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勇者异闻录

“小时候,我总是迷恋勇者的传说:恶龙自影中降临,掳走公主掠夺财物。这时候,总有勇士能够站出来,燃烧着自己与同伴,历经艰险杀死恶龙,抵达幸福的结局。但现在,我不再喜欢这个故事......因为我变成了故事里的恶龙。”“这特喵的就是你仗着‘黄毛’的天赋四处ntr...

作家 灰白之裔 分類 二次元 | 172萬字 | 221章
第79章
    还差20章。

    第三十六章 魔星与虚空使者的约定

    在接下撒布拉克的偷袭后,周侗喝道:“你是谁?来这里又做什么?!”

    “名字和目的很重要吗?你们还真是喜欢问些无聊的问题。”

    撒布拉克闪过周侗的鞭腿近身,他的右臂瞄准周侗的脖颈横斩,左臂则竖起来,穿过周侗手臂与躯体间的缝隙径直戳刺对方的下巴,把周侗的手臂一夹,撒布拉克左手的剑在相持了两秒之后碎裂。

    周侗趁对方架势不稳,用下鞭腿扫过对方,把撒布拉克扔了出去,看到后者稳稳的贴在墙角上准备二度发力。周侗急切的转身,右臂单手从枪架上取下鸭蛋粗的长枪,高高举起,变换手臂的方向向后方刺去,恰好封住了撒布拉克的劈砍。

    “心眼吗?哼,你是我在这座城市里见过的最强大的枪术家,为你损失一把好剑倒也不亏。”

    周侗转过身来,他的左臂握住长枪中段,枪头抬起对准了撒布拉克,旋即是雨幕一般密集的戳刺,每一枪都快过上一枪,每一枪的气势都比上一枪更胜,就连唐璜这种旁观者都感受到一种如泰山压顶一般的霸道气息。

    撒布拉克且战且退,在退出房门的时候他已经损坏了第三柄剑,但他的武器像无穷无尽一样,在毁掉之后仍然拿出下一把。当两人转移到庭院中时,终于不用顾忌空间的限制而全力以赴的战斗。面对周侗刺过来的长枪,撒布拉克抬手就是一道火焰,在红粉色的火焰中,凝结的剑刃闪闪发光。

    随后的战斗唐璜便无法描述,在周侗把枪收回来,单手转动着枪杆拨开所有袭来的刀剑后,两人的战斗就只能看到兵器相撞摩擦产生的火光、沉闷的声音、地面的凹陷或者什么东西被切割戳刺的印痕,偶尔可见双方交错的残影也很快分开。

    “省省力气,索菲。”唐璜拍了拍腰间震颤的白雪公主,“我知道你很想吸他的血,但即便和周大师相持,撒布拉克分心杀死我们至多需要两剑,面对这个级别的战斗,我们只要站在这里看就好。”

    “喂,发生了什么?”

    远方的声音让唐璜抬头,也让交战的周侗与撒布拉克分开,原来是武松。不一会儿,孙立也一边咳嗽一边追过来说:“抱歉,医生禁止我在夜晚疾跑超过一千步。”

    撒布拉克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有古怪,那边的也试探一下”。

    他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周侗一枪刺去,被撒布拉克双剑交叉封住枪头,并接力向后跳跃,对着武松投掷出一剑。

    武松迈着玉环步,让撒布拉克的剑刺中了她的残影,然而红世魔王仍然在一片残影中找到了武松的真身,他落地,加速,左臂向前递出一剑封住了武松的去路,右臂高高抬起又落下,尽管武松竭力躲闪,撒布拉克的剑还是在她的左肩上留下一道伤痕,血涌出来浸染了衣裳。

    “真奇怪呢,明明是个女人却作男人打扮。你身上似乎有强大的力量却不使用,真奇怪,以命相博的战斗里分毫的放水都意味着自己的死。哼,让我来挖出你的秘密来吧。”

    坏刃不依不饶,他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接近,因为武松给他的压力要小得多,所以得以让他展露在战斗时喜欢自说自话的个性。他的剑逼得武松连连后退,一剑逼开了想要救援的孙立,顺势横着刺向武松脖颈的时候,撒布拉克突然转身,封住了身后刺过来的长枪。

    周侗厉声说道:“欺负老夫速度比你慢,就来我找我徒弟的麻烦吗?!”

    “麻烦的契约者给了我麻烦的委托,东京所有值得一战的强者我都要试探一次。那个女人身上隐藏着力量,如果算上大概也算强者的标准。结果真是令人失望又好奇。”

    “你没那个机会了。”

    周侗双手持枪,灵能的波动让他周围掀起了风。撒布拉克举剑交错护在胸前,他很有兴趣见识对方即将发动的“大招”,因而仅仅是屏息以待不做任何干涉或者躲避的尝试。

    撒布拉克没等太长的时间,周侗刺出的第一枪也是最后一枪在他眼中如此缓慢,他挥剑接住枪尖的瞬间,周侗的长枪旋转着展开了六道幻影,如花瓣一般均等的切割了空间。撒布拉克的确接住了他看的见的一枪,旋即便被剩下六把幻影似的长枪穿过了身体的各个要害。

    周侗收起了枪,撒布拉克倒在地上,红粉色的火焰把他的尸体燃烧殆尽。

    大师在原地提枪戒备,孙立急忙把捂着肩的武松扶进屋里。周侗守在外面,唐璜先孙立一步撕开武松的衣服,以便清楚的查看伤口。

    “这点小伤,孙师姐来就好了....”

    武松的话戛然而止,她看到唐璜异常严肃的脸,她印象里自缔结契约以来,这是唐璜第一次明显的向她展露出不满的情绪。

    “武兄,这次的确是小伤,但不是你有多厉害而是对方放水到了极点。你知道撒布拉克‘坏刃’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吗?他在伤到敌人之后就能顺势发动自在法·真圣痕,使得伤口无法用寻常方法治愈、持续流血和消耗体力、慢慢扩大,并在你的伤口处留下一条线。想要解析‘真圣痕’寻找治疗方法就势必要破坏那条线,而线的破坏会自动引起受害者伤口附近血肉的二次崩裂。

    诚然,作为刺客的撒布拉克正面交战能力在同等级中只能算一般,但他的特性是首屈一指的灵能储量,因为他的本体是埋藏在地下、直径10公里的软泥,周大师解决掉的是他用来作战的分身,一个分身的损失对撒布拉克就等同于砍掉人一根头发的程度。想要彻底杀死他,就要以摧毁东京为前提尝试切割他本体与分身的联系,将其意识消灭。”

    “我.....”武松低下了头,“是我莽撞了。”

    “我也是,”唐璜吐出一口气,“是他找上你,所以从结果上来看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下一次遇到他的话,请尽量避免战斗,如果真的要打,即便让自己进入魔星的状态也不要受伤。”

    一阵不和谐的咳漱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孙立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咳咳咳,抱歉,医生禁止我在近距离吸入过多的恋爱气味。”

    “谁、谁恋爱了,孙师姐,我们在正经的讨论东西。”

    “好好好,我就当这么回事了,你是伤员你最大。”

    唐璜转过身去来到门口,抬头看着照亮了云层的月光说:“武兄,我有事有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

    “高太尉向我抛过来一份邀请,希望我去担任皇家东京足球俱乐部的主教练。足球本身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在向我展示一份晋升之路。”

    “你要为高俅做事?你要解除和我的契约?”

    “至少在高家父女明确要求之前,你仍然是我的契约者。”

    “现在,也就是说你有离开我的可能?”武松沉默了一下,抬起手说:“以第二道令咒令之,唐璜,留在我身边。”

    红色的波纹扩散到唐璜的身体,他怔了一下,旋即回过身,看着露出大半个肩膀的武松说:“抱歉,现在的话,令咒已经对我没用了。当然,除此之外的命令我还会听从。”

    从被西门庆第一次用令咒命令开始,唐璜就开始用催眠之书不断催眠自己,让自己的身体对抗令咒的强制性。时至今日,只要听到“以第x道令咒令之”这句话,他会让丹特丽安接管他的身体,在一瞬间,他在灵魂层面上的身份就变成了丹特丽安,以对抗灵魂层面的令咒强制性,之后,再换回身体意识的主导权就好。

    说到底,恐虐主导的剧本主题是厮杀,令咒这种象征主从羁绊的东西邪神绝对会设计的充满漏洞以便让穿越者们利用,就连进入这个梦境碎片之前系统精灵宣布的规则里,也几乎在明示穿越者尽快杀掉自己的召唤者来解除束缚。那么可想而知,令咒的强制力自然要大打折扣。

    武松楞了一下,颓然的低下头说:“骗子。”

    “武兄,这是我诚心的建议:魔星一旦觉醒,命数就会推着他们自动走向帝国的对立面。趁着还有选择的机会,我建议你投奔宋江。不管她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只要投奔了她,为了不让其他魔星心寒,也因为你过去和她过从甚密,她一定会慢慢把你当成心腹依靠而不是找人取而代之。而后,以她为核心的魔星们慢慢汇聚,发展为一股足以和帝国抗衡的力量。”

    “然后你站在帝国这一边和我敌对?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我可以....”

    “不,本质上来说是我背弃了和你的誓言。武兄,你不太适合东京这种地方。而且,我想你差不多该从以依赖某个人从而获得前进动力的生活态度中毕业了,我是虚空使者,即便我什么都不做,终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你身边。到那时你怎么办?”

    武松没有回答,孙立只是叹息,唐璜离开了房间。在之后的两个星期里,武松见到他都是冷冰冰的,每当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时,气氛总会变得异常尴尬。

    直到某一天,高衙内提前解除了禁足,抑或是她又偷偷溜了出来,见到唐璜与武松之间异常的气氛,想起了和唐璜攻守同盟的约定。于是她和武松单独谈了谈。可以肯定的是,高衙内肯定在胡说八道,但她的胡说八道让武松对唐璜的态度有了转变。

    之后,从一起赏月时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唐璜与武松的关系渐渐恢复了正常。

    “唐璜,我听别人说了一些,你的选择是为了保护你自己,也为了保护我对吗?”

    唐璜错愕了一下,旋即露出苦笑:“周大师也真是的,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觉得你不会相信。不过现在看起来,我错了。”

    “你是个合格的虚空使者,我却不是个合格的契约者。过去依赖哥哥,现在依赖你。我想了想,应该要从这种状态中毕业了。”

    “严格意义上,是我对不起你,即使你更怨恨我一点我也无话可说。”

    武松伸出手来:“不,我不恨你。至少在你离开之前,让我们好好相处,彼此都履行好契约者与虚空使者的责任吧——”

    唐璜伸出手来,却看到武松坏笑着发力,让他跌跌撞撞到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武松的手臂在他背部合拢,轻声说:“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像个弱女子一样等着你抛弃我?你是我的虚空使者,我绝对不会放手。

    哼,在我们的契约暂时中断后,我会加入梁山魔星的行列,然后不管花多少年都要打回东京。即使你的契约者是皇帝,我也要把你夺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是我的虚空使者。以第三道令咒令之,唐璜,你终会回到我身边。”

    描述含糊不清的令咒没有任何效力,却让唐璜感受到武松的决心,她终于明白想要的东西要依靠自己的手去抓取而不是等待别人的施舍,从软弱到强硬,从被被动到主动,人的改变或许仅仅需要一个契机,尽管以当时而言,他们未必会感谢到来的契机。而后时光飞逝,终有一天,在回首过去的时候他们能够更加从容、更加客观的审视当时的自己。

    某种欣慰和寂寞的情绪涌上唐璜的心头,他封印了自己的一个弱点,却也暂时失去了一个真心对待自己、也能让自己稍许倾吐真心的人。对一个立志向上爬的人来说,寂寞是一种可耻而软弱的情绪,但至少现在,唐璜允许自己软弱一会儿。

    他伸手从武松的脑袋顶开始,手掌沿着对方的黑色长发向下,停留在了腰窝上,静静感受着女孩的心跳与呼吸。

    “嗯,我也期待着你打进东京,和我重新缔结契约的那一天。”

    武松没有说话,唐璜感受到脖颈附近些许的湿痕。

    作者留言:

    听着hf的剧场版主题曲《花の呗》,码字的感觉都不一样了,该怎么说,曲调太怪异了。

    第三十七章 死灵法师的馈赠

    虽然是一个拴狗冠的教练,但唐璜还是研究了球队留下的资料。在建队初期,高俅秉持着“一年一巨星”的策略大肆买人,在巨宋战舰的噱头下,吸粉无数的同时,头几年也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然而,在一个人人都是大佬的球队里,谁当大佬中的大佬就是一个让管理层头疼的问题,何况大佬出场势必妨碍了新秀上升的道路和球队的工资支出/总支出比例。结果,皇家东京俱乐部更衣室爆炸,队内矛盾重重人心涣散,有人退役有人转会,着实沉寂了一段时间。

    高俅痛定思痛,除了继续注入资金组建巨宋战舰二期,但有意从青训体系开始入手,重点挖别的球队的年轻球员,并把自己家的年轻球员租借到外队练级,等练到高等级之后再招回来。

    唐璜接手的前三周,他都一言不发看着球队进行的热身赛,阵型和打发和以前一样,换人也是常规的对位换人,主要考察替补席球员的实力。球员们虽然不会尊敬他,但也不会得罪他。

    四个星期之后,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站到了相国寺大球场,手握一个胜场和三个客场进球的优势,他没有必要冒险,只是交代球员打好防守反击。90分钟的时间结束,观众们已经起来欢呼,当补时结束后,整个球队都冲进场中狂欢,唐璜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而后宛如梦游一般经历了赛后采访和颁奖仪式,迎来了他最在意的时刻。

    觐见宋徽宗的时刻。

    在刚见到宋徽宗的时候,唐璜觉得这位皇帝身上散发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他的眼神黯淡,不停打着哈欠,满脸倦容有若社畜。但社畜的疲倦是因为劳累,而皇帝的疲倦仅仅是因为无趣。

    在包厢里,唐璜还见到了意外的熟人死灵法师优,她在看到唐璜后面无表情,飞快的掏出笔记本写下“是你?”二字。

    “原来你就是这个小丫头提及过的那个年轻人啊。”宋徽宗这时才睁开了一点眼睛:“面对公爵级之上的虚空使者仍然能做到谈笑自若,单凭这份魄力,我看将来中书省或者枢密院就要给你留一席之地啊。”

    宋徽宗是在开玩笑,唐璜也没有在意,拜道:“圣上过誉了,草民如何敢和中书省与枢密院的文臣武将相比?”

    “你是如何和高太尉扯上关系的,该不会他家的亲戚里终于有男性后代了?”宋徽宗眯起眼睛,“看你的表情似乎不知道这件事啊。高太尉膝下无子,他的表亲里也只有女性后代,于是就把他弟弟的二女儿包养了过来。那小妮子小时候还得了一场大病,急的高太尉进宫求孤恩赐御医看病,孤答应了他的请求。结果她平安的长到现在,倒成了京城里的小霸王。”

    “禀圣上,草民实不知有这等事情,只是因为和高姑娘有几分交情,才博得高太尉的赏识。”

    “唔,原来是给那个小霸王当管家吗?你也不容易啊。”

    宋徽宗赏赐了唐璜一些东西,就让唐璜退下了。当他出来的时候,优也跟在了后面。看到唐璜的表情后,优在本子上写下“意外?”二字。

    “的确,你不陪在陛下的身边吗?”

    “和他说过了,稍稍外出一会儿,没问题。”

    “你和那位究竟是什么关系啊?要说君臣的话也太随意了,家人的话也不像。”

    优歪了歪脑袋,在笔记本上写道:“饲主与宠物?”

    “嗯,有点像。”唐璜笑了起来,“优那么可爱,的确有种想让人精心呵护、像个宠物一样养的胖胖的冲动呢。”

    “我不会胖。”优写了一句后觉得不满意又加了一句,“哪怕吃再多的肉也一样。”

    “意外的让人省心啊。正好,我现在要回去买些东西,你要和我一起吗?”

    优看了看周围,眼神变得凛然,虚空里数个身影显露了身形,鞠了一躬后后退。然后她才在本子上写道:“走吧。”

    东京是座热闹的城市,并且热闹的氛围并不会因为天色的暗淡而消失。唐璜按照早上武松交给他的清单采买东西,顺手把肉食类的小吃买下来喂食优,一路上死灵法师的嘴鼓囊囊的像个仓鼠一样。

    女孩子的胃都是四次元的吗?唐璜暗暗感叹了一句。

    这时候人群里传来骚动,唐璜习惯性的把优当成小孩子对待,他抓住优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看着疾驰而过的军马直呼好险。优看了看自己手臂被握住的部分,又看了看唐璜的手,在笔记本上写下“萝莉控”三个字。在唐璜回过头之前,她飞快的涂掉了这三个字。

    唐璜在市集上采买,优乖巧的跟在后面,一个小孩跌跌撞撞的冲向唐璜,朝着穿越者亮出刀刃,被死灵法师按住,丢在地上。小孩外表的杀手发现自己体内被打入了强力的诅咒,他真的变成了孩童并在逐渐忘却过去的记忆。

    “我给你讲啊,优,做人一定要低调,树大招风,不然某一天一定会被人盯上。”

    唐璜一边走路一边教导死灵法师明哲保身之道,他觉得优的力量本身就会引起巨大的争斗漩涡。而在他背后,优正在处理各种莫名奇妙指向唐璜的刺杀,杀手和她的动作几乎都毫无声息,因而走在前面的唐璜没有察觉。

    “有些时候,要是正面交战还好,你的实力摆在那里不用怕。就怕敌人和你玩阴的,比如伪装成小孩啊,伪装成老人啊,伪装成妇女啊,伪装成动物啊,最可恶的还是伪装成你的熟人下手。”

    优回头看了看,被她变成小孩的“小孩”,被她困在缸中的“老人”,被她击晕又被路人捡尸体的“妇女”,被她的风刃剃了毛、正在路人的围观下瑟瑟发抖的“猫”,产生了一种想要叹气的感觉,而她的情绪波动又招来一头发疯的牛,径直冲着唐璜撞去,优的手动了一下,那头牛漂浮起来,螺旋升天,就连凄惨的“哞哞”声都被她用消音结界屏蔽掉了。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啊,优,别在不注意的时候被人暗算阴沟里翻船,这样太亏了。”

    唐璜的教导之词说完,回过神来发现街上乱七八糟的,优直勾勾的盯着他,在本子上写道:“唐璜,你是枪兵吗?”

    “我不是啊,我用手枪。倒是我契约者的门派是大名鼎鼎的八叶一枪流,个个都是厉害的(死老婆的)枪术大家。”

    优歪了歪脑袋写道:“奇怪,你的运气怎么会那么差?”

    “大概是什么场得意什么场失意吧,毕竟人品守恒,这里用的人品多一点别的地方就少一点......等等,优你为什么默认枪兵和不幸挂钩啊,这算职业歧视吧。”

    “自古枪兵幸运e,不是多元宇宙的常识吗(笑)?”

    “唉,你还真是。”

    唐璜发觉死灵法师的面无表情仅仅是因为她不想因为情绪波动扰乱别人的命运,但她还是竭力通过间接地方式表达她对于某件事的感受。想要笑却笑不出来,真是可怜。

    察觉到唐璜的目光,优写道:“莫非你在同情我?我已经这样度过了很长的时间,所以没关系,我非常善于忍耐。不过,与你的相遇或多或少改变了我的一些想法。我不打算主动靠近别人,但也不会把主动靠近我的人推开了。”

    这个长句子让优花了比之前更多的时间才写完,唐璜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优,他被夕阳拖得斜长的身影打到少女身上,剩下的一部分则和死灵法师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啊,这样就好。”唐璜就衣兜里掏出两个小玩意递给优,“喏,桃木剑和桃木葫芦,刚才在路过那个木雕摊子的时候你很感兴趣对吧。”

    “好,我就当报酬收下了。”

    “报酬?”唐璜楞了一下,“啊,辛苦你陪我那么久。现在天色渐晚,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优摇了摇头,她短暂的褪去自己的一支笼手,抓住唐璜的手腕,让后者产生刺痛和酥麻的感觉,然后她戴上笼手,在本子上写道:“一点保护,效力到明天为止。你自己小心一点。”

    她翻开下一页写道:“不是每个能让你露出笑容的人都值得信任,有些人.....也不像外表上那样天真无邪。”

    “谢谢,你也是.小心一个叫‘坏刃’撒布拉克的男人,他通常戴着围巾穿着斗篷,手持双剑作战,千万不要被他砍到,否则会变得很麻烦。”

    “我知道,他的本体埋藏在东京地下。”死灵法师的笔尖在笔记本上点了点,“想要杀死他,至少要把半个城市毁掉,开口的话头会很痛,所以暂且观望。”

    唐璜点了点头,挥手向死灵法师告别。优的手也轻轻摆动着,她一直目视唐璜消失在街角尽头。赤红色的线自远方而来,蔓延过街道,把她笼罩其中。街上的行人与声音消失了,被结界隔绝的世界如此寂寥。

    一把剑从优的斜后方射出,死灵法师看都不看,剑在接近她的过程中一点点分解,最后在触碰到她之前变成了碎末。她拿出唐璜赠予她的桃木剑,向着右侧斩去。桃木剑在挥砍的过程中变为单刃的长柄镰刀,恰好架住了虚空里出现的男人与他手里的两柄长剑。

    “最强的怪物啊,”撒布拉克喃喃地说,“那么,至少在无人的结界里,让我们彼此痛快的厮杀吧。”

    优没有说话,封绝笼罩的世界里,天空中黑色的轮廓扩散,巨大的“兽”从异世界被她召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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