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树答眼眶热了热:“温喻珩,我看到你了。” “你家有人吗?” “砰!”外面又是砸东西的声音。 她心力憔悴的闭上了眼睛,叹口气,有无限的倦意:“我来找你。” 她越过客厅的时候,两人立马不吵了,像是自欺欺人的鸵鸟效应。 她心里笑的很讽刺。 但仍能保持面不改色的样子离开:“我去住酒店。” “砰!”从家里出来的那一瞬间,好像有种莫名的魔力,她身上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不见了。 好像那是一个盘丝dòng,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 但把门一关,她就可以百毒不侵。 真是可笑的心理状态。 她坐进车里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今天他又换了一辆车,卡宴。 “我今天不回家。”她把她整个人都埋进他的胸膛里。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挨着他才没有那么冷。 温喻珩看着她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周叔,回家。” 她愣了愣,抬起头来看他。 温喻珩揉了揉她松软的发丝,笑:“我妹刚中考完,我爸妈送她回洛朗去了,今晚都不回来。” 安树答垂了垂眼睫,最后点了点头:“好。” 然后又把头埋回去。 从未有过的安心。 “温喻珩……” “爷在听。” 安树答闭了闭眼睛,笑:“没事,叫叫你。” “啧”他捏了捏安树答的脸蛋,“小公主啊,你这几天乖过头了诶。” 安树答没说话,只是笑笑。 “一会儿想吃什么?” 安树答想了想:“你会做饭吗?” 温喻珩眉峰微抬:“这个……目前不在专业范围内。” 安树答看着他笑起来。 “那我做?” “你会?” 安树答摇了摇头。 温喻珩失笑,还是把她揽回怀里。 安树答嘟囔一句:“热……” 他抱的更紧了。 安树答无奈,只好任由他抱着。 几分钟之前的yīn霾好像被扫了个空。 她的心脏开始一点一点的放晴。 家里只有一个帮佣和上次见过的管家叶叔。 叶叔戴着副近视眼镜,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看着些什么。 “叶叔好。”安树答礼貌的喊了一声。 叶叔抬头看了她一眼,和善的点了点头。 又瞟了她身边懒洋洋的玩手机的温喻珩一眼,推了推眼镜:“阿珩啊,怎么又把人小姑娘拐家里来了?” 语气是调笑。 温喻珩眼皮抬了抬,放下手机:“我想她了呗。” 说完笑着看她,笑得焉坏。 安树答脸红了红,抿了抿嘴,用胳膊肘戳他。 温喻珩“啧”了一声:“简姨,晚上吃什么?” 正在拖地的一个老妇人抬头,特别有眼色的笑:“这得问你同学啊。” 安树答抿唇,有些局促的拉了拉温喻珩的衣摆。 温喻珩笑:“别做辣的,这小祖宗吃不了辣。” “行嘞。” 说完温喻珩拉着安树答上了楼。 安树答被他拉着去了他房间。 “我去洗个澡……”说完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看着她,“你洗嘛?” 安树答给他砸了一个抱枕:“我出来前洗过了。” 温喻珩很轻松的接住了那抱枕,颇有些失望的“啧”了一声。 然后笑笑,进了衣帽间。 安树答有些心累,顺势躺在他卧室里的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天花板很白,但在那水晶吊灯的柔和光线下,总有种温馨感,她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她出来的一阵子,安廉江和乔佳都给她来了好几个电话和消息。 她通通拒接。 最后出乎意料的,是她哥给她发了条消息。 【安疏景】:臭丫头,搁哪离家出走呢? 她的心脏颤了颤。 沉了口气。 【安树答】:妈给你发消息了? 对面隔了好久才回。 【安疏景】:不然? 安树答的手指在手机外壳上摩挲了好一会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累的感觉又袭上来。 她想问安疏景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和安廉江这一闹,安廉江肯定给他断了生活费要bī他就范,可是这样一来安疏景该怎么生活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问出口,她哥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事关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他怎么可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退让和软弱? 【安树答】:我在酒店,明天会回去。 安疏景没再回。 而是直接给她来了个电话。 时隔多日,她终于再次听到了她哥的声音,不知怎么,那声音沙哑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喂……”一点jīng神都没有,倦怠无力。 安树答没忍住,开口呛他“……你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