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培和瓦苏约,在天德池里“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庞培结合自己曾今在游戏里的见闻,以及瓦苏约的教导,对龙语的认识提高了许多。 这种用一个个符文排列而成的文字,怎么看都像是适合做符文石的那类。 既然上古卷轴里有直接利用投射符文工作的魔法,那么在理论上,制作符文物品是有可行性的。 庞培提出了这个看法,然而瓦苏约并未给出直接的回答: “这种用途,我并不知晓。你总是在创造新事物,也许你是对的。虽然我不能给你这方面的帮助,但是,我们龙之中,有一位强者,可以帮助你。当然,不是奥杜因。” “那么只能是帕图纳克斯了,它相当有智慧,也是人类的朋友。”庞培当然想起了,那位断了一支角的龙裔导师。 那条老龙,终年隐居在霍斯加高峰的顶端,世界之喉上。 说起来,那是吉娜莱斯的X头啊,庞培这样想着。 窗外的风,刮得更猛烈了。 没来由变强的风,似乎想要掀开房顶,狠狠地捶庞培的脑袋。 那么,帕图纳克斯,就是吉娜莱斯胸上的,创可贴?吉娜莱斯的着装真是大胆啊。 趴在霍斯加高峰顶端的帕图纳克斯,正在黑夜中冥想。曾今的它,在巨龙战争中选择了保护人类,帮助人类学习吐目。 它作为巨龙中排行第二的强者,终归是选择了背叛奥杜因。 当时无数人交口称赞它,将它视为人类之友,明智而又正直的弃暗投明者。不过现在,它对于人类,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只有灰胡子还知道它,其余的人,早就将这位霍斯加修道院的大导师,脑补为了一个人类,一个胡子苍白的老爷爷。 当然,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比起被承自己恩情的人遗忘,更可怕的是被恩将仇报的小人惦记。 帕图纳克斯在雪山顶上,目睹了当年奥杜因被上古卷轴流放的过程,自然也知道,奥杜因必将从时间的长河中归来。 它看见了,黑色的巨龙重新出现,并直接摧毁了山下的一座城镇。 它也看见了,一位勇敢的人类,用生命捂住了奥杜因的嘴巴,拖延了它数秒。 它更看见了,在那个勇敢的人类被杀后,奥杜因恼羞成怒的样子。即使是当年,知晓了人类背叛巨龙统治,也没能使奥杜因如此愤怒。 “愿他的灵魂在松加德的殿堂上有位置。”老龙如此想到。 不过它不知道,庞培不会成为松加德的居民,更不会成为殿堂之中喝酒打架的英灵。 庞培根本就不是凡人。 现在的帕图纳克斯,在黑夜中,感到了一阵恶寒。 “谁在说我坏话?哈哈,居然还有人类记得我这条老龙吗?” 瓦苏约肯定了庞培的答案,但是补充了一个全新的名字。 “在我们中间,还有一条龙很强大,它叫毒奶味儿。” 庞培只记得,那条叫做毒奶味儿的巨龙,被囚禁在灵魂石冢里,全身破破烂烂,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就像是刚到了医生家里的希尔薇,衣着破烂,还留着恐怖的瘢痕,只不过没那么怕生。 他一想起那条巨龙,心中就涌起了恻隐之心,甚至想泡一壶红花茶,整个人的神色都不一样了。 瓦苏约一眼看出了庞培的变化,露出了玩味的微笑: “怎么?对它很感兴趣?” 嘿嘿嘿。 总之,庞培躺在浴池里,对瓦苏约讲述了未来美好的生活图景,并表明了自己的许多设想。而瓦苏约也表示,自己不能再有龙的地方过分展示力量。 否则,奥杜因会直接找上门的。 庞培确定,这个世界的奥杜因,绝对不是原本游戏里那条卖萌的弱鸡。 时间的终焉,诸王的灾祸,被一把皇帝座舰上的弯刀打得抬不起头,这太令人、龙、神悲愤了。 若真是如此,大衮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庞培还记得瓦苏约的龙鳞的硬度,对于奥杜因,他绝无轻视之意。 奥杜因,在一定意义上就是阿卡托什。 每当和瓦苏约聊天,时间总是如此之快,每一分钟都仿佛只剩下了一秒。 庞培感觉自己舍不得结束话题,舍不得从龙娘身边离开。 瓦苏约也是这样,哈欠打了好几个。 最终,庞培从瓦苏约口中,学到了当时瓦苏约使用的化形龙吼。 “都瓦·凡人·伴侣”,这就是那句并不流传于巨龙之间的吐目,来自上古卷轴,来自比龙更加遥远的力量。 庞培将这句吐目深深地刻在了心里,就像当年的武夫哈斯,观摩阿卡托什的战斗时,学会的那句“巨龙吓破胆”一样。 不死之王用这句龙吼,恢复了全体诺德人被阿凯夺走的寿命,吼一声,续一群。 但是到了最后,武夫哈斯耗尽了自己的寿命,变成了比灰胡子还要衰老的老者,虚弱地死去了,化为了灰烬,就像庞培一样。 洛克汗的降世者,永远是深爱人类,并愿意誓死保护人类的大英雄。 而且尤其钟爱诺德傻蛮子。 “我可怜的小傻瓜们。”这不是黑,是爱到了深处自然黑。 庞培让瓦苏约先去睡觉,自己放光了龙语浴池的水,举起了刷子,将其清理干净。 然后收拾了厨房,打扫了厕所,还撒了点花瓣,然后关好门窗,帮索菲亚和龙裔盖上了被子,最后才去睡觉。 瓦苏约不会着凉,不需要盖。 第二天,马格努斯撞出的大洞再一次照到了天际省这一边,溪木镇北边的小庄园醒来了。 得,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大家集体睡过头了。反正出门冒险看心情,不存在老师点名扣平时分,不赖床对不起自己。 Rua,美好的大学生活。 还好,大家起床并不拖沓,也习惯了素颜朝天不化妆,所以分分钟就起床了,穿戴好庞培锻造的铠甲武器,背上了庞培精心制作的口粮,穿上了庞培精心缝制的装具。 出门了,去雪漫。 在龙霄宫,巴尔古夫和伊莱瑞斯正趁着附近没人斗嘴。巨龙一个多月没有来,所有人都有点放松,即使是以责任心著称的伟岸者,也一副轻松的样子。 “巴尔古夫,你不应该背着我去母马横幅的。” “我是领主,得和自己的人民打成一片。” “切,老实交代,是不是去欣赏那个红卫女人的屁股的?难道我已经被你厌倦了吗?” 巴尔古夫一哆嗦,眼神有点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