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整合主义!我们将整合一切,重构秩序!” 热泪不住地从眼角溢出,廖夏状若癫狂地拍手道: “是啊,我是工人,我该昂起头来,死有什么好怕的?死有什么好怕的!” 该害怕的,是整合主义没有实现的世界!是这个还活着,却已经死了的混账世界! 廖夏感到无与伦比的快意,他在血水淤积的战壕里匍匐,找到了几枚源石炸药,塞进裤腰里,然后再拿起武器。 耳边又传来炮弹的尖啸声,敌人又上来了。 廖夏却笑了,他站了起来,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高傲姿态大喊道: “帝国狗!你工人爷爷来啦!” 一刀,将最先冲上来的帝国士兵砍翻,然后又扑了上去,用嘴去撕咬一名乌萨斯士兵的耳朵,将其整块扯下。 廖夏还没来得及发笑,便被暴怒的士兵枭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廖夏的意识和视角转换,看到了天上的太阳,眼前有些灰白,但太阳依旧刺眼。 刺眼到廖夏合上了眼睑。 啊,真遗憾,我好想去看一眼啊,一眼就好。 那个感染者工人可以翻身做主人的泰拉。 那个整合主义已经实现,插遍红黑旗的泰拉。 “轰——” 源石炸弹爆裂,将冲上阵地的乌萨斯士兵撕碎在血与泥土当中。 第三十八章 试图将我激怒 “废物!废物!你们通通都是废物!” 在刚刚结束战斗的雪地上,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一个乌萨斯的步兵团在此遭到了严重的阻碍和损失,尽管最后消灭了敌人,但自己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整,错失掉追击叛军的良机。 亚德里列少校听到了这里的战报,以为是什么战功卓越的会战,但来了之后差点没给他肺都气炸。 “三百人!” 亚德里列明明是个纯种乌萨斯人,此时发怒却像个毛发竖起的阿斯兰,指着被血泞涂满的山坡,颤声道:“我还以为是多少......区区三百人,区区三百个拿着破烂武器的,下贱的!肮脏的!罪恶的!畜生一般的感染者,就阻挡了一千名乌萨斯的军人。” “而且还是两个小时,你们还丢下了五百多具尸体!你.....你你你.....你们这帮蠢材!废物中的废物!乌萨斯军队的荣光都要被你们败光了!” 在亚德里列的怒骂声中,乌萨斯士兵无言地低下头来,光看战绩的话的确丢脸到家了,乌萨斯的正规军,不是什么纠察队或地痞流氓!竟然剿匪的时候打出了接近二比一的战损比,说出来都不相信,换作他们是旁人都要劝友军自杀了,免得拉低了乌萨斯正规军的平均素质。 但是.....这支叛军,不一样的。 乌萨斯军官颤颤巍巍地说道:“少校,这群感染者,他们....他们全都是疯子,绝不是寻常的叛匪。” “住口!不要再为你的无能开脱了!” 亚德里列一耳光将军官抽翻在地,对后者吼道: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军官,帝国的军队才会在这些年中接连受挫,你给我等着,剿匪结束后再清算你的过错。” 捂着胀痛脸颊的乌萨斯军官愤愤不平,他很想告诉亚德里列那些感染者强悍到不可思议,体力几乎源源不绝,身中数十发弩箭依旧可以继续作战,被法术炸掉了两只手臂也能用嘴咬死几个士兵,可以一边鲜血直流一边狂笑着反冲锋,或是身上绑着炸药扑上来。 若非被砍掉头颅不会动,他都要认为这是恐怖传说中的不死者军队! 三百人,是敌人的死亡人数。 也是那处阵地原本就有的所有人,直到最后的全军覆没,无一人后撤。 乌萨斯军官越想越觉得可怕,这样的部队,这样的部队.....根本就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他们来之前只被告知是与叛军作战,但你特么告诉我这是叛军? 哪家叛匪能够死战不退至最后一人的! 乌萨斯军官脑中回响着那些仇恨而坚定的眼神,那些畅快又悲壮的大笑,一股凉意从指尖往天灵盖冒。 与我们作战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为什么如此无畏,是被魔鬼所蛊惑,还是被神率领? 但乌萨斯军官不敢说出来,乌萨斯军队严格的上下级阶层使得他根本不敢对亚德里列的辱骂有任何的抵抗,唯唯诺诺地点头,交出军权自己戴上镣铐。 “都起来!若是你们之后的战斗还打得如此耻辱,我就把你们统统吊死!” 亚德里列看着东倒西歪,颓废无神地坐在雪地上的步兵团战士,气不打一处来,在少校的督战队枪口下,步兵团的士兵被迫站起列队,但任谁也能看出他们的意志消沉,这支部队的精气神被打没了。 但亚德里列不管那么多,满脑子都是帝国荣耀的他大谈了一番伟大光荣,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