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看你】 刚要递给她,想起什么似的,又收回,继续写: 【除了我】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张澍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似的,低头看错题本,只留下盛夏看着纸条风中凌乱。 她把便利贴一揉,扔进了垃圾袋。 张澍就这么反向坐了一节课,时不时提要求: “铅笔是哪只?” “红笔呢?” “橡皮。” 辛筱禾投来八卦的目光,隔着走道冲盛夏挑眉,然后对张澍唇语:“骚、啊、老、弟!” 张澍一边嘴角扯了扯,不回应,不置评,视线专注在卷子上,铅笔勾勾画画,状态随意得像涂鸦,学习也学得一派潇洒。 下课铃响,走读生收拾东西走人,教室里喧闹起来,路过的几个男生打趣地看着张澍,还有人拍拍他的肩膀笑说:“阿澍,这么乐于助人?” “什么时候给我也看看?” “我也排队啊澍哥?” 张澍的回应一律是眼神攻击。 侯骏岐回到自己座位,“哟”一声,夸张地感慨,“原来我这椅子还能这么坐呢,我才知道呢阿澍!”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啊!” “666!” 再这样盛夏有点想走了。 她转身,问卢囿泽,“你一般几点走呀?” 卢囿泽说:“差不多十一点,如果你想早些也可以的。” 回到家差不多十一点二十,洗漱过后再背背单词,时间正合适。 盛夏想了想,“就十一点吧。” 两人对话的时候,张澍和侯骏岐在旁观,这情景落在旁人眼中,又是一段你追我我追他的三角剧情。 辛筱禾和杨临宇耳语。 “张澍是不是在追盛夏啊?” “不知道,总之他不太正常。” “我隐约听说一些风声。” “张澍和卢囿泽是不是上辈子有仇,这辈子注定当情敌?” “盛夏也没喜欢卢囿泽吧?” “谁知道呢,邻居,人家不是说了俩爸有jiāo情,高级点这叫世jiāo。” “哦嚯,还是初中同学。” “知根知底。” “门当户对。” “我觉得追盛夏可比陈梦瑶难度大多了。” “张澍头铁。” “好了,给你讲讲。”张澍用本子拍拍桌面。 盛夏转过身,“嗯,谢谢。” 客客气气,泾渭分明。 张澍从她抄题的效率、题目分类讲到如何做总结,如何发现和标注易错点,直到第三节 晚修铃响,连一科都没讲完。 “你跟我出来。”张澍站起,把她本子一捞,兀自先出去了。 盛夏已经被围观了一节课,再扭扭捏捏反而显得真有什么了,她gān脆大大方方拿着笔记跟他出去了。 赖老师坐在外边,他们也不算是独处。 张澍平时虽然拽得要命,讲起题和方法论来还算耐心,最后就连赖意琳也凑过来一起讨论,时不时夸奖张澍,让盛夏好好领悟。 说实话,她有点消化不过来,应该录音的。 某一时刻,她瞥过他认真讲解的侧脸,会瞬间失神,感觉他周身氤氲着层层光圈,人影朦胧而俊逸。 就这么讲了半节课,张澍说:“你下次月考前先按照我刚才说的,把数学错题本重新整理一边,考前每个题都再做一遍,其它科慢慢来,数学是基础。” 闻言,赖意琳郑重点头,“说得不错,数学是重中之重,搞透错题比刷新题要有用得多。” 盛夏也郑重点头,“知道了,我会的。” “不会就问我,”张澍说完,又补充,“问赖老师。” 赖意琳笑眯眯,“问他问他。多方便啊,多问他。” “好。” 再回到教室,张澍就和侯骏岐换回来了。 盛夏埋头消化刚才张澍讲的东西,下课后内宿生陆续走了,走廊外人来人往,盛夏gān脆把窗拉上,继续奋战。 十一点的时候卢囿泽提醒:“盛夏,走吗?” 她回过神,感觉时间过得也太快了些。果然在教室里学习注意力会更集中。 “好啊,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盛夏有些感慨,这么晚了,教室里还有那么多人,她不落后谁落后? 张澍还没走,看样子是在补作业,她刚才占用了他太多时间。 就连侯骏岐都还没走,在写英语卷子。 其实盛夏没走两分钟,张澍就写完了作业,走过来招呼侯骏岐,“走了。” “终于!”侯骏岐跟上。 “刚才小盛夏跟卢囿泽一块回去了。” 张澍把书包往肩上甩,满不在意:“我又没瞎。” 他看见了。跟他走恨不得离百丈远,跟在别人身后倒是屁颠颠亦步亦趋。 侯骏岐搞不懂,“那你换座位是闹哪出?”他还以为张澍换过来要把那两人一块回家的事搞huáng呢,就这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