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千年,我成了国运之神

死后再醒,奚舟发现自己来到千年后,成了国运之神!国家越强,自己实力越强!不过,千年前奚家一统天下建立的大汉,现已沦为撮尔小国。新君上位,前来宗庙祭拜。新王:“大将军权倾朝野,意图废立,国之将亡,该怎么办?!”奚舟:老祖帮你!新王:“异族犯境,无人可...

第八章:站与跪
    剑,并未斩下。

    因为甄太后挡在了大将军身前,一副“欲杀他,先斩我”的架势。

    想杀大将军的奚政,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汉以孝治天下。

    推崇孝道,大可教化于民,维持国家的稳定;

    小能维稳皇族,令皇帝安心治天下,制服诸侯。

    虽说现在的汉,成了偏居一隅的撮尔小国,但治国之本却未变。

    就算是变了……

    孝,也是伦理道德观念!

    百善,以孝为先!

    子,安能弑母?

    奚舟看着这狗血一幕,连连摇头。

    小孙儿年仅十四,就要面临如此艰难抉择……

    可惜,没人能帮他做决定。

    自己也不能。

    最终,小孙儿收剑妥协了。

    奚舟在心中为其点了个赞。

    自己想培养的,并非只是个一门心思光复大汉的枭雄。

    还要是一个造福天下的明君。

    枭雄,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生而为人,却须知: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反倒是那大将军,奚舟对其印象彻底改观。

    丧权辱国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不就是儿皇帝吗?

    本以为是骁悍雄杰,却不料竟是卖国之辈。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可叹,我奚家竟险毁于如此小人之手!

    奚政决定去赴宴。

    但他却不知对待乌桓,该拿出何种态度,又该用何等姿态。

    乌桓,是汉之宿敌。

    当然,只是汉沦为撮尔小国后的宿敌。

    往前推一百年,乌桓都不配与大汉为敌。

    汉之天下,曾有九州。

    取自“天有九部,地有九州”。

    九州以方位划分,八方八州,加上正中,共九州。

    现如今汉所处,便是东北隐土——咸州。

    咸州乃苦寒之地,胡虏蛮夷众多。

    对中原来说,乃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之州”。

    北有雄踞塞北的胡虏汗国——鲜卑。

    南有占据东四州,自诩汉之正统的帝国——大周。

    咸州处于两座庞然大物的夹缝中,因此又有“夹缝地带”的“美誉”。

    两支大国并不想开战,这“夹缝”便成了两国的缓冲地带。

    百年前,汉帝征战四方,穷兵黩武,以致民不聊生,天下乱起。

    八十年前,汉丢神器,可谓亡国。

    迁至咸州,苟且偷生,纯粹是当时执政之“汉帝”不愿背负亡国之名,企图“延续国运”的自我安慰而已。

    咸州,各势力混杂,战乱无休。

    若非家底丰厚,大汉难说在这乱战之地夺下一块容身之地。

    咸州,大体可分为北、中、南三部分。

    北,有三支胡虏蛮夷。

    中,有三个诸侯国。

    南,则是一座王国。

    大汉,便是中部三个诸侯国之一,居中。

    北方三支胡虏部族,位于中间位置的,便是乌桓。

    自从大汉移至此处,双方便成了天然的宿敌。

    乌桓,以游牧为生,乃是马背上的民族。

    战时甚至可以做到全民皆兵。

    汉却不行。

    虽咸州不缺马,大汉军队亦配有良马,但士兵人数却远逊于乌桓。

    一郡之地,民堪十万。

    十抽一征兵已是极限!

    一万兵,还包括镇守四方之边防军。

    包括禁卫在内,大汉能调动之兵,不过两千!

    如此军事实力,面对动辄便组织上万人马进攻的乌桓,如何能不怂?

    奚政虽痛恨丧权辱国的纳贡称臣……

    可时下汉王被俘,举国皆哀,何谈士气?

    兵,又没人家多!

    他想不出,如果不妥协,该如何去抵挡乌桓的进攻。

    为今之计,必须求助圣祖。

    也唯有依仗圣祖,方能创造神迹!

    赴宴的路上,奚政满怀希冀,于心中暗自求助圣祖。

    这是圣祖教他的沟通方法。

    圣祖说,自己对着空气说话,显得很傻。

    对于小孙儿的求助,奚舟并没有直接给出建议,而是反问:“你可想过称臣纳贡?”

    “断无此想!”

    奚政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掷地有声。

    奚舟欣慰小孙儿的态度,再问道:“那如果无我,你又该如何?”

    奚政沉默了。

    他不知道,他没想过……

    身为奚家之人,追随先祖荣光,心怀傲气,本能的不想低头,不想妥协。

    可让他想该如何抵御乌桓,该如何解决当下困局……

    只有十四岁的他,两眼一抹黑!

    “你怕死吗?”

    “你怕亡国吗?”

    直击灵魂的质问,让奚政怔在了原地。

    他怕死!

    但相比于死,他更怕亡国!

    他怕父王努力维持的大汉,毁于他手!

    他怕千年不灭的大汉,在他手里终结!

    可是他不能答,不敢答。

    怕死,怕亡国,就能纳贡称臣?

    绝不能!

    且不说质问他的人便是大汉宣王圣祖……

    单是那体内流淌的奚家血,便不容他向一介蛮夷跪地称臣,丧权辱国!

    “亡国,你会愧对祖宗;可跪地称臣,你觉得祖宗会原谅你吗?”

    “既然怎么做都对不起祖宗,那就两害相较取其轻呗。”

    “跪地称臣虽然受辱,却保留了汉室火种,如何?”

    奚舟的语气中,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说这番话的时候,动用了一点神力。

    他想看看,这小孙儿的内心深处,到底作如何想。

    是否,能经得起考验……

    他想要扶持幼王,但却并不是想要一个傀儡。

    虽然,仅凭塔前那堆牌,也足矣光复大汉……

    但若是能培养出一代雄主,岂不更有成就感?

    再说他奚舟也不是什么勤快人,能当甩手掌柜,何必事事躬亲。

    此刻的奚政,已深陷头脑风暴之中。

    心中,满是利弊的权衡。

    是跪着生,纳贡称臣,图来日东山再起;

    还是站着死,舍了国运,去拼个鱼死网破……

    奚政怔在原地,直至夕阳落下,天色昏暗。

    国宴上,百官所遣报信太监,来了一波又一波。

    终于,少年深深吐出胸中郁气,眸中刻满坚定。

    “圣祖,政儿想明白了。”

    “如果非得跪着才能活,毋宁死!”

    “好!”奚舟笑了。

    “你且谨记,我大汉男儿尽皆硬骨,宁死不屈,更况国君乎?!”

    得到圣祖认可,奚政终于咧嘴笑了。

    刚刚他虽坚定,但心中仍有顾忌。

    即便说出那番豪言,仍心中打鼓。

    在得到圣祖认可后,他才终于舒缓了紧绷的神经,松了一口气。

    圣祖就是列祖列宗的代表。

    圣祖说宁死不屈,那即便是亡国,自己也不怕无颜见祖宗了!

    “上国来使,汉王竟如此怠慢,是否有失礼数?”

    一身着左衽皮袍,髡发结辫,异于汉人模样的魁梧汉子,被两名太监引来。

    那一连串生硬的咬字,和迥异外形,让奚政瞬间明了来者身份。

    乌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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