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劳改农场安静下来,我美美地吃完晚饭,坐在桌子边看着一本乔小卉搞来的武侠小说。 乔小卉和石悠然则是在一旁坐下,摊开书本开始做作业,笔尖在纸上刷刷响着,安静得让我有种幻觉,就像在学校上晚自习。 一连几天,我渐渐喜欢上这样的情形。 我的腿基本痊愈,石青松过来几次,都被乔小卉挡了回去,我是她难得的老师,也是石悠然的辅导,她自然不松口。 石青松看了看认真在一旁做作业的女儿,也没有强求,只是嘱咐我别闯祸。 一群女人的天下,我能闯什么祸。 “刘小溪,这道题给我讲解一下。” 乔小卉的语气还是带着点命令的口吻,但温和了很多。 我放下手中的书,懒懒拿过她面前的练习题,看了一会,低下头开始讲解。 她微微靠近我一点,一脸认真地不断点头,从她领口看进去,恰好看到那两个耸起。 可惜的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穿上了胸罩。 不过,红红的胸罩也很好看,带着点刺激,同时把中间的沟勒得很显眼,目光有点陷进去不能自拔的感觉。 我喜欢这种借着辅导作业的机会,堂而皇之偷看的滋味,一种淡淡的香水味,是茉莉花香,乔小卉很喜欢,我闻着也有点刺激的暧昧感。 讲解了几分钟,乔小卉趴在习题上,拧眉思索,我的目光干脆停留在她的胸前。 瞬间想起来在学校晚自习的时候,许多老师会站到学生旁边,弯腰讲解指导。 现在想来,刚好可以从衣领里看到女孩子的耸起,那些男教师是不是都像我一样,心术不正。 当然了,在学校的时候,学生的心往往是纯洁的,不会乱想。 有一次我辅导赵玉曼的作业,无意中看到了她衣领里面的风光,心跳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看到她就脸红心跳了好几天。 赵玉曼! 想到她。我的心中涌起了一阵恨意。 我的冤案,不清楚谁是罪魁祸首,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赵玉曼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没有她的出现,我不会那么简单就签字。 到了劳改农场才知道,那叫诱供,是违法违规的。 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我要撕了她 一种强烈的破坏欲让我感到疯狂,眼中似乎要冒出怒火,乔小卉的胸似乎也变成了赵玉曼的,我有种撕碎胸罩,肆意蹂躏的冲动。 “明白啦。” 乔小卉思索清楚了题目,眉开眼笑地抬起头,刚好看到我敌视着她胸前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掩了一下领口。 “我有点累,休息了。” 我的情绪有点低落,不想解释什么,直接站起身。 “你没事吧,要不要量一下体温。”石悠然紧张地看着我。 “没事。”我向着她笑了笑,小姑娘的关心还是很真诚的。 “我也回去睡觉,小卉姐,你照顾一下刘小溪。” 石悠然叮嘱了几句,抱着书本离 开,房间里静下来,气氛微微有点尴尬。 “你洗澡吗?”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旋即有点后悔,这是没话找话说,而且是更加尴尬的话。 两个人同时想到那天的事情,又是短暂沉默。 乔小卉没有再说什么,现在我是她的半个老师,也不好发作。 我回到里间的床上躺下,乔小卉抱着衣服进入开面的洗澡间,门关得很紧,洗完澡穿戴整齐,把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去。 没有了那一晚的偷看,也没有了把内裤塞进自己的被窝,一切很正常。 只是,第二天,乔小卉还是把我的衣裤拿去洗了一遍。 一个星期转眼过去,医务室的里间成了我的宿舍,我的腿脚已经很利索,可以在院子里随意行走,那些女人看到我竟然很客气,别说出格的动作,就连一些眼神都变得恭敬。 我和林蕊说起这件事,林蕊笑得前仰后合:“这些女人,也知道自尊了,她们见你会鼓捣放映机,还教乔小卉英语,觉得你是个有学问的人。” 有时候,自卑是来自于骨子里面的,大字不识几个的女人们,见到有点文化的,自然而然有点尊重。 “没想到有文化还有这样的好处。” 我有点感叹,也有点得意地仰脸望了望天空。 “屁。”林蕊立即嗤之以鼻,鄙视地看着我:“要不要我公布你是**犯,那帮女人立即能吃了你。” “别别别。”我急忙摆手:“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算你识相,下次别在我面前摆谱。” 林蕊大声笑起来,笑得很肆无忌惮,胸前两个耸起都跟着颤抖。 “一点不淑女,一点不淑女。”我只能在一旁摇头叹息。 其实,林蕊还是挺漂亮的,可惜没个正行,像个野丫头,看着她的样子,很难相信曾经是警官学校的学生。 不再害怕那些女人骚扰,我活动的范围就大了很多,看着树上欢快的鸟,就会想起我的弹弓。 石悠然搞来的钢筋有点硬,好不容易背着乔小卉在窗户栏杆上弯曲成弹弓架。 橡皮筋倒是很容易,石悠然用扎辫子的借口,搞来很多。 弹弓包麻烦一点,最后,石悠然把石青松的一双破旧的牛皮鞋剪下来一块。 晚上辅导完作业,她把剪好的弹弓包偷偷塞给了我。 为了不被乔小卉发现,我把弹弓架橡皮筋和弹弓包放在席子下面。 第二天,阳光普照的时候,乔小卉分配完那些女人的活,回到医务室,照例拿上我的衣服,和她洗澡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洗。 窗户外面的水池边,传来乔小卉欢快的歌声,还有洗衣服的嚓嚓声。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窗口欣赏她曼妙的身体,而是快速拿出弹弓架等东西,组装起来。 玩这个,我在村里是高手,曾经帮许多小伙伴组装过,很快就装好,拉了几下试试两边橡皮筋的力道。 刚刚好,我有点得意自己的杰作,虽然没有子弹,还是拉开弹弓,举到眼前,做着瞄准的姿势,目标缓缓移动着。 转向窗外,看 到了洗衣服的乔小卉,蹲在地面上,随着搓洗衣板的动作,屁股上下晃动。 我瞄准着她的屁股,正坏坏地想着,一个男人出现在视线里。 我微微愣了一下,这里很少有男人,看穿着也不是农场的管理人员。 灰色运动衫,青色裤子,头发向后梳,带着金丝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二十出头。 “鲁大海,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小卉感觉到身边有人,站起身,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笑着招呼。 只是笑得有点勉强。 “你不回家,我就过来看看你。”叫鲁大海的男人声音很浑厚,听起来很优雅:“你工作忙,可以理解,这不,学校放假,我来陪你几天。” “石场长的女儿住在我这里,你来有点不方便。”乔小卉笑得有点尴尬,很明显并不欢迎这个男人。 医务室是后面的窗户虚掩着,他们的说话我听得很清楚。 我立即就明白这个是乔小卉的男人,听林蕊说是个老师,还有什么快枪手来着。 当时对于快枪手这个词很新鲜,我也不明白,但看这样子绝对不是真的打枪。 “我和石场长说一说。”鲁大海脸上带着微笑:“我们结婚都两年了,在一起没几天,你看总得要个孩子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和场长说。”乔小卉有点气恼地跺了跺脚:“你别给我添乱。” “生儿育女,人生大事,怎么叫添乱。”鲁大海据理力争,振振有词。 “懒得和你说,我晾衣服去。” 乔小卉不再理会鲁大海,弯腰端起洗好的衣服,扭身就走。 “慢着。” 鲁大海忽然大声叫起来,伸手拿过盆里的一条短裤,在乔小卉面前晃了晃,声音严厉:“这是谁的?” 很明显是男人的短裤,我立即知道要糟,那玩意是我的,林蕊说乔小卉的丈夫是个醋坛子,看他转眼就冷脸,可以看得出林蕊说得不错,这位还不是一般的醋坛子。 “这个、、、、、、” 乔小卉也是措手不及,立即犹豫了一下。 “说清楚,这是谁的?” 鲁大海的脸色彻底冷下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 经常不回家,他来住几天又不欢迎,盆里放着男人的内裤。 就算我这个不懂事的大男孩也明白,真的是说不清了。 “嚷什么嚷。”乔小卉反应过来,反守为攻,大声说道:“我们这边没有男人,这内裤是病人的,刚刚转来,石场长让我照顾一下。” “病人?”鲁大海扭身向医务室的门口方向走,大声嚷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病人,让我的女人洗内裤。” “鲁大海,你别乱来。”乔小卉急忙扔下塑料盆,紧跟着鲁大海。 要糟!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妈的,别为了一件内裤被打一顿,那可就冤枉。 看鲁大海的个子很壮实,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扫视一眼房间,我很悲哀地发现没有任何顺手的工具,只好把弹弓放进被单里,紧紧攥着,鲁大海要是动手,我就砸他的脑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