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传弟子?” 君宵:“没错。” 余贤环顾一圈:就见门槛那儿坐着一个抱着书看的崽子,跟君宵差不多,都是六七岁的样子,见他进来抿嘴害羞地笑了笑便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另一个更好,还在满地爬,爬得一头汗,冲着余贤张开只有两颗糯米门牙的嘴,笑得直流口水。 余贤嘴角一抽:“那闷蛋从来不收徒,怎么一下子就收了你们三个讨债的?” 君宵指了指看书的那个:“因为邬南师弟长得像师父丢了的那个玉雕大头小耗子。”又指了指满地爬的那个:“沈涵师妹长得像师父捡回来又寿终正寝的那只秃毛小猴子。” 邬南继续看他的书,根本不想搭理他。 满地爬的沈涵停下来看着君宵,然后一张嘴,哭得肝肠寸断,地动山摇。 恰好进门的白聆尘颇为糟心地看了君宵一眼。 余贤问君宵:“……那你长得像什么?” 白聆尘:“棒槌。” 君宵:“……” 白聆尘转身,头也不回:“有这闲功夫调侃师弟师妹,不如去把藏书楼一层庚辛壬癸四柜书一并背了吧。” 南华历三年,玉生门第十二代掌门亲传弟子霍君宵,卒。 ☆、第10章 策反(一) 鸡崽子还没开口,一旁的白子旭chā嘴:“人都说不让带路是门规,犯了估计要被打板子的,你这棒槌不要强人所难。” 棒槌? 棒槌!! 鸡崽子目瞪口呆:“……”人才啊!英雄啊!所谓弱的怕强的,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大概就属于最底层的弱的那个,而白子旭这绝壁是最顶层不要命的那个。勇于摸老虎屁股,居然敢叫霍君宵棒槌。 这么大胆的称呼方式似乎也惊到了白柯,只见他呆了一下,然后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似乎……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 就像是曾经梦到过类似的场景似的…… 白柯皱了皱眉,然后垂下目光,心里暗自犯着嘀咕。 不过这种感觉也并非第一次出现了,而且也并非他一个人会有这种感觉,所以他只是嘀咕了几句,便没再管它,而是抬眼看向君宵,顺带着佩服一下白子旭日益精湛的作死功力。 而霍君宵似乎也愣了一下。 就在鸡崽子和白柯都以为他下一秒回过神来就要翻脸的时候,却见霍君宵极不明显地扯了一下嘴角。 卧槽我眼花了吧?! 鸡崽子简直要风中凌乱了——这货特么是在笑吗?而且这一脸怀念和意犹未尽的表情是肿么回事啊?情绪波动这么大真的没关系吗?所以说人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会不自觉地化身抖m吗? 白柯也暗自抽了抽嘴角,心道:鸡崽子一句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话,他听了差点要了鸡崽子的小命,而白子旭直接作死地管他叫棒槌,他反倒开心地笑了?! 神经病的思维果然不可理喻…… 可怜君宵还不知道他这极为浅淡的一笑更加巩固了他在白柯心中蛇精病的形象,反倒是把目光投向了白柯,就差没在脸上写上:你也叫一声棒槌来听听? 幸亏白柯对于解读人的眼神和表情有些障碍,这么复杂而隐晦的意思他暂时理解不来,再加上君宵也只是那么看了一眼,便又把目光收了回去,重新落在鸡崽子的身上。 只不过这一次,表情不再那么yin沉了。 一点不落地看完君宵全程心情变化的鸡崽子简直想抱着白子旭叫亲爹,这看起来最为不靠谱的货,居然一句话就让那么不阳光的君宵瞬间变得似乎好说话很多。 此时不开口,更待何时? 于是鸡崽子看着稍微阳光了一点点的君宵,小心翼翼地把头抬起一点点,发现自己胸口的压制确实松了一些,于是趁机喘了口气,冲君宵表决心:“前辈,带你去恒天门这件事好商量,哦不,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白柯:“……”这位少侠你这么没原则真的好吗? 白子旭竖拇指:“弃暗投明,有觉悟。”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答应得太轻易,连君宵都忍不住皱了眉。虽说修道之人大多xing情寡淡 ,但不代表都是属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