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川真有意思,把上chuáng做爱叫“情”。 不过或许是他多虑,毕竟“做爱”也带一个“爱”字,但性欲高cháo不需要“爱”。 偷情也是如此。 但邱怀君无法控制自己多想,他在想贺青川昨晚做爱的时候,嘴唇蹭过他的耳朵,好像一段密语,但邱怀君解析不出,他越想越头疼——实际他也无法思考。 xué里的跳蛋一直在震动,贺青川大发慈悲开的最低档,声音可以忽略不计,但带来的快感却是难以消除的。 范扬给他带了校服,他在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内裤很大一块湿痕。 除了连续的高cháo,还有头脑的昏沉,邱怀君不知道为什么头疼得厉害。 “你让我给你带校服gān嘛啊?”范扬靠近他,在课上小声问。 “昨晚没回家,没法儿换衣服。”邱怀君说。 “没回家?”范扬捣了捣他胳膊,“行啊,跟哪个妹妹去玩了,不给哥介绍一个?” 邱怀君瞪了他一眼,咬紧了嘴唇,盯着课本看。 现在估计湿得更厉害,跳蛋在xué肉深处震颤,汁水朝外流,高cháo的时候他会控制不住地弓起身子——上课的时候英语老师还叫他起来念课文,邱怀君站起来的时候腿都在发软,把课本翻到了指定页数。 xué肉吞吐着跳蛋,yín水流了太多,几乎要含不住,他拼命夹紧腿才能让它不掉出来。 刚读完“The”,却突然到了高cháo,邱怀君攥紧了书本,指尖用力得发白,半晌说不出话,只能张大嘴无声地呼吸,用课本遮住脸,同时xué里cháochuī出大量温热的水液。 “不会读就坐下好好听课,别在那儿睡觉,”英语老师不耐烦地拂拂手,“坐下吧坐下吧。” 邱怀君难堪得脸红,一坐下,跳蛋因为他的动作而进入得更深,震颤着更为敏感的软肉,慡利的快感让邱怀君喘息出声,范扬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儿吧?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头有些晕,浑身也有些发冷,邱怀君只是摇摇头,声音有气无力:“我睡会儿。” 这一睡并没持续太长时间,课间的时候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说:“有人来找你,在门口等着。” 邱怀君用了好大忍耐才撑着桌子站起来,他出了好多汗,鬓角的黑发都濡湿了,浑身发软。 开了后门,邱怀君四处看了看,在墙边看到了贺望。 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贺青川,毕竟他们这么像。 但从笑容上他否定了结论,贺望笑起来的时候更温和。 “怀君,”他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中午吃午饭再来找你的,但没忍住,就课间过来找你了。” 邱怀君靠在墙边,张嘴无声地争着氧气,咬牙撑着情cháo,抬起眼时,贺望看到他发红的眼角与水意,这让他愣了愣。 邱怀君说:“哥,你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知道昨晚你和……和他吵架,大哥带你走了,”贺望边说边看着邱怀君的脸,不动声色地打量,语气柔和,“我想找你们来着,没找到,很担心你们,你还好吧?”贺望慢慢靠近他,揽住他的肩膀,将浑身无力的邱怀君轻而易举地拢入怀里,喘息声也就尽数进了耳里,隔着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到滚烫的热度——这个温度不太正常,贺望皱了皱眉,轻声说:“你身体不舒服?” 外面是晴朗天气,金色阳光晃得人头晕,邱怀君摇摇头,伸手搡开他,却自己脚下一踉跄,眼前黑星聚集,又一阵天摇地晃,黑布当头罩下,邱怀君摔在了地上。 他依稀听见贺望喊他“怀君”,但那点声音也消失了,邱怀君被迫扯入黑暗中沉浮。 · 这场昏迷并没持续太久,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 邱怀君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贺望刚把他放在医务室的chuáng上,他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跳蛋的存在,头昏脑涨的时候却又想起来,背脊僵直。 贺望将要转身去找医生时,邱怀君挣扎着扯过他的袖子,声音发哑:“别……” “醒了?”贺望担忧地看向他,“我去找医生,你别急。” 谁急了?邱怀君对医生避之不及。 他朝贺望使劲摇头,喘息着撑chuáng坐起,央求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幼狗的眼神,“不要……”贺望顿了顿,眼神晦涩不明。 房间门忽然推开了,白大褂医生走了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烫着褐色的卷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红框眼镜,问:“这是怎么了呀?” “……” “我……他上体育课低血糖犯了,头晕得厉害,吃过糖了,想在您这儿休息一下,”贺望嘴唇动了动,垂下眼对上邱怀君的眼神,面不改色地扯谎,邱怀君松了口气,“麻烦您了,您去看别的学生就好,我们等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