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山

一世纯良,只一次奔放。许愿再平凡不过,前半生,她尽最大努力,也不过于奔波、流离中得了个“及格”。没有背景、没有家世、没有美貌、没有一颗豁出去的心,“人过三十天过午”,她手上只有不咸不淡的工作一份,不尴不尬的男友一枚。可就连这枚男友也快保不住了,没等...

第 56 章
    ,林一山披着被子去开门,等许愿走出厨房,敲门的人已经走了,茶几上摆着几件衣服。包装完好的衬衫和西裤,还有一条黑色棉质运动裤。

    许愿疑问的眼神递过去,他又咳着滚回沙发。说是他常穿的品牌,附近就有一家店,他打了电话,让人送来的。

    许愿不再理他,开始打理自己,洗漱,然后回到卧室。

    没过十分钟,林一山敲卧室的门。许愿已经换上睡衣,正培养睡意。这两天她都安之若素,几乎没留意男女共处一室的尴尬。因此那声“请进”就不那么友好,单纯觉得打扰到自己休息。

    林一山站在门口,客厅的光打在他背后,刻出一个高大略显瘦削的男性轮廓,换上了新买的运动裤,上身就是许愿给他当睡衣的那件男士T恤。衣长略短,肩膀略紧,更显得他一双长腿。

    “那个……借用下你的洗衣机。”

    “好。”

    “怎么用?”

    许愿不得已,只好下床教他。走到洗衣机旁,头也不抬向林一山伸出手,林愕然。

    “衣服呢?”

    林一山又返回客厅,拿出前一晚淋雨的衬衫、外套和裤子,卷成一团递给许愿。许愿把外套和裤子投进洗衣机,又就着水池把衬衫领口搓了一遍,再投进洗衣机。简单点选了几个按钮,洗衣机运转起来。

    许愿忍不住调侃一句:“读博士时没学会用洗衣机吗。”

    林一山白天睡足了,吃了顿饱饭,吃了退烧药,此刻精神正好。闲适地倚着墙,看她操作洗衣机。

    洗衣机进水声哗啦啦响,许愿转身要返回卧室。洗衣机在卫生间最里面,她要走出卫生间,林一山是她的必经之路,可此时林一山精神尚可,药物作用下,神思清明,目光如炬。

    林一山丝毫不退让,大大喇喇地靠着,腿斜斜地占着半个过道。“让开。”许愿不能再往前挪步,尽量避免身体接触,语气尽量无波澜。

    对峙。

    许愿的睡衣很普通,日式圆领毛圈布料,保守得很,甚至可以穿下楼溜弯儿。因为高挑瘦弱,锁骨上方凹陷很深,灯光下形成一圈深深的阴影。头发起床时随便挽在脑后,松散随意。

    林一山闻到她身体的气息,不是浓重的脂粉气,淡淡的,像是置身于秋天的果树下。

    被瞪视了一阵子,林一山移开目光,懒散地挪了下腿,许愿小心地迈过去,迅速地溜进卧室。她一颗心提着,呼吸有点紧,进了卧室迅速地合上门,站在地上轻轻呼出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下。

    “要命。”她心里想着。“明天一早就送他走。”

    连日来的奔波让许愿困乏至极,她几乎关了灯就入睡了,睡眠正深时,感觉置身浓稠、柔软的云里,身体悬空,被不知名的力量浮起,温暖而自在。突然又觉得受压迫,胸腔的空气不足,脸颊和脖子的柔软处被侵略,被温热的呼吸占据,有坚硬的毛发扎着蹭着,让她在漂浮的、圆融舒适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颤栗,这种粗糙的质感强硬贴近、迅速侵略,她的整个人涣散开来,无力地抵抗,又忍不住接纳,想要更紧密、更深入。

    舌/根的疼痛让许愿彻底清醒,林一山与她侧卧的身体紧贴着,一手探进睡衣轻抚着她的脊骨,一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她,身体和四肢都交缠在一起。

    许愿一瞬间清醒,窗帘厚重,她只看到男人的轮廓,但是呼吸的温度灼热,吻的力度强悍,后背的那只手抚划过她脊椎两侧的敏感带,她听到自己哼了一声,连忙屏住气。

    她奋力把脸转向另一侧,抽出一只手来,死死抵住男人的下巴,林一山两天没刮胡子,手下正是睡梦中粗糙的触感。

    “你干嘛?”她强自镇定,稳住气息质问。

    二人的肩膀以上虽然拉开距离,可身体还是紧紧缠缚在一起。林一山的身体热得异常,坚硬得异常。这温度让许愿觉得陌生而久远,或许因为发烧,或许不是。

    男人下巴和脖子被许愿用手肘狠狠抵着,呼吸不畅,忍着咳说了句:“我的药呢?”

    “什么药?”许愿不解现状。因为睡梦中被淹没般的身体感受,她此刻的话没有任何杀伤力,更像神智不清的呢喃。

    “退烧药。”林一山随口答。顺着她的手肘嗅她身体的香气,把头完全埋在她的怀里。隔着睡衣,许愿感到胸前闷闷的疼,两秒钟后,睡衣猛的被男人从腰部推到颈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犹豫。

    一瞬间的凉意让她弓起腰背,继而被咬住,她本能在黑暗里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却发不出声音。

    ……

    天光大亮,许愿醒来就意识到林一山在厨房。她胡乱拣起床上地上的衣服,穿好,深呼吸走出来。

    林一山正搅着一锅粥,大米的香气飘散出来,他一手插兜,略短的男士T恤更显得人精瘦挺拔。许愿失神,知道自己衣服皱巴巴,头发打了结,说什么也配不上这光景。

    “我煮了粥,你早饭还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林一山回头看她,晨光打在他的侧脸,他眯着眼睛适应光线。

    许愿连忙闪身进了卫生间,实在不知做何回应。

    等许愿磨磨蹭蹭洗漱完,再次来到客厅,林一山正从茶几的药盒、水杯堆里翻手机,作势要出门。

    许愿忙说:“我去买吧,你不知道地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外衣,逃也似的出了门。

    林一山看她慌乱的样子,想喊她,又叹了口气,慢慢踱到门口,手里拿着自己的钱包。果然,许愿返回来敲门,门迅速打开,许愿刚想说:“我忘了拿钱……”林一山递上钱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许愿努力了两次,没能从他手里拽出钱包,只好对上他的视线。林一山说:“别慌。见不得你这样。”

    许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次林一山松了手。

    舒意家的宝宝几天内就出息了,脸上和手上褪了一层薄薄的皮,脸颊上的皱纹一点点散开,黄疸也退去一些,出落得像个婴儿了。

    出院后,许愿每次去看,宝宝都有大变化,但舒意的追奶历程却没这么喜人。出了产房基本没有奶,三天后奶水多了一些,但是宝宝习惯了奶瓶,对□□排斥,出院前一晚,舒意一夜之间奶涨了好多,凌晨因为涨痛醒来,救助于护士,护士拿手轻轻一触,舒意倒吸一口气马上弹开。护士也没有办法,说只能动用一切手段,把奶弄出来。

    没奶的时候盼奶,奶来了又堵了。出院前用吸奶器、用手挤,不起作用,出院后请了上门的催rǔ师,催rǔ师手法老道,总算把淤积的奶挤了出来,但是一侧有硬块,催rǔ师说可能发炎了,她也没办法。

    好好坏坏,折腾了几个来回,直到出了月子,舒意的rǔ腺炎才好利索。但是因为情绪紧张,照顾宝宝疲倦,母rǔ远远满足不了宝宝的需求。

    许愿看着她初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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