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陵阳被这幕看得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贵君打起架来也这么生猛。 秦挚则盯着那伙落荒而逃的土匪,蹙眉道:“废物!” 魏陵阳不敢吭声,默默想,贵君好像不想要陛下您的保护啊。 “去解决他们。”秦挚看向魏陵阳命令。朕倒想看看,命都没了,你们拿什么威胁曜曜。 魏陵阳迅速领命离去。 路旁,林曜拍拍手,扔掉染血的刀,道:“我们得赶紧走,等他们找来帮手就麻烦了。” 青釉满脸钦佩地看着林曜,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土匪,竟都被公子一人赶跑了! “嗯,好。”他连道:“路上若有城镇,我们先买辆马车吧。” 事实证明,连老天都在眷顾林曜。他们往前走了没多久,便真看到座小镇。 小镇商铺林立,跟京城不同,往来的多是穿着粗衣的百姓。 林曜一路问着去买了辆马车,还买了些gān粮、杂物,随后便没多停留地驾着马车一路北上。 途中他们也不急着赶路,走一会停一会,碰到好看的风景还会多赏一会。 秦挚一路跟在后面,看着林曜赏花赏景,满是惬意闲适,心情却说不上好。 难道离开后,贵君就一点都不想朕吗? 他满脸煞气地跟着,到天快黑的时候,林曜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秦挚等他们走进客栈,便跃上房顶,悄然一间一间地找。很快就顺利找到林曜住的那间,但让他怒气翻涌的是,林曜为何会跟青釉住一间房?就算房间有两张chuáng那也不行。 孤男寡男,如此成何体统?! 林曜却不知秦挚所想。他会选择住一间房是为了省钱。他们买过马车后,带的银子已经不多了,之后还要花销,就必须省着点用。 况且他跟青釉这情况,想发生什么也根本没可能,林曜便压根没想过避嫌的事,却不知秦挚在房顶看着这幕,醋缸都打翻了。 房内,林曜躺在chuáng上,忽觉后颈阵阵发凉,不禁纳闷问青釉:“奇怪,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 青釉闻言吓了跳,连忙捂着被子惊慌地看看左右,小声道:“公子,您别吓我。哪有人跟着您啊?” 林曜也说不清楚,他就是有种直觉:“没事。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现在时辰还早,林曜躺着也睡不着,便跟青釉聊起天来。 青釉问他:“公子想过去哪吗?” “还没想好,但得找个不会被找到的地方。”他怕秦挚会事后反悔。 “等过几天走远些,再找处环境不错的村庄,买间宅院、买块地先安置下来。今后赚了银子,还可以收养几个孩子,你就给他们当gān爹。” 青釉顿时兴奋道:“好啊,好啊!等我老了,他们还能给我送终。但是收养几个孩子?” 林曜想了想:“两三个吧,多了麻烦。” “儿女双全好。” “嗯。最好是哥哥跟妹妹,女儿得从小宠着……” 房顶上,清楚听着两人对话的秦挚满脸寒霜。 林曜走哪都带着青釉,如今竟还要青釉当孩子gān爹。他连青釉都比不上吗? 他正恼怒想着,就听魏陵阳来禀报:“陛下,您得立刻动身回宫了。逆贼郑修恺已把‘假皇子’带进宫,只等明日早朝将您失踪的消失昭告天下,名正言顺让那位暂代国事。” 秦挚问:“计划进行的如何?” 魏陵阳半跪在地,恭敬道:“现下朝政已在郑修恺掌握下,他安插的数枚棋子也尽皆露出马脚,此次定能连根拔起。左相及其他大人只等陛下回宫,便立刻擒拿逆贼。” 郑修恺的计谋其实是极好的,只可惜碰到了秦挚。 他在朝多年,安插的棋子无数,甚至事先找到先皇流落民间的皇子,只等着杀死秦挚,让那位皇子名正言顺登基做个傀儡皇帝,他则成为摄政王掌握天下权势。 秦挚也知事态紧急,不容耽搁。他转身便准备立即跟魏陵阳回宫,林曜的事今后再说。 但他往前走了几步,脑海却都是林曜刚说的话。他若现在走了,林曜真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性,秦挚便愤怒得想杀人。 魏陵阳见陛下站着不动,试着提醒:“陛下?” 秦挚像被唤醒,瞬间也做出了决定。贵君是朕的,也只能是朕的,朕绝不容许贵君从朕身边离开。 他想着便从屋顶跃下。 林曜此时都准备睡了,猛地听到动静睁眼看到秦挚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会……”林曜满脸惊讶。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迅速bī近的秦挚给直接捏晕过去。 秦挚掀掉被褥抱着林曜就跑,动作gān净利落。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跑得够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