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更可能是一场局。” 杨古青眼中闪过暗芒:“掌柜何意?” “双魔灯常伴厄事,除却异能,诸位圣宗都没想过...会是有人故意下手?”宁尘意味深长道:”而且出手一方,背景极深、势力极大,甚至有能力扰乱朝廷判断,掩盖罪状,做到多年都无人怀疑...不。” 宁尘笑了笑:“或许,其实这四十年来早有人起了疑心,只是不好戳破。” 杨古青嘴唇嗡动,似暗中传音:“掌柜,此处人多眼杂,我们到无人之地再——” “有何好遮遮掩掩的,无非就是盘龙阁而已。”宁尘失笑:“老先生堂堂圣宗长老,武宗巅峰的泰斗人物,你觉得四周又会有多少人胆敢偷听?” 言至此,他渐扯一抹森然笑意:“老先生和背后的衍天道宗,若早与盘龙阁沆瀣一气,我这番话会不会被人偷听了去,又有何区别?” “......” 场面为之一静。 朱琴霞捏紧双手,掌心中冷汗直流,后背早已被濡湿大片。 秦连夜美目泛惊,怔怔看着宁尘。 杨古青端茶咕咚喝了一口。 旋即,他不禁呲牙笑了笑:“掌柜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一介散人,要的答案无非两种,‘是’或‘不是’,哪用得着在意条条框框。”宁尘一派悠然,随意道:“若看错了人、赌错了事,大不了卷铺盖溜之大吉,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 杨古青笑意渐敛:“话虽如此,但不知掌柜有何证据。若单纯喝骂两声,此举并无意义——” 宁尘打断道:“李氏族长留下的证据,在我手里。” 杨古青双眼微凸,满脸错愕。 “还有,听说衍天道宗修道修性,专精阵法玄术,难道没看出此地之危险?”宁尘笑着指了指远处:“阵基已成,又是何人而做?” 杨古青脸色变幻,手中急忙捻指,仿佛在默念卜卦。 片刻后,他神情骤然一沉。 “卦象急转,暗祸在即...盘龙阁,真有问题!” 他视线猛然投来,沉声道:“掌柜,可否将你的证据让老夫一观,再交由其他圣宗各门定夺。若确定为真,我们会立刻...” “慢。” 宁尘抬手一拦,微笑道:“你们三宗一面之词,能扳倒盘龙阁么?” 老者话语一滞:“此事...” “你们,办不到。”宁尘笑了笑:“哪怕有李氏族长的亲笔遗书,盘龙阁照样能说这是栽赃嫁祸。再有其他证据,他们也能推诿是魔门妖人诡计多端、挑拨圣宗友谊,故意伪造证据。 若真那么简单就能扳倒,盘龙阁又为何能在武国屹立数百年?” “......” 老者沉吟半晌,再与宁尘对视一眼。 旋即,他渐露开怀笑意:“还是掌柜看得清楚。” 引蛇出洞,才是良策。 这年轻人,很冷静。 “有劳衍天道宗多帮忙了。”宁尘拱了拱手:“我会另寻其他帮手,尽量保万无一失。” “多谢掌柜援手。” “言尽于此,希望合作愉快。” 宁尘随手在朱琴霞面纱前晃了晃:“朱姑娘,我们走吧。” “啊?...哦!”朱琴霞后知后觉地站起,仿佛脑筋才刚转过弯来,眼中异彩闪烁。 这位宁前辈,很懂博弈之道。 杨古青连忙起身:“掌柜且慢。” “何事?” “老夫汗颜,膝下的女徒天资太盛,有时也苦于如何引导。”杨古青抱拳道:“掌柜年纪轻轻就有非凡修为,见识广博,不知可否为我徒儿提点一二?” 宁尘这才看向老者身边的白裙少女,眉头渐皱。 秦连夜轻抿粉唇,垂眸无言。 沉默片刻后,宁尘这才舒展眉头,温和道:“多笑笑吧,会更漂亮些。” 秦连夜:“......” 说罢,便拱手道别,与朱琴霞一同离开。 杨古青哭笑不得的驻足目送。 这小掌柜,该说是心思敏锐,还是性子跳脱? 待不见其踪影,他才侧首哂笑:“连夜,见了这样一位同龄人,有何感想。” “看不透深浅。“ 秦连夜眸光无波,清冷道:“能与长老高谈阔论,胆识非凡。” “的确是了不起。”老杨古青轻抚白须:“真不知他在这偏隅之地,是如何修炼成武宗之境的。” 秦连夜没再开口,依旧淡漠如初。 老者脸色渐沉,目光深邃地看向四周几处阁楼:“先随老夫回阁吧,今晚动静怕是不小,同门姐妹记得多照顾。” ... 宁尘与朱琴霞并肩而行,走在长街之上。 九怜低声道:“你此行漏洞百出。就算无人偷听你的谈话,但见你跟圣宗之人会面,盘龙阁定会提起警惕。” “避不开的。”宁尘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