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她不娶妻

将门遗孤为报家仇女扮男装披甲从军,却被妖娆女医师识破身份。本以为是场灭顶之灾,岂料竟迎来医师花式调戏兼勾引……林·如临大敌·傲雪:大仇不报不娶妻!云·在线勾引·烟:真不娶?林·主动认怂·傲雪:…

作家 沐枫轻年 分類 百合 | 119萬字 | 220章
第 18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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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了两圈,才唤醒那一段已经被她抛在脑后的记忆,她脸上显出尴尬的神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

    “嗯……用过几次。”

    云烟一听,便知她根本没有好好用yào,这语气也太敷衍了。

    她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林傲雪。林傲雪也跟着停下步子,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做好了被责难的准备。

    人家好心给自己准备的yào,她却不怎么上心,在她想来,自己身上留不留疤根本没什么所谓,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她也懒得费那个功夫,所以那yào到底用过几次,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云烟看着林傲雪的眼睛,许久之后,才呼地长出一口气,她看林傲雪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呀你,怎么就是对自己的事情那么不上心呢?”

    虽然林傲雪在军营里不得已要作男子打扮,但她活得也太粗糙了些,怎么能跟那些粗糙的大老爷们儿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姑娘家那么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伤疤,是多令人惋惜遗憾的事情呀。

    她朝林傲雪走了一步,凑到林傲雪面前,在林傲雪后退之前,探手抓住她的衣襟,让林傲雪不得不与她四目相对:

    “若你不好好用yào,我便每日督促你,要不,每天都扒掉衣服检查检查?”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林傲雪却脸色大变,一抹红晕从耳朵飞速蹿上脸颊,连脖子都红了个通透,她向来一本正经,哪里听过这种荤话,更可恨的是云烟说得煞有介事,好像自己如果不听医嘱,就真的会被云烟扒掉衣服检查。

    这种程度的调笑对于出身青楼的云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林傲雪的反应让她觉得太可爱了,每次逗逗林傲雪,都能让云烟感觉心情格外愉悦。

    林傲雪的脸烧成了火炭,她身上气息一沉,内力外放,直接将云烟震退,云烟惊呼一声,连退两步,才勉强站稳。

    林傲雪紧板着脸,一语不发,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皱着眉说道:

    “云烟,我知你是好意,但我不习惯这种jiāo流的方式,你于我有诸多恩情,我也当你是朋友,但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保持一些距离,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

    她担心的不止是与云烟之间的来往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像陆升那样将事实歪曲的人绝不止陆升一个,更害怕自己在与云烟接触时不小心露出的羞窘姿态暴露自己的秘密,让别人窥探了去。

    所以,她想和云烟保持距离。

    她不介意像朋友一样并肩闲聊,但她拒绝太过亲密的肢体触碰。

    云烟没想到一直以来隐忍压抑的林傲雪会当着她的面直抒胸臆,这些话并不让她难过或者难堪,反而让她觉得松了一口气。因为林傲雪实在太自闭了,她不想表达出来的,谁也别想从她嘴里听到。

    所以,如果她对云烟心存不满,却不肯说出来,那即便云烟一心想与林傲雪jiāo好,结果不过徒增嫌恶而已。

    原本林傲雪以为,云烟会为她如此疏离的言语而生气,但却没曾想,云烟柔柔地笑了起来,她脸上的笑容甚至比刚才更加温柔。

    云烟背起双手,朝林傲雪迈出一步,在林傲雪警惕地想要后退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她诚挚地看着林傲雪,红唇轻轻抿着,嘴角上翘,将声音压得极低:

    “但是,傲雪,总要有人记得,你是女孩子呀。”

    林傲雪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身份,也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行为举止能更自然地融入这个军营,从她第一次与北辰霁一同出现在烟雨楼里那时候起,云烟便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压抑与拘谨。

    她那么小心翼翼,即便喝醉了,也要死死抓着衣襟,拒绝任何人靠近。所以云烟知道,林傲雪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她在害怕,怕受到自己的影响,怕不小心,会露出破绽,让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

    可云烟就是心疼这样的林傲雪,林傲雪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她为仇恨而活着,几乎忘记了自我,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这样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云烟从林傲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虽然她们的经历并不相同,但她们却是一样的孤独。

    林傲雪原做好了拉开彼此之间距离的准备,却又猝不及防地为云烟这句话而动容,她的眼睛很快红了,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好在夜色昏暗,道路两旁的卫兵都站得很远,没有人听见她们说话,也没有人看见林傲雪脸上崩塌开来的脆弱与无助。

    云烟的话语太温柔,像是一把涂了蜜糖的刀子,林傲雪明明知道那很危险,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被吸引,想靠近。

    林傲雪用力吸了吸鼻子,强行制止失声痛哭的冲动,她假做拧眉地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哽咽地鼓动了两下喉咙,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走吧,我送你回去。”

    带了些哭腔的声线,较之平常更加柔软,虽然多了两分沙哑的味道,却又温和好听。

    云烟也没有再坚持,她转身,脚步轻盈,不时朝身侧望一眼,但见林傲雪始终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从陆升所在的营帐到军医营的路程并不遥远,两人徒步缓慢地走着,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林傲雪在军医营外停下脚步,目送云烟走远。

    待云烟的身影即将没入围栏之间,林傲雪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冲动,让她出声将云烟叫住:

    “云烟。”

    云烟脚步一顿,回头望着她,她们之间隔了一道门扉,距离不远,约有十余步。

    “今天,是我失态了。”林傲雪轻声说道,她不知道云烟能不能听见,只偏着头,自顾自地说着,“谢谢你。”

    云烟面上的笑容在夜色中绽放开来,天空中忽然洒下一道柔和似水的银光,月亮从厚厚的云层下探出了头,将柔软又安抚人心的光亮倾洒在大地上。

    她忽然又从门里走了出来,然后伸出双臂,拥抱了林傲雪。

    一个单纯又干净的拥抱,像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熨烫在林傲雪的心上。

    没有得到林傲雪的回抱,云烟并不介意,她扬起笑脸,后退几步,朝林傲雪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彻底消失在门后。

    林傲雪在军医营外站了许久,她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直到营里打更的卫兵自她身后巡逻之时走过,她才被那邦邦的敲击声惊醒过来。

    她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头枕双臂,望着向外隆起的帐顶,屋内没有烛火的光芒,眼前黑漆漆的,好像有汹涌的洪流在那黑暗中起起伏伏,最后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想将她一口吞没。

    她又侧了侧身,竟有些难以入眠。

    第二日清晨,校场上雷起隆隆战鼓声,林傲雪霍然惊醒,翻身坐了起来,一望帐外,已是日头高起,她竟睡过了头。

    她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随意将乱发束好,整理了一下兵服,然后飞快赶去校场。北辰霁见她来迟,早让她手下百个兵围着校场跑了两圈,林傲雪一来,他便不怀好意地笑了:

    “林老哥昨儿干嘛去了?今儿怎么来这么迟?”

    林傲雪昨夜没怎么睡好,今日有点烦躁,看着北辰霁这张脸也有些来气,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便没理他,只冷冷地道了声谢,就带着兵cāo练去了。

    北辰霁一头雾水,没明白林傲雪怎么忽然态度那么冰冷,比以往更温度更低了。

    午间休息,北辰霁见林傲雪端着饭在校场边上坐着,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碗里的东西半点没少。

    北辰霁又凑过去,从林傲雪碗里抢了一块厚实的ròu片,一口吃掉,林傲雪回头瞪他,干脆将一整碗没动过的饭菜朝北辰霁推过去:

    “你吃吧。”

    说完,她起身走了,北辰霁端着一碗饭菜,懵在原地。

    如此过了好几天,北辰霁简直忍无可忍,终于在林傲雪傍晚即将出校场的时候把她叫住:

    “林傲雪,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整个人魂不守舍。

    态度莫名其妙也就算了,连练兵也没有往日热衷,这几天里已经因为走神犯了几次错,郡尉刘猛知晓她往日为人,所以没有苛责她,但也私下叮嘱了她几句,让她调整状态。

    林傲雪紧抿着唇,眉头蹙着,脸上笼了一层寒霜,若是寻常人,根本不敢靠近她,但北辰霁已经习惯了林傲雪冷漠的样子,所以并不感到害怕。

    “只是近来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并无大碍。”

    她心里烦恼的事情如何能说给北辰霁听,便随意敷衍两句,就想从北辰霁身旁绕过去。北辰霁却不肯轻易让步,他堵在林傲雪的路上,还yù说什么。

    恰在此时,校场里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林傲雪和北辰霁同时回头,见一个兵从cāo练用的爬架上摔下来,抱着头倒在地上,血很快晕开,在地上留下一片猩红的痕迹。

    四周的士兵们飞快聚拢,林傲雪和北辰霁也匆匆赶过去,北辰霁飞快下令,让人去军医营通报,把军医找来,然后快速凑上去,查看那士兵的伤势。

    摔伤的士兵已经陷入昏迷,他脸色苍白,额上的伤口血ròu模糊,除此之外,便是一些不算严重的擦伤。

    林傲雪撕下衣角碎布,用力按住他头上的伤,尽可能地止住不断渗出的鲜血,不多时,军医提着yào箱赶来校场,在林傲雪二人身侧蹲下,示意林傲雪先将手抬起来些。

    纤柔温软的嗓音在军营里显得格外独特,林傲雪依言抬手,云烟立即俯身,开始替伤兵止血包扎,她的动作十分娴熟,很快就将伤兵头上致命的伤口包好。

    云烟起身,抬眼看向林傲雪,请她帮忙将这伤兵搬到军医营里去,林傲雪还没来得及回应,北辰霁便先自告奋勇地将伤兵背了起来,快步朝军医营去。

    林傲雪与云烟对视,略一犹豫,然后迈步上前,将云烟搁在身旁的yào箱提了起来,道:

    “走吧。”

    云烟眉眼弯弯,任由林傲雪提着yào箱,与其并肩朝前走,林傲雪感觉自己依旧有些紧张,但这紧张又似乎与前几日不太一样。

    她脸色紧绷,没话找话地问道:

    “这兵情况怎么样?”

    云烟笑言:

    “伤势无碍,静养数日便好。”

    林傲雪闻言松了一口气,念叨了一句“那就好”,随后又没了言语。

    她不是会聊天的人,更不会找什么话题,云烟感觉到她紧张,不由抿唇笑了,斜眸看她,小声问道:

    “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呀?”

    林傲雪脸色一板,死要面子:

    “我没紧张。”

    云烟却笑得更开怀了。

    走在前面的北辰霁忽然顿住脚步,转头来看时,见林傲雪和云烟并肩走着,彼此之间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气氛融洽极了,他心里大呼糟糕,他刚才为什么要呈勇过来扛人,本以为能近距离地接触云烟,岂料连话都chā不上一句。

    他立马放慢了脚步,舔着脸挤进林傲雪和云烟之间那一人宽的位置里,朝林傲雪斜了斜肩,道:

    “林百户替我一会儿,这家伙太沉了!”

    林傲雪白了他一眼,并未接手:

    “自己揽的活,跪着也要扛过去。”

    “啊!林傲雪你这个没人xìng的混蛋!”

    北辰霁yù哭无泪,悲痛yù绝地控诉着,奈何林傲雪完全不为所动,只耸了耸肩,依旧不肯帮忙。

    云烟在旁看着两人争斗,忍俊不禁地笑了。林傲雪这个样子也让她感到新奇,真是太有趣了。

    最后,北辰霁还是没能甩掉自己揽在身上的包袱,但因为他强行chā话,林傲雪的紧张感也散去了。

    三人一道去了军医营,北辰霁放下伤兵,瘫坐在一旁喘着粗气,云烟则替伤兵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是否有别的伤处,又开了些yào,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算有了时间休息。

    林傲雪见云烟忙前忙后,期间又不断有士兵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跑来干扰云烟的工作,无端拖慢了云烟做事的效率。

    当一个兵举着胳膊肘上指甲盖大小的擦伤跑来找云烟给他包扎,林傲雪彻底忍不了了,她黑着脸将那才踏进门的兵一脚踹出老远,厉声喝道:

    “你们这些兔崽子是不是想吃军棍?!破你那点皮再来晚点疤都看不见了你们也好意思跑来包扎?!”

    后续几个存了同样心思的士兵被林傲雪这阵仗吓得打了个哆嗦,北辰霁也目瞪口呆惊得张大了嘴,下巴险些落在地上去了。

    林傲雪极少像这样高声训斥谁,她本就长得凶恶,往那儿一站便足够骇人,这还是北辰霁第一次见林傲雪如此气势汹汹要收拾人的模样,他吓得浑身一紧,唯恐林傲雪余怒不消之后找机会揍他一顿。

    北辰霁都被吓得不行,遑论那几个小题大做的伤兵,没等林傲雪再说什么,他们已经连连告罪然后屁滚尿流地跑了。

    身后传来一声欢快的轻笑,林傲雪回头去,便见云烟坐在矮凳上笑得前仰后合。

    那笑容明丽又温柔,没有艳丽的衣裳,也没有花枝招展的妆容,如此开怀的笑,少了几分端庄素雅的成熟风韵,多了两分灵动唯美,将旁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吸引过去。

    北辰霁已经完全看呆了,他瞪圆了眼,神思不属,林傲雪似乎能看见一抹白烟从他的脑袋上冒出来。

    云烟盈盈笑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笑够了,朝林傲雪挤了挤眼:

    “林百户好生威风。”

    云烟的笑里饶有深意,仿佛看穿了林傲雪心里那点小心思。林傲雪冷硬地轻咳一声,板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句:

    “这些兵真是越来越懒散了,简直不像样!”

    北辰霁嫉妒林傲雪得了云烟赞赏,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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