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笑笑不语。 同样的,宁尘也讲述了不少自己的往事。 ...当然,他的生活更为单调。 年少往事早已记得模模糊糊,成年后都是些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唯一值得一提的,反倒是自己有一位风华靓丽的女邻居,待自己一直都挺不错的。 然后宁尘莫名感觉到了两阵寒意。 他当即转口,表明二人清白,至今规规矩矩。 紫衣微笑道:“如此善良温柔的好姐姐,将来若有机会,我也想要见一见她。” 九怜:“呵。” 宁尘原本还在收拾书柜,听着不禁额头冒汗,竟一时也张不开口。 但他脑筋一转,主动扯开话题道:“紫衣你到武国不久,可怎会突然惹上了天剑宗,还被他们追着喊‘妖女’?” “...我扰乱了一场婚事。” 紫衣侧卧枕边,轻笑道:“那天剑宗的外氏宗派有些权势,其一子嗣仗着权势想强抢民女,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遭殃的穷酸书生清贫又孱弱,见着良人被强行拖走,也是痛哭半月,闻者伤心,我偶然途径便出手帮了他一把。” 宁尘好奇道:“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怎么就跟妖女搭上了关系?” 难道那天剑宗的‘侠义’二字只在表面? “我闯了婚事,教训了那个纨绔子弟一顿,趁乱将女子强行带了回去。” 紫衣微撅樱唇,闷闷道:“可没想到,那女子非凡不感激我,反而还骂我不要脸,抹着眼泪想回去找那个纨绔。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她与那纨绔日久生情,现在反而喜欢的不行。” 宁尘听得有些呆滞。 这都是什么... “然、然后呢?” “我气不过,就喊上书生当面对质。”紫衣一脸无奈道:“可没想到,那女人又哭又闹了半天,最后还真的说动了双方,书生悲苦交加的原谅了那女人,纨绔把书生收进府内当个扫地男仆了。” “......” 宁尘呃了半天,干笑道:“那紫衣你怎会成...” “我看不过眼,忍不住把那三个人都打了一顿。” 紫衣眼神闪躲开来,小声道:“宝贝儿子挨打、又被连番闹了几场笑话,叫几县城的百姓都看了热闹,那外氏宗门彻底丢了脸面,便对外喊着与我不死不休。 传着传着,又不知道传成了什么样,说我是祸乱人心的妖女,蛊惑了那女人,才让她变得那么无耻下流。” 宁尘捂脸。 这弯弯绕绕的,实在让人头晕。 但他很快叹了口气,笑道:“不过,天剑宗因为此事就一路追着你喊妖女?” “他们大概只听过我的传闻,而我又懒得与他们多做解释,不过是一群笨武夫。” 紫衣摩挲着衣袖,仿佛怯怯道:“当、当然,路上确实还施阵戏耍过他们几番,可能这才是喊我妖女的主因。” 说完,她又瞄来一眼:“你会气我乱来么?” “有何好气的。” 宁尘笑了笑:“只要不是杀人犯法之事,我有何怪罪之理?便是真被喊上一声妖女,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挺好听的。” 紫衣眼波流转,忍不住扬起一丝喜意。 宁尘也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好书柜后,便走回空旷处,开始练起刚刚学完的拳法。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紫衣虽然熬过了危险期、精力日渐恢复,但终究还是动弹不得。他便继续看书、练武,顺带再负责二人的衣食起居。 “......” 紫衣安静观赏,见其练武时的一拳一脚,嘴角笑意始终不曾消失。 这是个有趣、也很神秘的男人。 褪去那一层陌生面纱后,便会知晓他并非武宗隐士,而是刚刚接触武道的武者。如今还在学些基础武学。 但,紫衣心底亦是惊奇、乃至错愕。 她看得出来,宁尘修为正以可怕速度提升,体质之强韧简直匪夷所思,修炼时的动静更是闻所未闻,恍若先天手段。 其中秘密若要深挖,怕是难以想象的惊天之秘,或许连她背后的宗门都要震动。 而且,宁尘展现出的武道天份也恐怖异常。 这间密室中的武学藏书,虽大多都是入门层次,但其中有不少都是先天乃至以上层次高人所著,内含诸多武学奥理,至简至朴,修炼之难度完全不亚于那些高深武学。 她这几日也曾看过几回,知晓其中艰难,没想到宁尘却是一眼就会、一练就成,哪怕再是旁门左道的功夫也只需练上两三回,都能练上七七八八,颇具火候。 这等武学奇才,紫衣也绝不曾见过。 只是—— 她直到现在,都不曾主动提过有关修炼之事。 紫衣的心情稍显复杂。 有自己的原因,也有想尊重宁尘的心思,她就是一直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