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朝

医学生李惊浊休学一年,回到老家旧宅休养。  旧宅中原本挂着一幅国画,是他幼时画的,画上是一位手捧书卷的公子。  李惊浊回到旧宅中,发现那幅画不见了。  他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有一晚,他在读书时突然停电了,一个长发男人到他家门口来借蜡烛……  等男...

第15章
    又占嘴上便宜!

    李惊浊还抱着花,担心柳息风这般不靠谱的人就这么一去不返:“前面都是田,可没有地方给你买橘子。”

    柳息风头也不回地说:“我不给你买橘子,我带个别的回来。”

    李惊浊在原地等了半天,终于在柳息风方才消失的一棵树下又看到了柳息风的身影。

    “你去gān什么了这么久——”李惊浊看到柳息风背后,话音戛然而止。

    柳息风竟然牵了一头牛回来!

    他牵着牛到了路口,一派自在,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将牛背擦得gāngān净净,才对李惊浊说:“请。”

    李惊浊为难:“这,这怎么上去?”他还没骑过牛。

    柳息风说:“就这么上去,难道,你要我抱?”

    “不。”李惊浊赶紧往前走了一步,去躲柳息风并没有伸出的手,“不用了。”他把花放到水泥地上,费力爬上了牛背。

    柳息风说:“往前坐一点,我也要坐。”

    李惊浊前后看看:“你也要坐?”

    柳息风说:“我为你牵牛回来,你竟然想让我一个人走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惊浊赶忙往前移了一些。

    柳息风把花递给李惊浊,又把自己的鞋子挂在牛脖子的一边,几包茶叶挂在牛脖子的另一边,这才拿着伞上了牛背,坐在李惊浊身后。

    柳息风刚坐下,又往前挤了挤,李惊浊不自在地说:“你贴这么近gān什么?”

    柳息风叹了一声:“惊浊小弟,牛背只有这么大点地方,你还想让我坐到空中去吗?况且,我还要牵绳。”他伸长了手,拉起缰绳,还顺了顺牛后颈,“辛苦了。”

    说罢,他又拍了拍牛屁股:“走着——”

    牛慢悠悠地在小道上走着,柳息风东看看,西瞧瞧,怡然自得。走了一会儿,他问:“惊浊小弟,你会chuī笛吗?”

    李惊浊说:“不会。”

    柳息风说:“下次我教你,在牛背上,应该chuī笛。那这次,不如你唱支歌吧,唱歌总是会的。哎,对了,这是楚地,有没有荆楚民歌唱来听听?”

    李惊浊说:“没有,你非要听,只有《离骚》还能勉qiáng背背。”

    柳息风说:“我要听小曲。”

    李惊浊说:“那没有。”

    柳息风说:“那我给你唱吧。”

    李惊浊心说:怕是你一早就想唱歌,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不对,他转念一想,柳息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什么都好意思,好意思极了。

    正是傍晚落日时分,远远近近坐落山腰田间的房子都是一片炊烟,户户人家在热饭热茶中迎来夜幕。

    柳息风想了想,唱道:“黑了黑了多早就黑了,白扇把呀把门敲,小幺妹,喂,喂,你的知心人来了喂——”②

    他唱到“把门敲”时,还在牛背边敲了两下,又学女声唱:“小情哥,喂——”

    李惊浊听到“小情哥”,耳朵一热,不自在地动了动,这一动,他却觉得后腰连着坐骨那里,有一块又大又硬的东西在顶着。

    他故意往前挪了挪,但那块东西又跟着顶了上来。

    柳息风仍然在唱着,像是一点儿自觉也没有,李惊浊不知道是该问一句,还是该装不知道。

    终于,他被顶得面红耳赤,忍无可忍,回过头去,朝柳息风说:“你退后一点。”

    柳息风不解:“怎么了?我唱得不难听吧?”

    李惊浊咬牙:“你gān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柳息风说:“我gān什么了?”

    李惊浊羞愤地往下看一眼,其实两人坐得太近,他只能看见柳息风的胸口,并看不到更下面,但是他觉得这一个往下的眼神就是明示了:“你说gān什么?”

    柳息风一脸莫名其妙,索性勒了缰绳:“你发的什么邪火?”

    李惊浊听到“邪火”二字,脸更烫了:“你才在发邪火。”

    柳息风说:“你到底在闹什么?还回不回家?”

    李惊浊实在说不出口什么“你那里顶着我”之类的话,愤而跳下牛背,说:“我走路回去。”

    柳息风面色一变,也像是生气了:“你无缘无故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李惊浊不搭理他,一个人抱着花往前走。

    柳息风gān脆也从牛背上下来,拉住李惊浊:“到底怎么了?”

    李惊浊愤愤向柳息风下腹一看,柳息风也往下一看,裤子平平整整,什么都没有。

    李惊浊怀疑地仔细一看,发现柳息风腰间挂着什么东西,隐在罩衫底下。他虎着脸,指一下那包东西,问:“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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