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么样?” 嗯?”柯洛微微侧过头,右侧脸的线条真好看。 昨晚慡到没有?”我直截了当。 他脸立刻上发红,斜过眼瞪着我。那种表情让人呼吸一窒。这种尤物,我怎么就上不了他呢? 怎么,难道你没有慡到吗?” ……没有。”柯洛微微嘟着嘴,继续洗他的碗。 哈,不慡你还做那么多次?”他妈的。 柯洛脸又变得通红,擦着碟子不吭声。 看他那别扭样子,我如此受罪,再不给自己讨点口头便宜,那也太亏了。 我说啊,一个人心眼太死的话,迟早会把自己bī死的。” 柯洛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不肯善罢甘休,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我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离起chuáng还没过一个小时呢,这小子记性真坏。 我恶人先告状:你再嘴硬,我就告诉你陆叔叔,你竟然qiáng迫把我这样那样。” 柯洛把手上的水擦gān,跟我较真起来了,是你先袭击我的。” 我双臂抱胸,你后来那样,也不算正当防卫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很想跟我做。” 我脸顿时有点烫,哈,你敢说你对我就没一点兴趣?” 我本来就没有。” 我笑了。可能是着凉的缘故,鼻子有点塞。 不必有兴趣,有性……趣就可以。”我把性”字念得特别重,你还没试过在下面是什么滋味吧,让我带你一次,我保证让你……” 自我推销的广告打到一半,鼻腔突然无法抑制地发痒,而后冲着他的脸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柯洛一愣,在他说话之前,我又气势惊人地打了第二个。接下去就欲罢不能,接二连三,喷嚏打得我都快晕过去了。 看来是一个晚上着凉了。这种天气容易感冒,我以为我练得很qiáng壮,哪知道这么快就中标。 毫无抵抗能力地连续打了有十几个,一串清鼻涕就那么滴下来了,吸回去都来不及,我当场羞愤欲绝。 柯洛笑着伸手把擦碗布递过来,在我鼻下一拭,擦gān净了,又把布对折,捏住我鼻子,来,擤一下。” 我像个幼稚园小朋友一般在别人手里擤了鼻涕,感觉灰溜溜的。 柯洛收回手,洗着擦碗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莫延。” 我被他这么叫,全身都不舒服,你换个叫法吧。” LEE叔叔。” ……” LEE叔叔,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有头脑,有魅力……” 停。”我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我最受不了这种你很好,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安慰奖。 跟我说这些gān嘛,你弄错什么了吧,我可没喜欢上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们就是那个什么,单纯的肉体关系。” 嗯。” 没错,我是很哈你,不过那只是性趣而已,可没有追求你的打算。” 嗯,那我先走了。” 我突然有点不甘心,等一下,话虽这么说,难道你不考虑一下?你不需要性?” 柯洛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我不滥jiāo。” 我悻悻地,好吧,去吧,乖小孩。要我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吗?” 柯洛拉开大门,我又在他身后喊:年轻人,趁有资本时好好玩吧,别太顽固。” 柯洛在门口站住,微微侧身。 你那个心上人已经幸福美满了。你要算是个男人,那就gān脆折散他们,要不忍心,那就另寻新欢。现在这样别别扭扭的,是打算守活寡啊?” 柯洛抿了一下嘴唇,转身出去。 我靠着门捶着酸痛的腰,觉得自己讲得实在是太好了,天涯何处无美男,我gān嘛活活找罪受,要这么不上不下地卡着? 柯洛虽然泡不到,但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粉嫩美男等着我去享用,生活是很美好的。 我很快就留意到财务部新来了一个小男生,大学刚毕业,唇红齿白的,个子小巧,屁股也翘。 我帮他买过两罐咖啡,借机搭讪过几句,见他羞答答的,觉得很可能有戏,便不客气地列入发展名单之中。 他送资料到我办公室,我边东一句西一句跟他聊着天,边在签收单上刷刷写字。 收回单字之后,小男生认真核对了一下,诚惶诚恐道:李先生,签名字就好,你不必连电话号码也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