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多了两个深红的指印,一左一右,很刺眼,封北仔细瞧瞧,“留印子了,该。” 高燃生气了,他抓开男人的手,“按照常理推算,我马上就要到变声期了,要是我变声期结束了变成难听的公鸭嗓子,你得管我。” 封北无奈,“行行行,管你。” 高燃拿走男人手里的水杯喝口水,“小北哥,回去我爸我妈问我,我要怎么说啊?” 封北被少年自然的动作给整的愣了愣。 “实话实说是肯定行不通的。” 高燃的眼睛一亮,“我就说是碰到了小偷,这样我爸没准儿就不给我报补习班了。”好不容易放学了,结果呢,吃个饭就去上补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累的跟条狗一样,他高二真不想再过那种苦日子了。 封北,“……” 空气里弥漫着呛鼻的灰尘。 高燃的鼻子yǎng,他捂住嘴巴打了个喷嚏。 封北盖上杯盖,“不是叫你回家了吗?怎么又上这儿来了?” 高燃闷声说,“我想不明白你干嘛突然变卦。” “你还小。” 封北的拇指掐在食指靠近指甲的位置,“脑容量就这么点大,长大了就明白了。” 长大了,你就会知道,我就算是你亲哥,也不能那么近似暧||昧的对你,更何况还不是亲的。 高燃给了男人一个白眼,屁。 “为什么嫌我烦?” “嗯?” “你嫌我烦。” “有吗?” 封北装糊涂,“你哥我上了年纪,记xing不好。” 高燃被男人推着向前走,哼了声道,“下次你再无缘无故的冲我发火,我就不搭理你了,真的,我说到做到。” 封北的薄唇一抿,没有说什么。 附近的沙堆特多,别人没事儿,对封北来说,很要命。 高燃看男人一张脸发青,汗都出来了,就同情的哎一声,这怪癖真够惨的,跟他有的一拼。 说起来他的头没再疼了。 就是失眠的症状还在,非常痛苦。 封北不能碰到沙子,近距离看都受不了,他又绕道走,绕来绕去,发现没法出去了。 高燃出主意,“要不我背你吧,你闭上眼睛,看不到,脚也不会沾到沙子。” 封北说,“听起来是可以,但是你背不动。” 高燃说要试试。 封北没答应,试什么啊,根本就不用,一看就知道了,瘦的快赶上竹竿了,能背得动他才怪。 高燃一脸遗憾,“小北哥,你错过了成为我第一个背的人的名额。” 这名额听起来还挺有吸引力的。 封北突然后悔了。 高燃的背上一沉,他差点儿跪趴下,耳边是男人戏谑的笑声,“你哥活到今天,还是第一次让人背,这名额给你了。” 幼稚的像个孩子。 “我谢你。” 高燃提起一口气,腰没挺直,他咬着牙,“卧槽,你趴好了啊,手搂着我的脖子,脚抬起来,快点!” 少年的背脊青涩纤瘦,颤颤巍巍,封北能感受他每次呼气吸气时的起伏,自己就没把全身的力量压上去,怕把他的骨头给压伤了。 使劲儿,再使劲儿,还是背不起来。 高燃认怂,他喘口气,“小北哥,我很真诚的给你一个建议,你应该改名叫封大壮。” 封北,“……” 去了拐角,高燃站在一处往上看,眼晕。 这地儿yin森森的,要是晚上来,别说闹鬼了,就是跟鬼背对着背,脸贴着脸都不稀奇。 高燃听到了嬉闹声,他往那边走,望见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在玩沙子,捧起来一把张开指缝让沙子流下来,风一吹,迷的眼睛都睁不开,还乐呵呵的笑。 无知无畏。 封北目睹少年走过去跟那几个孩子一块儿玩,他没靠近,而是站在原地扫视四周,确保有个突发情况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措施。 高燃的出现吸引了几个孩子的注意,他快速堆了个小土包,还拿手指划了几条歪歪扭扭的花纹。 反应平平。 高燃神秘兮兮,“你们看过龙吗?” 几个孩子齐齐摇头。 高燃把土包推倒再堆,指着长长的大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