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她现在这身份吧,就不对劲儿,她…… 她还没想完,卫澧就说话了。 他一板一眼的,像是在陈述什么客观事实,“不用遮,挺小的。” 卫澧觉得自己这样做,这样说,应该显得挺有经验的,像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赵羲姮:??? 她由红润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小你个头小!卫澧你一天天小嘴儿叭叭的净不说好话是吧?嘴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她气得快成河豚要炸掉了,卫澧忽然捏住她下巴,把人往脸前一带,两个人呼吸jiāo缠在一起,卫澧摸摸她冰凉的发丝,又凑近了一些。 赵羲姮明显看到他纤长的睫毛颤的厉害,感觉就很不对劲儿。 她想了想,猛地往前一蹿,唇只差一张纸的厚度就要与卫澧的唇碰上,卫澧瞳孔一缩,受惊地猛然后退了,耳朵红的和熟透的大虾一个色儿。 赵羲姮心里陡然明朗起来,啊,卫澧就是个纸老虎,来势汹汹,但是他!不!敢! 她会了她会了。 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事情,甚至吓了卫澧一跳,赵羲姮现在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像是报仇了一般。 卫澧薄唇紧抿,眉头深锁,觉得自己丢脸了,尤其赵羲姮的欢快他已经真切感受到了。 他抱起小几上的匣子,给赵羲姮看了一眼,扯出恶劣的一笑,“熟悉吗?想要吗?” 赵羲姮见那匣子,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就不给你。”卫澧笑得眼睛都是弯的,然后跑了出去,赵羲姮只能看着卫澧那一捆黑亮的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赵羲姮毯子下面什么都没穿呢,也没脸追出去,只恨恨捶了捶chuáng。 她恶毒地增添了一个诅咒:希望卫澧的媳妇娶一个跑一个,希望卫澧的头发每天掉五百根。 她倒是不担心卫澧会将那匣子信损伤,顶多看两眼信里的内容。 说实话,她耶娘写的那些信,她做女儿的看着都牙酸,卫澧要看的话,只能给自己找罪受。 卫澧算是扳回一城,但他心跳的很快,将匣子放回书房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总觉得这里残存着柔软的触感,原来和女孩贴近了,这这种感觉,很软,很香。 想起赵羲姮坏心眼儿的往前一蹿,他一口雪白的牙磨得咯吱作响。 副将还像个老妈子一样在新行宫里打转儿,帮卫澧把一切安排妥当了。 不是他说,照卫澧这种不得人心的劲儿,他就算纠结府中的人,半夜刺杀卫澧,也不是没有可能成功。 但他自认没那个魄力也没那个狠心和能力,情愿给人家打下手也gān不来gān掉卫澧自己上的事儿。 陈若江觉得,抛去卫澧糟心的一面,卫澧心狠果决,武艺高qiáng,是块儿争霸的好材料。 卫澧看见在行宫中游dàng的陈副将,冲他招了招手,“镇北王府中的书籍都搬过来了?” 副将以为卫澧有了家室之后,决定痛改前非,奋发向上了,这是好事,卫澧肯努力,也就意味着他的饭碗越来越稳定了,不用费尽心思寻找下一家。 “都运来了,大概明天能整理好归类。” “动作快些。”卫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知道世上有种东西是叫做chūn宫图的,镇北王府中收集的杂而乱,这种东西不会没有。 他觉得这种东西他现在很有必要阅览一下,毕竟听说都是图画,应该看起来不太令人头疼。 副将动了动唇,为了今后饭碗的稳固,终究是大胆开口,“主公如今有了家室,便不是一个人了,将来若是有了孩子,所肩负的责任便更大了。” 所以,切勿再任性妄为了,给他个稳定的铁饭碗吧。 卫澧一撩眼皮,“你想得竟是比我还长远。” 少有人单眼皮会好看,卫澧算是个意外,单眼皮薄而长,微微撩起的时候,显得媚而冷戾。 “为主公分忧。”副将忙抱拳道。 “既然为我分忧,便去找几个人,将门守住,不许夫人踏出房门半步。”卫澧道。 副将一惊,试图从卫澧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但终究徒然。 卫澧此人,喜怒无常,做什么都不显得稀奇。 他即便现在吩咐说,找几个人,去将赵羲姮砍死,副将也不会觉得这是假话。 但是他犹豫道,“主公,您也知道您如今的处境,若是想寻几个可靠的人,怕是并不容易,包括侍奉夫人的那些婢女,也并不是令人安心。” 这话几乎是指着卫澧的脸说他不得人心了,照着卫澧自尊心极qiáng的秉性来看,多半是要发怒的。 果不其然,卫澧顺手抄起身侧的马鞭,几乎要照着副将脸上抽去,最后半刻却陡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