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一动便疼,提醒着她被关了三天饿了三天的事实。 “砰。” 江唯一愤恨地一手拍向水面,激起水花无数。 项御天,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要你哭着来求我江唯一。 “咔——”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有些沉闷。 知道是芊芊送粥过来,江唯一没有回头,闻着水中的药香,张开干裂的唇道,“我原谅你了。” 她不想再计较之前被芊芊下迷药的事。 芊芊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下人,她该恨的……是项御天。 冤有头,债有主么。 “不好意思,我想我并不需要你的原谅。”冷冽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 江唯一心惊地在大浴缸中转过身,半是恐惧半是憎恨地看着来人。 项御天穿着长裤,一件淡银色的衬衫只扣了一半的扣子,露出大片性感的胸膛。 此刻他正堂而皇之地站在登上浴池旁的大理石阶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的长发半湿,紧贴着白皙如玉的肌肤,水流淌在她身体周围,一双傲人的丰满在水中时隐时现,散发着无尽的诱惑力。 项御天的喉咙紧了一下。 “怎么是你?” 江唯一试图在水中掩下自己的身体,但饿到极致的她实在没什么力气。 “怎么不是我?”他的脸一如既往阴柔妖孽,一双眼幽暗而桀骜地低睨着她,左手上托着一个小小的碗。 “端粥这种小事也要项少亲自来么?”江唯一蹙眉。 “喂粥这种亲密的事怎么能假手于人。”项御天走到浴缸旁直接坐下,穿着长裤便将笔直的双腿放进水中。 水浸湿他的裤管。 “你喂粥?”她是不是听错了?之前关她禁闭饿她的是谁? “吃。” 项御天冷淡地吐出一个字,一手托着粥碗,一手拿汤匙盛起粥,递到她唇边。 “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个枣么?”江唯一没有吃,只是讽刺地冷笑反问。 项御天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手僵在那里,威胁的声音很冷,“你可以选择不吃。” 那就永远饿着。 江唯一瞪着他,忽然想到他之前那一句魔鬼之言—— “江唯一,这就是我教你的规矩。当我要一个人饿着的时候,她就绝对不能饱着!” 同理,他要她吃的时候,她不能选择不吃。 否则他是不把她当人看的。 江唯一是个识时务的人,慢慢张开了嘴。 项御天将粥喂进她的嘴里,“现在学乖了?” “学乖了。” “很好,张嘴。” 江唯一站在大浴池中,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张口吃下他喂过来的粥,像只被打怕驯服的小猫儿。 只有她知道,她越是逼自己忍,对他的仇恨就越是多一分。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的恨意通通回报到他头上…… “项少为什么肯放了我?”她虚弱地发问。 项御天的目光一凛,“我允许你问为什么了?” 一个和他记忆中相似的女人,他当然不能让她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