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活下去再说。 江唯一低下头尝了一口,粥钻进嘴里滋味在舌尖游走,一丝怪异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视线所落之处,她看到项御天的食指上被烫出一个小小的水泡。 “你第一次下厨?”江唯一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煮的?”项御天一震,随即邪气地笑了起来,眉角上扬,自己为自己找了答案,“心有灵犀。” 真是他亲手煮的…… 粥是海口人才会煮的粥,只不过配料弄得很不均匀,以至于味道有一丝奇怪。 她认识的人中只有项御天才会执着这一种粥。 “你手上的水泡也是因为煮粥烫伤的?”江唯一问。 项御天定定地凝视着她,唇角勾着妖冶的笑,“你心疼了?” “……” 江唯一淡漠地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会有人这么蠢,煮碗粥都能烫得手起水泡?是怎么做到的? “继续吃。”项御天心情十分不错,又舀了一口粥递到她唇边。 “我饱了。” 江唯一漠然地偏过头。 一个差点把她推进鬼门关的男人,要她吃他煮的东西,她怕噎死。 “我煮的你不吃?”项御天唇角的笑容一冷。 “我饱了。” “渺渺,要么粥,要么我。”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过脸,一张妖孽的脸就朝她眼前覆去,唇直接贴上去…… “粥。”江唯一认命地选择。 “真乖。” 他停留在她唇边只半寸的地方,眼中闪着得逞,继续舀粥喂她吃下。 江唯一冷漠地凝视着他,一口一口将粥全部吃下,看着他那双修长的手指拿起纸巾在她唇边仔仔细细地擦了两遍,接着剥开一片口香糖强行塞进她的嘴里。 这些事,他以前从来没做过。 他是高高在上的项少,让身边人全部俯首称臣的黑道首脑。 那眼前这个男人是…… 她是不是穿越了? “渺渺,吐掉。”项御天将两张纸巾递到她唇边,黑眸没一刻离开过她的脸…… 江唯一张嘴吐掉口香糖。 项御天把纸巾对折,包好,丢向垃圾筒,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不一会儿,项御天从洗手间走出来,用纸巾擦拭着修长的手指,简单的动作被他演绎得极致优雅。 “把手伸出来。” 将纸巾丢进垃圾筒里,项御天重新坐回床边,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不重,但还是少不了一股命令式的意味。 “做什么?” “给你剪指甲。”项御天的手里多出一把指甲钳,闪着淡淡的银光。 “什么?”江唯一错愕。 她脑袋被他砸了一下,是不是都砸出幻觉了? “你今天惊讶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项御天邪气地勾唇,拉过她的手就开始为她剪指甲,一手捏着她的手指,一手轻柔地剪掉她略长的指甲。 他很会剪指甲,两剪下去便能将她的指甲修出一个温和漂亮的形状。 果然是有洁癖的男人,小细节都能处理得不错。 但……实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