契了,”孙问渠勾勾嘴角看着他,“卖身契,卖身契哦,卖身契哟……”

    “没完了是吧?”方驰看着他。

    “完了。”孙问渠说。

    “不用工资。”方驰说完就闷头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小子目送他俩上了班车,回头顺着土路跑回去了。

    早班车上人不算太多,他俩占到了两个人的座位,孙问渠把衣领一拉,靠在窗边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打瞌睡。

    不过躺chuáng上都睡不踏实的人,坐在这种乱糟糟还颠突突的班车上,基本睡不着,也就闭着个眼睛做个姿势,自我安慰一下而已。

    不过方驰这样的就不同了,这小子坐下之后往下滑了滑,脑袋一低就开始睡,还没过十分钟,身子一歪就靠在了孙问渠身上。

    “哎,”孙问渠没动,眼睛睁开一条缝瞅着他,“挺会选chuáng啊你。”

    方驰估计是真困了,靠他身上睡得很沉,孙问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在他脸上轻轻勾了一下,他动都不带动的。

    孙问渠打了个呵欠,也没再吵他,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假寐其实挺累的,左边靠着个方驰,右边挤着车窗,因为自己非要留下过夜结果还被耗子咬了害得方驰没休息好,这事儿他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一直也没推开方驰,就这么撑着。

    撑着也还凑合,就是有时候车一颠簸,方驰的脑袋会跟着晃,头发会从他脸上脖子上扫过,相比之下,这个事比撑着方驰更折磨人。

    好容易车进了市区,也不知道是哪个点戳到了方驰,他突然就一个激灵醒了,接着就唰一下坐直了身体,迷瞪地看着前面座位的靠背,好半天才转过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孙问渠揉了揉都快僵了的肩膀:“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定时器啊,到地儿就醒?”

    “没,就突然醒了。”方驰抓抓脑袋,又悄悄往孙问渠肩膀上看了一眼。

    “没流口水,”孙问渠看到了他的目光,“要不我早一巴掌扇开你了。”

    车到了总站,俩人下了车,准备打个车走。

    “你先去打针,”方驰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地址,“最近的防疫站在我们学校那边,去那儿打吧。”

    “我要回去放东西,换衣服,吃东西,”孙问渠皱皱眉,“这个时间人家还没上班呢。”

    “你别不去啊。”方驰很怀疑地看着他。

    “去去去,肯定去,”孙问渠说,“我也不想得疯耗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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