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宠妻大业

近日来京城有些鸡犬不宁,庄重威严一本正经的国师大人闭关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京城开启了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模式。原本美滋滋坐看国师大闹京城的吃瓜群众花重锦最近很忧愁,她的叮当猫婚介所一切正常,她的肥猫泡泡也日益变胖,唯一不如意的地方就是围着她转的牛皮膏药...

红包几何

    陆慕游低声在花重锦耳边道:“想不想知道母亲给了我多少红包?你吻我一口, 我就把我的也给你。”

    花重锦不屑一顾地撇嘴, 从怀中掏出了赵凤仙给的红包, 在陆慕游面前晃了晃, 道:“我也有。”

    陆慕游也学着花重锦的样子,将红包掏了出来,厚厚的红包似乎是在鄙视着花重锦, 花重锦磨了磨牙,道:“这么差别对待不好吧?为了同甘共苦, 我决定分走你一半红包。”

    花重锦说着,伸手去抢陆慕游的红包,陆慕游矫健地抬手躲过花重锦的魔爪,将红包举高,挑衅地挑了挑眉毛。

    花重锦气急,跳着伸手想要抢过陆慕游手上的红包, 奈何陆慕游身高优势太明显,花重锦压根儿就够不着红包。

    “明抢是不行的, 娘子真的不试试美人计吗?”陆慕游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问道。

    花重锦有些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喘了几口粗气,伸出食指朝着陆慕游勾了勾,道:“靠近点,你太高了,我只能亲到你的下巴。”

    陆慕游得逞地一笑,微微弯身,将脸颊送到花重锦同一高度。花重锦狡黠一笑, 忽然跳起身,抢过了陆慕游手上的红包。

    就在花重锦抢到红包的一瞬间,陆慕游一把将花重锦抱了个满怀,道:“娘子不好意思亲也就算了,反正我的就是你的,这么投怀送抱让为夫有些受宠若惊。”

    花重锦泥鳅一般在陆慕游怀中扭了扭,见陆慕游没有松手的意思,也便没搭理陆慕游,手上拿着两个红包,对比了一下,轻哼一声,先打开了她的红包。

    花重锦看了一眼红包里的纸张,眼睛蓦地睁大,难以置信地合上红包,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一下,这的确是她的红包。花重锦唇角难以抑制地上扬了起来,开心地将红包又打开,抽出了里边的东西,薄薄的一张纸,不是银票,乃是国师府临近那条街的地契,不是当初赵凤仙提到的与国师府后门相通的那件屋子,而是连同那间屋子,整条街的铺子都归她了。

    “没想到,我的小娘子摇身一变,也是京城中拥有一条闹市街道的富贾了。”陆慕游将花重锦的表情尽数收纳眼底,道,“这是当年母亲出嫁的时候,皇家给母亲的嫁妆,母亲这些年从来没有管过这些铺子,一直是宅老代为打理。你若是想要打理,与宅老说一声便可,若是不想亲自操劳,就继续让宅老打理,你每个季度看看账就好。”

    花重锦“嘿嘿”笑着,一脸暴发户的神情,将地契小心翼翼地装回红包,塞进怀中,末了还拍了拍衣襟,热得陆慕游忍俊不禁。

    花重锦轻咳一声,“我那个小红包都有地契,你这个红包里边说不定是金山银山。”

    陆慕游敛了笑意,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道:“莫不是把整个京城都放进了红包里?”

    花重锦没有理会陆慕游,低头捣鼓着她手上的红包,待拆开红包,花重锦从红包中拽出红红一沓纸,真的是一沓纸,纸上面只是寥寥写了几句,“论富,恐母亲不及,故纸轻情意重聊表恭贺。”

    花重锦眼睛快要贴到那一沓纸上,竟然真的是纸?花重锦再次翻看了一遍,真的只是白纸,什么都没有。

    “虽说只是纸,这应当是母亲自制的花笺。陆家长年人迹罕至,母亲便会自制花笺来解闷打发时间。”陆慕游微微低头,看着花重锦手上的纸笺,道。

    花重锦忙仔细地看手上的纸笺,每一张都有些微不同,彩色粉笺、蜡笺、花笺、黄笺、罗纹笺不一而足。花重锦小心翼翼地将纸笺装回去,抿了抿唇,递向了陆慕游,道:“这种手工花笺自当是珍贵无比,呐,还给你。”

    陆慕游接过红包,塞进了花重锦衣襟里,温热的大手不经意间隔着薄薄的衣衫碰触到了花重锦,花重锦有些发颤,陆慕游似是没有察觉到,开口道:“我一个男子要花笺做什么?母亲是怕你嫁进了国师府,需要与贵妇娘子们写帖子,特地给你的。”

    花重锦神采飞扬地朝着赵凤仙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陆慕游的肩膀,道:“这位兄台,你真惨,我的红包是我的,你的红包还是我的。”

    陆慕游没有言语,放在花重锦腰上的手微一用力,只听花重锦一声尖叫,笑着挣扎起来,“陆慕游,你别挠痒,我怕痒,哈哈!”

    陆慕游却是没有放过花重锦,颇有技巧地钳制住了花重锦,道:“陆慕游?”

    花重锦笑得眼泪快要飚出来,连忙改口道:“官人!倾之!求你放了我!”

    陆慕游这才微微松了手,只见花重锦鬓角微微有些凌乱,眼中带着点点泪光,翘挺的小鼻子皱着,朱唇轻启不停地喘息着,好似在邀请他一般。

    陆慕游鬼使神差地微微低头,含住了花重锦的朱唇,厮磨间,陆慕游只觉得号称御膳房首屈一指的乳酪抵不上花重锦朱唇万分之一。

    花重锦眨了眨眼睛,陆慕游这进步有些神速啊,看来用技巧碾压他继而嘲笑他的计划得赶紧提上日程,否则按照这个速度,她恐怕没机会了。

    陆慕游轻咬了一口花重锦的唇,低沉着声音道:“卿卿在想什么?”

    花重锦一抬眼,陷入了陆慕游深邃的眼眸中,清澈而洞悉一切的目光,让花重锦慌忙移开了眼睛。

    “郎主!”云捷飞不知道从哪里“嗖”地窜了出来,兴冲冲地冲到陆慕游旁边。

    花重锦一缩,把脸埋在了陆慕游怀中。陆慕游面色如常地看向了云捷飞,眼中却是氤氲着不明的情绪,问道:“什么事?”

    云捷飞后背一冷,来自最原始的动物知觉让他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楚了二人的姿势,脑中轰然一声,完了,他估计要被扔去喂蛇了。

    “禀告郎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云捷飞迅速地汇报完毕,赶忙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溜走。

    “走,跟我来。”陆慕游揽住花重锦,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我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花重锦任由陆慕游揽着,朝着云捷飞溜跑的方向瞅了一眼。陆慕游也跟着花重锦的目光看了一眼。

    “啊秋!”已经躲到安全地带的云捷飞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生无可恋地靠在墙边,完了……

    …………

    花重锦站立在国师府后门边上的一个不起眼小门外,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内院中的景象,小院正门附近架着葡萄架子,葡萄藤攀绕在架子上,还没发育完的小葡萄若青色的珠子一般串在上面。葡萄藤子下还有一套石桌石凳,花溪手上拿着一册书,时不时翻过一页,而在花溪旁边坐着花容,看样子是在纳鞋底,穿针引线甚是熟稔。

    花重锦眼中升腾起雾气,转头看了一眼侧后方的陆慕游,陆慕游没有说话,只是拥住了花重锦,轻吻了吻花重锦的眼睛,低声道:“今天一大早我便让云捷飞去把娘接了过来,三日后我便不在家中,今日陪你回门可好?”

    花重锦重重地点了点头,擦了擦眼睛,扬起一抹笑意,如同以往回家一般喊道:“娘,花容,我回来了!”

    花溪抬起头来,面上含笑,见花重锦冲了过来,却是笑意一敛,道:“锦娘,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花重锦连忙摇头。

    花容也连忙站起身,对陆慕游和花重锦行了一礼,道:“姑爷,您别怪罪,夫人近些日子身子又有些不太好。”

    陆慕游却是上前一步,道:“小婿拜见岳母。”

    花溪眉头紧紧蹙着,没上前扶住陆慕游,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陆慕游。

    花容也有些惊诧地看着花溪,这么多年,花溪一直淡雅如菊,温润若水,从来不曾遇人争吵过,也从来不曾得理不饶人,今日不知为何,却是一脸愠色。

    陆慕游直起身子,三指指天,道:“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我今日起誓,若辜负花重锦,必当埋骨他乡,永世不得轮回。”

    花重锦倒是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陆慕游,道:“你这是做什么?”

    花溪面色倒是好了不少,看向陆慕游的眼睛中愠怒和不满消散了大半。

    “你娘亲身子不好,你好好听话,别惹娘亲生气。”陆慕游任由花重锦将他的手拉了下来,道。

    花重锦点头道:“这我自然是知道。你没事发这么重的誓言做什么?”

    陆慕游伸手将花重锦头上歪了的发钗扶正,道:“我还有点事情要进宫,我看岳母有话想要对你说,我就先入宫了。”

    花重锦点了点头,陆慕游朝着花溪行了一礼,便匆匆走了出去。

    花重锦伸手挽着花溪的手臂,扶着花溪重新坐在石凳上,这才开口道:“娘,郎君待我很好。”

    花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花重锦,见花重锦面色红润,没有丝毫勉强,这才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真的没有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这句话出自关汉卿的《窦娥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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