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先是一怔,再是被巨大的怒意席卷,他一把拍开在他腰上的手,眼神冰寒,二话不说就要走。 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肮脏之地。 屋里的少年家境虽比不上陈家,但个个也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能这么被李寂落了面子,一个个围着李寂不让他走。 李寂又急又惊,他如落入饿láng堆的肉,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神恨不得穿过他的衣服将他一寸寸吃透。 他恨极了这带着满满情欲和侵略的目光,胃里翻江倒海。 他是怕陈谨,但不代表能这么受rǔ。 在一双手摸上李寂屁股上,他再忍不住动了手,积攒的怒气化作拳头一下下砸在来人身上,李寂一言不发,胡乱挥舞着拳头。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惊讶,有人怒骂,几人合力想要上来制服李寂,哗啦——啤酒洒了一地。 听见声响打开阳台门的陈谨看见的就是失了控的李寂,他掐断通话,大步上前,在李寂的拳头落下来之前握住他的手腕,可还没等他说话,李寂右手狠狠打下来,清脆的一声,jīng准地落在了陈谨的脸上。 屋里刹时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寂红着眼,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打了陈谨,陈谨势必会加倍讨要回来,但他实在太愤怒,亦或者说是太委屈,他颤抖地控诉着,“陈谨,你说过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的,这就是你的保证吗,骗子!” 陈谨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脸上火辣辣地疼,长这么大,没有人敢动他的脸。 李寂动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本应该当众给他惩罚的才是,但陈谨yīn冷的目光环视一周,问他,“谁动了你?” 李寂胸膛剧烈起伏,没有回话。 陈谨扯他一下,唇角浮笑,看着有点疯狂,“说啊,谁动了你,我帮你把他的手剁下来。” 李寂骇得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有人无所谓道,“不就是摸了下屁股,他妈的搞得跟贞洁烈妇似的,一个出来卖的烂货……” 声音在陈谨狠踹的一脚下戛然而止。 那人被踹翻在地,甚至没来得及再多说一句话,陈谨就骑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笑吟吟地说,“我的人,你也敢碰。” 说着,拳头一拳拳地砸在那人的脸上。 李寂震住了,陈谨打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好像不需要顾忌什么后果,眼睁睁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从怒骂到呼救到说不出话,鲜血从眼角、鼻子、唇边沁出来,渐渐的,满脸都是血污。 可陈谨还是在笑,是几人冒死上去扯他,大喊着,“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陈谨仿若未闻,睁着一双被bào力染红的眼转过头看李寂。 李寂似被野shòu盯上,血液凉了个透。 “够了吗,还要不要打?” 话是问的李寂。 李寂吓得发不出一个字音,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陈谨,从前也怕的,但没有一刻这么怕过。 陈谨似乎不用遵循世界的规则,随心所欲,哪怕人命在他眼里都是轻飘飘的,随手就将一条性命压在了李寂的肩膀上。 有人催促李寂,“你他妈的倒是说句话啊,真的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李寂愣愣地缓慢地走到陈谨面前,蹲下来软绵绵地拉了下陈谨的手,陈谨掐着那人的手瞬间松开。 人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众人不敢再留,扛着他出了屋子,留下一地láng籍和呆滞惊恐的李寂。 陈谨手上全是血,等人走光了,他才好像想起来自己被李寂打了一巴掌,拿带血的手去摸自己的脸颊。 李寂被他的癫狂吓坏了,这才意识到以前陈谨对他那些可能都只是过家家,真正的陈谨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他不想做懦夫,可现实不得不bī他低头,他听见自己沙哑生硬的声音,“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到最后,抖得不成音调,像是绵密的哭腔。 陈谨拿舌尖顶了下左颊,走近,看李寂怕得大气不敢出,反而笑了,“又没说怪你,李寂,我还是骗子吗?” 李寂呼吸急促,摇了摇头。 陈谨拽住他,让李寂的手腕也染上血污,继而狠狠将李寂甩到地面,李寂膝盖碰地,疼得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裤子三两下被除去。 很快的,就有炙热滚烫的yīnjīng抵在他的xué口。 陈谨在他的背上如同野shòu一般啃咬,“罚你不准用润滑剂。” 原来账在这里等着他。 睚眦必报如陈谨,怎么可能放过他? 李寂呜咽一声,被硬生生贯穿让他疼得全身发抖,屋里开着暖气,他却冷得战栗。 陈谨狠狠将他钉在地面。 李寂疼得不行了,shòu一般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