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勇者异闻录

“小时候,我总是迷恋勇者的传说:恶龙自影中降临,掳走公主掠夺财物。这时候,总有勇士能够站出来,燃烧着自己与同伴,历经艰险杀死恶龙,抵达幸福的结局。但现在,我不再喜欢这个故事......因为我变成了故事里的恶龙。”“这特喵的就是你仗着‘黄毛’的天赋四处ntr...

作家 灰白之裔 分類 二次元 | 172萬字 | 221章
第73章
    “如果有机会的话,”黎塞路微微一笑,“巴麻美小姐似乎有话要说。”

    法国船精站了起来,拉过巴麻美把她摁在椅子上。因为陪着唐璜熬了大半夜,所以她眼圈附近有淡淡的黑色印记。今天的巴麻美比往常看上去更为柔弱,她一边无意识的把玩着自己的辫子,一边教导魔法少女真正的战斗方式与心得。

    最后,她略带责备的说:“有时候,我真的不希望唐璜先生获得更强的力量,至少,在你弱小的时候会懂得如何利用智慧保护自己,而昨晚的战斗我只看到了自以为精明的鲁莽。而且啊,那个......如果唐璜先生变得更强的话,作为侍从的我价值就消失了大半,感觉有点寂寞......不对不对,刚才的话就当没听到!”

    武松被马车的颠簸震醒,看到紧闭双眸的唐璜笑得无比温柔。

    东京·延福宫。

    当今世间最强的男人,唯一的皇帝级(ur)灵能者宋徽宗赵佶心情相当愉快的看着他亲手绘制的图纸变为现实里的模样,作为宋帝国的第八位皇帝、也是巨宋帝国的第一位皇帝,相比于前几任他真的说可以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没有外敌;政务全部交给大臣们处理;在贱民们不断发起的起义里,唯有一百零八魔星是大敌,可他们没一个比自己更强的,大概对于帝国而言,被讨厌的蚊虫叮咬的程度。

    所以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扩充的延福宫游玩,溜溜鸟、斗蟋蟀、品品茶、练练字,画山水画,和不同的女人滚床单,然后在若干时间听到自己第n个孩子出生,偶尔还会溜出去微服私访沾沾外面的野花,听听李师师小姐姐的歌唱会,或者在东京相国寺大球场看看球赛。

    这是天底下人们最理想的幸福生活,然而每一天都重复经历的宋徽宗只会感觉到倦怠,当初他之所以提拔高俅也是因为对方能变着法子哄自己开心,至少足球这项运动的职业化联赛就是高俅一力推动的,在前几年也的确给自己带来了许多乐趣。然而现在,他只剩下倦怠。

    今年注定不是个平凡的年份,觉醒的魔星开始频繁袭击帝国诸路(省),而另一项报告则是召唤虚空使者的概率提升,有许多往常年份什么都抽不到的咸鱼也弄到了一个人形的虚空使者,只是如今这批虚空使者的道德水平似乎不高,总是盯上御主或者周围人的性命,制造事端。

    皇帝不在乎这些虚空使者闹事,他从中受到了启迪:他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进行召唤?能召唤出什么人物无所谓,而召唤这个过程本身就是最大的乐趣。

    总是能迎合他心意的帝国大臣们立刻行动起来,从全国各地搜集珍惜材料,以“召唤纲”的名目横征暴敛,凑成了足够宋徽宗n次十连所需的材料。皇帝却认为大臣们有些小题大做,他是皇帝,运气比普通的咸鱼不知高的哪里去。

    皇帝的实力让他足以有傲慢的本钱,他把整个召唤法阵全部重构,以契合他灵能属性的方式在延福宫构建了一个以直径二十五米的圆阵为中心,融合了佛道儒等概念总计九个的复合型法阵,光是花费的材料就足以武装一支五万人的禁军。

    宋徽宗亲力亲为,他以自己的灵能驱动了整个法阵的发动,无需咏唱,他的手背上就出现一个单刃镰刀形状的图案,一个强大的生灵从异世界降临。

    皇帝挥了挥手,虚空使者降临掀起的气流平息,在五米之外,映入他眼中的是个奇怪的小姑娘,一头银发闪烁动人,大大的蓝色眼瞳惹人怜爱,却安放在一张漠无表情的脸上,她穿着紫色的裙子,最引人瞩目的地方却是额头、手臂、躯干与腿部的护甲。

    “孤问你,虚空使者,报上你的名字。”

    女孩看了宋徽宗一眼,一串巨大的文字出现在宋徽宗脚下的地面,仿佛烧灼的炭火一样鲜红。宋徽宗伸手,拦住了对女孩释放淡淡杀气的彩虹卫队,他的个人卫队,淡淡的说:“无妨,她只是回答孤的问题,至于小小的无礼,孤就原谅她了。”

    宋徽宗看着地面:“eucliwood hellscythe,泰西人风格的名字吗?翻译成我们巨宋的文字应该是优库里伍德·海尔塞兹没错吧。”

    女孩点了点头,地面上的英文字母消失,取而代之是两个瘦金体的汉字“是的”。

    “哦,是孤首创并且推广的字体啊,与外表不一样,你还真是会讨人喜欢。那么,你的职业呢?”

    “死灵法师。”

    “年龄?”

    “记不清了。”

    “为什么不说话?”

    “我的体内寄宿着巨大的魔力,任何说出的话语都会对现实造成未知的干涉,所以我尽量避免开口的情况,情绪的异常波动也是一样。”

    优库里伍德的文字随着宋徽宗的问题在地面上不断更替,却没有破坏召唤法阵,显示了她对灵能极强的控制力。宋徽宗能看到女孩体内、尤其是心脏部分汇聚的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灵能储量,满意的点点头说:“言出法随?如果你说的真的,倒的确是配得上孤的虚空使者,而我要验证你说的话。”

    优库里伍德点了点头,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护卫从虚空中出现,召唤她的男人嘱咐一二,不一会儿,几名武士抬着囚笼走来。宋徽宗的手指滑了一下,囚笼里囚徒的拘束全部剥离,他困惑的推开笼子,看着宋徽宗与不远处的女孩。

    “孤为你介绍一下,这是完颜宗翰,也叫金兀术,女真部落里有名的勇士,孤为了抓住他折损了三十名禁卫。按照中原的等级划分,他处于公爵级的巅峰,杀死一个刚刚迈入公爵级的新人可能不会花费一碗茶的时间。虚空使者啊,他作为测试你实力的工具再合适不过了。”

    宋徽宗转而对金兀术说:“如果你能赢了对面的虚空使者,我就承诺让女真建国,并且永远保证它的独立性。”

    金兀术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的部落刚刚在与辽国的战争中崛起,旋即就被巨宋的军队歼灭,变成了亡国奴。只是,他丝毫生不起反抗的情绪,帝国大臣童贯的战略魔法·军团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他认为与巨宋爆发任何正面的冲突都是不现实的,唯有忍辱负重取悦宋徽宗,才能换来一丝复国的可能。

    而现在,机会来了,他知道南国的皇帝默守着“君无戏言”的铁则。

    金兀术揉了揉手腕,接过他熟悉的战斧,沉声对优库里伍德说:“小娃娃,某家无意伤你性命,你若投降某家也不会笑你。道理认人,某家的兵器可不认人。”

    优库里伍德摇了摇头,金兀术的地面出现了汉字“谢谢,然后开始吧。”

    金兀术叹了口气,他自认为自己还算一条英雄好汉,只不过被狗皇帝逼着欺负一个小女娃娃实在有辱他的声名。当然,这不代表他会留手,在战场上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他怒喝一声,脚下的土地凹陷,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对面。金兀术引以为傲的本钱就是他比寻常公爵级更强的灵能集中速度,这让他不用准备就能瞬间发动最强的一击,寻常的灵能者几乎开场就被他秒杀。

    银发的死灵法师不闪不避,她注视着金兀术,嘴里轻轻念了一个字,虚空里万千的锁链凭空出现,从不同角度紧缚金兀术的手脚和躯干,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一位巅峰的公爵级强者,他硬是拖着锁链前行,粗长的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优库里伍德轻轻念出第二个字,把手掌伸向她脑袋的金兀术顿时停了下来,发出凄惨的嚎叫。因为这位女真人的勇士发觉自己的实力已经降格到了男爵级,仅仅因为小女娃娃的一个字,他一生奋斗修来的本事就变成了虚无。

    越过跪下来的金兀术,死灵法师在他眼前留下一行文字:“生命很珍贵,所以别再做徒劳无功的尝试了。”

    男人颓然的低下脑袋,为破碎的梦想嚎啕大哭。

    第二十五章 演变之星

    白虎山·孔家庄。

    孔太公的两个儿子,孔明与孔亮怀着近乎虔诚的心情聆听着师父的教导。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们一直为自己的无性别体质而感到困扰,然而这件事在前几天遇到师父的时候瞬间解决。

    夏末秋初的风掀开了旅人的兜帽,一头绸缎光泽的黑色长发在半空中漂浮。旅人转过身子,让孔家兄弟得以看清他/她的面容:既像是男人也像是女人,既像是大人又像是孩子,既是圣人也是恶人,种种矛盾的集合汇聚在他/她身体上,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孔明和孔亮对吗?”旅人以温婉的声音问道。

    “呃,我们是,请问你是.....”

    平常五大三粗的两位汉子此刻以不习惯的腔调回答问题,他们的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仿佛大声说话都是对眼前之人的亵渎。

    “不用紧张,在这个世界,我并非什么值得你们毕恭毕敬的人物。”旅人抱拳拜了拜,“宋江,拜江湖人抬爱,大家给我起了一个‘及时雨’的绰号。”

    宋江的脚下展开法阵,上面书写着天罡。白色的纹路在他/她身体上浮现,脸色青色的文字“天魁星”闪闪发光,宋江的头上出现崩坏的王座,与天空里的魔星对应。孔明与孔亮在瞬间就明白了那力量的本质,因为体内有相同的东西正在苏醒。

    “不必压抑自己,回归本来的面貌吧。”

    宋江的声音仿佛打开了孔家兄弟心中的枷锁,书写着地煞的法阵出现在他们脚下,红色的纹路蜿蜒,让他们仿佛有了重生一样的感觉。

    “你好,序列62的地猖星孔明与序列63的地狂星孔亮,欢迎你们来到魔星的世界。”

    两人刚想应答,就感觉身体的疼痛而倒在了地上,宋江歪了歪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我忘了告诉你们,在觉醒的时候你们会固定性别。从你们捂着小腹来看,是选择成为男人了吧。”

    “没。没错,”孔亮哆嗦着问了一句,“恕、恕在下僭越,敢问天魁星宋先生的性别?”

    宋江张开嘴,他/她的话旋即被风揉碎。听到答案的孔家兄弟欣喜的互相张望,彼此都觉得能成为男人真是太好了。

    从此,宋江就在孔家庄住了下来,因为时常指点孔家兄弟如何运用魔星的力量,因而两兄弟干脆拜宋江为师,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当然,偶尔也会幻想师父的样子做做释放身心压力的运动。

    一段时间后,孔家兄弟发现他们与宋江的相遇只是一个开始,与宋江产生交集的并非只有他们,更多的魔星汇聚到宋江身边,把海量的讯息与关系集中到宋江这个点上。孔家兄弟顿时明白了,如果魔星必然要有一个领袖,那么这个位置非宋江莫属,只有她有能力把魔星放在正确的位置上,而后,魔星与魔星交汇的轨迹将编织成一个毁灭巨宋、迎来新时代的罗网。

    “看得出来,孔家兄弟很是仰慕你。”戴宗轻佻的声音在宋江耳旁响起,“猜猜看,他们这个月用你的形象手动消除了几次压力?”

    宋江笑而不答,让戴宗无趣的坐回她下手的椅子上说:“孟州城那边武松已经觉醒了,我试图劝诱男人成为新的天伤星失败了,他选择控制武松前往东京。真是搞不懂,面对唾手可得的力量都不要,他还是个男人吗?”

    “因为某个东西在他心中的分量比魔星的力量还重。我猜,那个男人费尽周折笼络一位魔星,一定在计划着什么。”

    宋江随身翻过书页,上面“人类补完计划”的字样一闪而逝。

    “你对他很感兴趣?”戴宗问。

    “我对任何能干涉到魔星命理的人物都很感兴趣,所以我才会来这里,如果他选择去东京,我们必然就会在此地相逢。”

    “你打算做什么?”

    “观察他,看看他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是朋友的话自然要一起痛快喝酒,是敌人的话就要至死方休。”

    “我倒不觉得他有那么大的威胁,巨宋的朝廷可不好进,青面兽杨志那种人物都找不到门路,江湖一等一的名人玉麒麟卢俊义都只能做个富贵闲人.....不过这人挺有意思的,要不要给他在梁山留个位置?”

    “这件事要禀告给晁兄还有王伦寨主,他们才是梁山的管事人。”宋江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戴宗,“看起来,对唐璜感兴趣的不止我啊。”

    “当然,我还缺个宠物,那个男人就是不错的宠物,值得我精心饲养的那种。”戴宗说:“至于托塔天王晁盖或者白衣秀士王伦就算了,他们连魔星都不是。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容忍两个未曾拥有魔星之力的人骑在我们头上。”

    “两位哥哥待我很好,不曾让我受过半分委屈,只是我们的意见有些分歧,他们一个进取不足,一个太过刚硬,吸引了巨宋朝廷太多的注意力,让我的计划很难展开,所以我只能偷偷跑出来自己搜集魔星了....”

    “怎么了?”

    宋江的话语戛然而止,戴宗看见她急剧变化的脸色,急切的问了一句。半晌,宋江摇了摇头说:“又一颗天罡星的命理改变了,这一次是公孙胜。”

    九宫县·二仙山

    在遥远的另一颗星球,漫长的时间之前,有一群失去了家乡的人们,后世之人将之称为星神,坐着飞船流浪,他们在某个地方找到了第二个能当做家园的地方。

    然而星球环境恶劣,大地之上更是行走着毫无理性的兽。于是一部分星神牺牲了自己,以自己灵魂的碎片改造了星球的环境,另一部分则用灵魂把兽包裹,仿照自己族群的模样塑造了人类。

    改造完成之后,世界只剩下三个星神,而星球行走的兽也全部变成了人类。人类接过星神的工作,一点点的开拓并改造着整个世界。

    然而,星神的灵魂有限,繁衍的人类越来越多,包裹住人类的星神灵魂越来越薄弱。于是在某一个时间点,星神与人类都发现了终有一天人类的数量将超过星神灵魂承载的极限,他们将重归无理性的兽,为文明的世界带来终焉。

    此刻,星神只剩下一位,守护星神的仆从地神决定对人类开战,在人类毁灭世界之前将其消灭,而人类则希望能够杀死最后的星神并获取她的灵魂,借以延续人类族群的生命。以人之身向神挑战并非无谋,此刻的人类已经压制了星球其他的族群,凭借量产圣剑、禁咒魔法与勇者体系的开发,他们已经可以和星神抗衡,最高位的极位古圣剑更是具备将没有生死概念的星神杀死的能力。

    于是,地神与人类开战,而交战的结果则是人类成功杀死了最后的星神艾露可·霍克斯登,然而讽刺的是,人类并没有足够的技术来精密的切割星神的灵魂。

    一个多月后,世界毁灭了,大地变为兽的乐园。

    艾露可·霍克斯登睁开了眼睛,在她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何谓生死之后,就只剩下残破的灵魂在虚空中漂浮。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好奇的回应则让她以虚空使者的方式降临在另外一个星球,那里充满着人类,却和她认知里被星神灵魂包裹的兽截然不同。

    艾露可长久的被地神保护在星船中,杀死她的人类勇者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人类,所以她并不明白怎样和人类交流,也不明白该如何形容人类。于是,高大的黑头发人类与红头发的幼女星神对视良久,最终是男人先开了口。

    “我叫公孙胜,是个道士,也是召唤你的人。你的名字呢,小娃娃?”

    “艾露可·霍克斯登。”

    男人敏捷的一躲,他身后的铜炉化为碎片,青砖的地面产生放射状的凹陷,半边树林被切割为碎块。即便是死掉的星神,即便灵魂只剩下一半,即便她毫无恶意,艾露可仍然拥有她管束不住的磅礴力量,仅仅是一句简单的自我介绍便等同于侯爵级灵能者的全力一击。

    公孙胜看了许久,确定艾露可完全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后,才明白自己招来一个多么可怕的怪物。好在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肩负起了管束艾露可的责任。从此之后,艾露可便住在了他的道观中。

    星神没有人类的感情,所以艾露可无从形容那段时光。公孙胜白天和其他散发着相同味道的人碰面,晚上则教她人类社会的各种常识以及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量,艾露可学的很快,但唯有感情她无法理解。于是公孙胜坐在走廊中,对着星光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希望有朝一日艾露可能自行领悟其中的悲欢离合。

    但是,在此之前先撑不住的是艾露可。

    星神没有生死的概念,然而刺进她胸口的极位古圣剑以诅咒赋予了星神死亡,只要剑仍然插在艾露可身上一日,死的诅咒就仍然持续。艾露可失去了肉体,失去了完整的灵魂,她在另一个星球降临,模拟出的肉体与消耗都源自她的灵魂,而灵魂终究是有限之物。

    公孙胜当然明白这一点,他立刻着手准备拯救他的虚空使者。理所当然的,巨宋不可能存在拯救星神的记录,看着艾露可每天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沮丧的男人对着一层不变的星空流下眼泪。

    “为什么要哭?”艾露可歪着脑袋问。

    “我呢,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紫虚观的罗真人学习,师父是个近乎神仙人物,他也交给了我许多法术。在诸多技艺中,我最擅长的是推算命理之数。最初的时候,我很喜悦自己能够得知别人的命运,然而很快我发现这就是一个诅咒:我能够算出一个人的命运,却无力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我曾经无数次尝试,然而无论是男还是女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无论是我喜爱或讨厌的人,我都不曾让命数偏离分毫,无数的人在我眼前死去两次,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泪水滴在公孙胜的手背上,艾露可伸手用指头沾了沾,放在嘴里,只感受到一片苦涩的味道。她仰着头问公孙胜说:“这种感觉是悲伤吗?无法拯救的感觉就是悲伤?似乎,杀死我的那个红头发女人也是如此哭泣着,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是的,这就是悲伤。无法拯救在乎的人,人就会发自内心的难过。你现在可能还不理解这一点。”

    “嗯,没关系。有你的话,我终有一天会理解的,胜是个好老师。”

    面对艾露可天真无邪的话语,男人露出一个虚幻的笑容,他摸着艾露可的脑袋说:“要幸福啊艾露可,我这一生活的很失败,仅仅是不断见证他人的死亡。所以,我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拯救你,为了救赎我自己。”

    如果艾露可需要某种持续供应的灵能来源来代替她灵魂的消耗,似乎......公孙胜下了某个沉重的决定。

    第二天,艾露可揉着眼睛醒来,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整个道观静悄悄的,无人收起的衣服在衣架上摇晃,鸟笼里的鸟儿饥饿的鸣叫,没有炊烟,没有男人的声音,一种异常的情绪在她心中产生,她跌跌撞撞的跑进男人的房间。男人睡得安详,艾露可的眼中却映出了死。

    那一刻,艾露可的眼中忽然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她拿着袖子使劲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虚拟的心脏传递撕裂般的痛处,直达灵魂。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男人往日的教导在这一瞬间解除了她心灵的枷锁,她明白了悲伤,明白了昨夜男人温柔笑脸背后的诀别,明白在星船里杀死她的少女为何哭泣——

    这就是人类的感情。

    印着天罡的圆阵在她脚下升起,白色的纹路温柔的包裹了她,五芒星的图案出现在她头顶,与天空里闪亮的魔星遥相呼应。

    艾露可·霍克斯登,异世界最后的星神继承了序列4的天闲星之位。

    作者留言:

    艾露可的设定做了部分变更,原作作者没交代死掉的星神能发挥多少实力,我只能根据艾露可活着的实力自行脑补。

    看到有读者说优这么强完全没法打,我只想说我肯定会在另一方阵营,也就是一百零八魔星里找平衡,而且,你们忘了主角是忠诚阵营啊,他和皇帝的虚空使者没有交战的理由。

    第二十六章 魔星问答(上)(加更章)

    不知是唐璜还是武松自带幸运e的属性,即使从孟州逃脱之后,麻烦也没有离开他们。他们来到蜈蚣岭后,发现一个自称飞天蜈蚣的王道士占据这里,凭借一手好剑法作威作福。本地的名门望族张太公请他看风水,结果住了两三个月后,他就起了歹念,害死张太公一家,就在家人的尸体旁边夺走了张太公女儿的第一次。

    村民们心有余悸的形容那一夜的场景:女人凄惨的悲鸣一直持续了半个夜晚,空气中弥漫着浓腥的味道。倒下的尸体里既有张家人的尸体,也有义愤填膺前来助拳的村民们的尸体,甚至还有官差们的。

    “按照巨宋律令,这个姓王的道士犯下的罪行足够他死十次了,为什么官府不派来侯爵级的高手前来肃清他?”

    “这位唐小哥有所不知,”村民露出一丝苦笑,“如今巨宋动荡,到处都有歹人惹是生非,朝廷四处救火,等轮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何况官府报没报上去也未曾可知,毕竟出了这种事,官老爷也要背一分责任。这王道人实在精明的可恨,从那一夜后他就再不曾在本地犯案,而是去外地掳掠孩子,逼迫人家当道童。”

    武松喝着茶不说话,一整个白天她都表现的十分平静,吃饭、睡觉、练武、看书,晚饭的时候还和唐璜聊了聊对东京的期待。

    等到月亮升到天空中的最高处,武松提着剑出来,看见唐璜打着哈欠等在门口,一闪而逝的惊讶出现在她脸上,旋即越过唐璜,走向蜈蚣岭上的道观。

    “太慢了,武兄,我都要睡着了你才出来。”

    “你确定我一定会这样做?”

    “武兄你的行动动机完全取决于你个人对某件事的好恶,像我们白天听到的这种摧毁一个家庭的事情,武松肯定很觉得很愤怒,因为......呵,武兄,每到这种时候你就会异常的平静,平静的想要杀人。我们是共犯,你杀人的时候我就陪着你杀人咯。”

    “尽是歪理,”武松轻声说:“不过,说不定就是这样。”

    出乎意料,蜈蚣岭的防御十分坚固,原来王道人召唤来一个叫肯尼斯的、梳着大背头的金发男人,肯尼斯很傲慢,就连召唤他的王道人也不给好脸色看,不过他的才能是一等一的。就凭王道士搜刮的那些破破烂烂,在神秘体系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下,他竟然成功构建了一个临时工房并赋予了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智障型选手武松被肯尼斯的小伎俩耍的团团转,看不下去的唐璜把武松扯了回来,在两个敌人和自己的契约者面前又一次变身,老实说,他已经不会因台词与装束而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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