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纨(一脸赞同):算得倒挺准,孤刚得了一只漂亮的狐狸jīng。 白·狐狸jīng·蝉:阿嚏 第10章 “殿下——”太医猛地扑倒在地,“殿下,请恕臣死罪。” 福纨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陈行玉道:“这儿有圣上为你做主,你实话实说便是,如有半句包庇,可是欺君之罪!” 太医:“可,可是……” 他一双眯缝眼四下乱扫,显然是慌了神。 “胡大人不必紧张,”宋阁老假惺惺地劝慰道,“殿下素来仁厚,想来不会怪罪于你。就算有什么疑难杂症,寻遍天下名医,还怕医不好么?” 听见他的声音,太医肩膀抖了抖。 他似是下定了决心,重重叩首道:“回禀陛下,帝姬殿下并非生病,而是……而是已有两个月身孕。” 福纨闻言,袖中紧握的手指终于彻底松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御史大夫愤然:“你这庸医,休得胡言乱语污人清白!” 太医的老脸皱成一团,连连叩首:“微臣不敢说谎。” 众人哗然,纷纷望向堂下坐着的福纨,目光中有震惊,有鄙夷,亦有玩味,简直像将人架在火盆上烤。 福纨权当看不见,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换了个更闲散的姿势,坐在椅上看热闹。旁人见她这般做派,还当她是破罐子破摔,原本有些疑心宋阁老买通太医作假的人,也逐渐倒戈。 庭中小声议论不断,皆是些不堪入耳的揣测。 宋阁老趁机又往火中添了一把柴,对女帝说:“陛下,看来司天监所言不假,此番南疆大旱,盖因福纨帝姬失身失德,引得上天震怒,微臣以为……” “失德?”女帝终于开口,懒洋洋道,“什么失德?” 宋阁老还当自己听错了:“帝姬未婚先孕,自然是……” 女帝:“古有姜嫄感巨人足迹而孕,生后稷。帝姬此番感灵有孕,为皇室开枝散叶,实乃我朝之幸。” 宋阁老:“?” 太医:“??” 大司马:“???” 什么?什么感灵而孕?再说一遍? 众人呆若木jī,望着御座上信口开河的女帝,竟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只有福纨掸掸袖子,起身行了一礼:“陛下圣明。” 其余几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抢上前想要进言,七嘴八舌闹了起来。 女帝听了两句,突然抬眼,缓缓扫过几人。 殿内气氛骤然一变,吵嚷的重臣悻悻然住了嘴,只有大司马仍心怀不甘,追上前颤声道:“陛下!” “陈行玉,”女帝眼睛一眯,“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大司马脸色泛白,慌忙跪倒在地。 女帝挨个点名:“宋阁老,御史大夫……” 几人纷纷跪下:“臣,臣在。” 女帝冷道:“今次之事,倘若京城流出半点闲言碎语,朕便拿你们几个是问。” 殿内鸦雀无声,乌压压跪了一地。 天子不怒自威,一怒伏尸百万。 女帝:“司天监的人,往后就给朕好好地待在天坛,非诏不得入内。” 刘监正闻言双膝一软,当场倒了下去。历朝历代的皇室,即使不信天象之说,也会着意安抚司天监,他当差数十年,历经三朝,从没见过像陈氏这样傲慢豪横的人物。 他软在地上,下意识想张口求饶,却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那御座上she来的视线极具穿透力,似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花花肠子。 细究下来,这倒霉的刘监正也没犯什么大过错,至多是有点蠢,遭了宋阁老的利用。 奈何女帝偏就挑中了他来杀jī儆猴。众朝臣无人敢替他求情,一个个跪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唯恐牵连到自己。 福纨不看众人,大大方方地跪下叩首:“谢陛下还儿臣清白。” 女帝一言不发,面色yīn沉。 方才引路的大宫女轻声提醒:“请问陛下,太医院这边又该如何处置?” 女帝声音听不出起伏:“胡太医?” 胡太医抖了抖:“臣在。” “赏。” 他松了口气,险些瘫软在地上。 大宫女又问:“陛下,那小药童……” “杖毙。”女帝丢下两个字,拂袖而去。 福纨膝盖有些发麻,由宫女扶着才慢慢站起身,另几位重臣还跪着,不敢擅自起身。她缓步走出御书房,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觉得胸口松番了些。 今日棋行险招。她料想的没错,胡太医果然被宋阁老威bī利诱了来构陷她。只怕这些人万万想不到,这yīn差阳错的一次陷害,反而替她解了围。 走出两步,福纨突然看见廊下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停步:“萧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