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果效应

:老流氓占有欲强攻×病娇小祖宗美人受年上暂无简介伪q制暂无简介短h甜越是禁止的东西,越容易勾起人们想要得到的欲望。在很多年前的顾宅,那个养着星点斑纹龙鱼的池子边,盛夏,白衫,还有燥热的风,顾彦北见到十七岁的沈嘉树——那时他就知道,这个静默不语的少年,...

第18章
    顾庭之轻声对他说:“谢了。”这是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最不得已、最无可奈何的道谢。如果不是因为生命真的到了尽头,他怎么会把她托付给别人,可没办法了——我的女人,真的就麻烦你照顾了。

    说完这些,他推开顾彦北,对沈嘉树促狭地笑了笑,像给他说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和你妈妈说会儿话.....对了嘉树,拐角的书房,靠墙的第五格柜子里,有顾叔叔给你的东西,去看看吧。”

    沈嘉树没说话,他只看着顾庭之松开自己的那只手,问道:“我出去了你就会睡觉吗?”

    “不会。”顾庭之说。

    “等我回来吗?”沈嘉树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他一遍。

    “嗯,等你回来。”

    等他们都走了,顾庭之才看向宋玉——他的发妻,爱人,比他小四岁,相伴二十八年,如今要丢她一个人了,他可真舍不得。他冲那笑魇里带着泪的美人招招手,一如当年初见,唤她:“阿玉。”

    宋玉款步走过去,把脸贴上他的掌心:“怎么啦?要说爱我吗?”

    “是。”顾庭之说:“真对不起,阿玉,我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说了......”

    几十年情深如一日,终须一别。

    沈嘉树被顾彦北牵着,走了两步还老回头看,直到听不见那房间里的低声啜泣和安慰呓语,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顾彦北牵住自己的手,又看见那两枚昨天才带上去的戒指,他晃了晃顾彦北的手:“不去。”

    “嗯?”顾彦北回头:“现在不去书房吗?”

    “在这儿等。”沈嘉树站在原地,看了眼虚掩的卧室门:“不去书房。”

    “好。”顾彦北跟着他站定,揉了揉他的发:“那就不去。”

    他们靠着站在一起,走廊里空调有些低了,沈嘉树忍不住往他怀里拱,顾彦北撩起外衣将他整个包起来,沈嘉树就心安理得地在他怀里发呆——良久,才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极压抑的痛呼......

    外面又下雨了,在空dàngdàng的鱼池里激起一层落寞的涟漪,连带着冲刷掉池边那层细不可感的灰烬。

    从此离人最厌秋。

    第23章

    顾父的丧事应他的要求一切从简。

    这世间包括生死,都是闹事。数不清的关系网,人脉和利益在暗流涌动,比起顾庭之的逝世,他们更加关心顾氏明天股票的涨跌,顾氏会不会因此受影响,顾氏连带着和他们息息相关的金钱利润,以及顾庭之手里最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到底在哪里。

    灵堂里来吊唁的人很多,顾家这边原本没有怎么来往的亲戚全来了。

    当然,比起他们这些只顾着捞点眼前近利的人来说,那几个聚在一起的顾氏高层才比较棘手。他们最关心的是顾彦北如今手里握着多少股份,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顾庭之虽然去了,但宋玉娘家的势力很不容小觑,顾彦北又是长房嫡孙,接手顾氏这么些年来也做出了点名堂,所以他们这个时候要动什么心思都得再三衡量一下。

    思忖许久,还是派了个代表去给顾彦北说:“顾总,依我看股东大会明天就可以召开......”

    “依你看?”顾彦北没有喜怒,只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人剩下半句话就吞了下去,冒着冷汗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是说,您节哀.....”他在顾彦北越来越冷的眼神里,突然目光一转,看见了站在他身边同样穿着丧服别白花的沈嘉树:“这位就是——”

    沈嘉树和顾彦北是什么关系他们都知道,这人只想着让沈嘉树帮自己解下围,哪晓得他刚打上这个主意,当即就被顾彦北不动声色地捏住手腕骨,疼得直冒虚汗:“滚,再看他一眼,明天你就收拾包袱滚蛋。”

    那人忙不迭走开,心里叫苦——几个高层老狐狸从来不和顾彦北正面对上,只知道让他这么小角色去当pào灰.....

    “累了吗?”打发走了人,顾彦北牵着沈嘉树去休息:“还难受吗?”

    昨天睡到半夜,顾彦北突然觉得自己抱了个冰坨似的,沈嘉树不知什么时候发起低烧,在他怀里止不住发抖。顾彦北要去喊医生他也不让,抓着衣服不让他走,顾彦北不忍心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gān脆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去找医生。

    打了一针退烧的,结果过了半小时,直接转成高烧了。

    沈嘉树生病时惯常会忍,平日里顾彦北将他磕着碰着都要哼痛的人,这会儿烧得迷迷糊糊却反过来宽他的心,一会儿说自己没事儿,一会儿又问他顾叔叔醒了没有。

    顾彦北垂眼去看他——病这一场这小哑巴的嗓子肯定又得坏几天,他头上还贴着退烧片,一张小脸被遮得只露出鼻尖和嘴唇,有柔和的光亮落在他脸上勾勒出那一小片蜿蜒的弧度,一点点的刻进顾彦北的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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