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p;&nbp;&nbp;&nbp; 在悠扬的曲声之下,艾丝美拉达曼妙的身躯随着音乐舞蹈起来。比起中国舞强调的柔美,以及音乐与意境相结合,达到天人合一的理念。眼前这名少女的舞蹈热忱中带着一些奔放,其并非与音乐相互照应,而更像是利用音乐和舞蹈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nbp;&nbp;&nbp;&nbp; 当然另一件更加让夏尔感兴趣的是,少女的步伐中似乎带着一些不同文化舞步的痕迹,波斯、阿拉伯、安达卢西亚、波西米亚,土耳其等等。 &nbp;&nbp;&nbp;&nbp; 吉普赛人天生热衷于旅行,在其一生中可以前往很多的地方,从当地人那里学习艺术文化。在通过自己的理解,改良将其转化为自己独有文化。 &nbp;&nbp;&nbp;&nbp; “哇!好美,好想画下来。”妮可莱特发出了轻声的赞叹。 &nbp;&nbp;&nbp;&nbp; “嗯!没错。”夏尔听到妮可莱特的话后,也点了点自己的头。 &nbp;&nbp;&nbp;&nbp; 很快弹指间随着曲声的结束,旋转中的少女也停下了自己的舞步,随后朝夏尔,妮可莱特两人露出一抹微笑后,重新站直了身子,坐到了一旁的板凳之上。 &nbp;&nbp;&nbp;&nbp; 人们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篷车内的气氛变得格外的欢乐。 &nbp;&nbp;&nbp;&nbp; “你去过许多地方,我从你的舞蹈中看到了不少东方风格的影子。”夏尔抬起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吉普赛少女。(这里东方指的是近东以及中东) &nbp;&nbp;&nbp;&nbp; “算是吧,不过我没有去过东方,这是我别人教给我的舞蹈,而我出生是在希腊。”这一时期的希腊地区仍旧属于奥斯曼帝国所控制。虽然自从453年东罗马帝国覆灭算起,希腊便已经被奥斯曼帝国完全占领,但当地的希腊人不仅没有改变自身信仰,而且也从未停止过反抗奥斯曼帝国统治的脚步。 &nbp;&nbp;&nbp;&nbp; “所以你叫艾丝美拉达,一个颇具希腊特征的名字。”夏尔再一次观察着少女的外貌,黑色的眸子,黑色的头发,比起欧罗巴人种而言颜色偏深色一点的肌肤,当然先天的脸模子在那里,决定了她的上限,而因为长期舞蹈的好身材,更为她加分了不少,总而言之仍旧是一位带着异域风情的美人。 &nbp;&nbp;&nbp;&nbp; 观察少女之后,夏尔将目光转向了那名被艾丝美拉达,叫做父亲的男人身上,男人的皮肤同样偏黑,身材魁梧,不过五官清晰有棱有角,总之倘若稍微年轻一点也算是帅气的范凑。 &nbp;&nbp;&nbp;&nbp; “艾丝美拉达小姐你的父亲有着安达卢西亚的血统,你的母亲是一位希腊人,我说的没错吧?”结合上述特征夏尔所幸大胆的推测了一次。 &nbp;&nbp;&nbp;&nbp; “夏尔你怎么知道?”妮可莱特率先向夏尔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nbp;&nbp;&nbp;&nbp; 同样艾丝美拉达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夏尔问题,不过她的眼神中却带着夏尔所预料到的那种惊讶。 &nbp;&nbp;&nbp;&nbp; “不错小伙子,说的很对,来说说你判断的依据是什么?”雷亚尔十分欣赏的看着夏尔,等候着年轻人的发言。 &nbp;&nbp;&nbp;&nbp; “雷亚尔先生的特征带着一些安达卢西亚人标准特征,较为黝黑的皮肤,鹰钩鼻,清晰可辨的五官,带着偏淡的瞳色。结合这一点,我便可以确定艾丝美拉达小姐身上某些特征来自您,而她黑色的长发与眸子,以及较娇小的身子,和五官却又是希腊女性的标志,而小姐之前又说过自己出生在希腊,所以我便可以得出刚才的结论。” &nbp;&nbp;&nbp;&nbp; “最后在这里我还想要向您和艾丝美拉达小姐,道歉。”说道这里夏尔站起身子,将右手放到胸口,朝着两人鞠了一躬。 &nbp;&nbp;&nbp;&nbp; 夏尔此番行为收到的却是在场众人的困惑。 &nbp;&nbp;&nbp;&nbp; “您为何道歉?”艾丝美拉达显得有些困惑和不解。 &nbp;&nbp;&nbp;&nbp; “因为在场的人中没有带着希腊特征的女士,所以我刚才在心中,已经武断的判断那名女士已经不在人世。”吉普赛人通常都是举家一同流浪,不存在扔下某人的情况。 &nbp;&nbp;&nbp;&nbp; “没错,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便因为难产去世了,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若不是你今天提及这件事情,我或许已经忘记她了。”忘记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类自我保护的重要方法。 &nbp;&nbp;&nbp;&nbp; “艾丝美拉达今天你能如此健康的成长,她一定会感到开心的。”雷亚尔大叔来到了艾丝美拉达的身边,轻抚着她的后背算是给予对方安慰。 &nbp;&nbp;&nbp;&nbp; “我们虽然不怕旅行,但我们最害怕的是孤独。倘若家人能够一直陪伴,对于我们而言就是最让人幸福的事情,但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夏尔先生,妮可莱特小姐。我们不可能一直活着,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人世,介时我希望这孩子不会因为失去家人而被迫忍受孤独。”或许是感情所至,雷亚尔大叔语气中带着一些感慨。 &nbp;&nbp;&nbp;&nbp; “塔罗牌的命运指引着你我,夏尔先生倘若您有一天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抱负,在血与火中为那位命运中的女皇铸造了权杖之时,请不要忘记这孩子,那怕只是把她当做朋友善待她也好。”中年人来到夏尔的面前,攥住了他的手,语气显得尤为的真挚。 &nbp;&nbp;&nbp;&nbp; 不过这些话却听得夏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nbp;&nbp;&nbp;&nbp; “夏尔先生巴黎到了。”这时前方的马车夫传来了提醒的声音。 &nbp;&nbp;&nbp;&nbp; “知道了!”夏尔一边回应,一边拿起了自己和妮可莱特的行李,妮可莱特也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银色的秀发后站起了身子。 &nbp;&nbp;&nbp;&nbp; “你们之后要去哪里?”出于关心夏尔问道。 &nbp;&nbp;&nbp;&nbp; “去尼德兰地区,那里的经济发达,愿意雇佣我们表演商人比较多。”雷亚尔大叔回答道。 &nbp;&nbp;&nbp;&nbp; “各位让我们就此别过,大叔你的话我了解了,只要我夏尔在巴黎,你们遇到困难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话虽如此实际上夏尔也才刚到巴黎,对这座城市可说不上什么了解。 &nbp;&nbp;&nbp;&nbp; “别说漂亮话了,笨蛋夏尔。”妮可莱特将踩在挡板边缘的夏尔推了下去,随后微笑着向众人鞠躬后,也跳下了马车。 &nbp;&nbp;&nbp;&nbp; 确认客人下车后,马车渐渐驶向了前方。 &nbp;&nbp;&nbp;&nbp; 此时此刻马车之上艾丝美拉达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nbp;&nbp;&nbp;&nbp; “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他不过是一名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 &nbp;&nbp;&nbp;&nbp; “现在他不就不是陌生人了嘛,夏尔·波拿巴这个名字你可要记好了。”中年人语重心肠的说道。 &nbp;&nbp;&nbp;&nbp; “记他干嘛,我们一生之中遇到这样的人还会少吗?”对于父亲的话艾丝美拉达显得十分不能理解。 &nbp;&nbp;&nbp;&nbp; “那么你讨厌这个年轻人吗?” &nbp;&nbp;&nbp;&nbp; “讨厌?我为什么要讨厌他,他性格挺好的,而且还非常的聪明,还有着不同于他人的魅力。” &nbp;&nbp;&nbp;&nbp; “那就好,你看我刚才为你占卜的牌。”中年人拿起了一张大阿卡那【6】恋人(The Lover,VI)和一张小阿卡那【圣杯】(The Chalice)。 &nbp;&nbp;&nbp;&nbp; “这……”艾丝美拉达显得有些惊讶。 &nbp;&nbp;&nbp;&nbp; “这副塔罗牌的预言从未失误过,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两张牌的意思,现在你要回去吗?如果要回去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中年人的意思十分的明确。 &nbp;&nbp;&nbp;&nbp; “不必了父亲,倘若真如预言所说,那么将来,该来的还是回来了,眼下让我们先继续前往阿姆斯特丹吧。” &nbp;&nbp;&nbp;&nbp; “好的。”中年人站起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nbp;&nbp;&nbp;&nbp; 看着手里的两张塔罗牌艾丝美拉达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马车之前所在的道路尽头,随后深吸一口气后,将卡牌重新放入了自己的牌堆之中。 &nbp;&nbp;&nbp;&nbp; 视线回到夏尔与妮可莱特这边———— &nbp;&nbp;&nbp;&nbp; “前面大概就是巴黎的南门了,说实话夏尔也没有来过巴黎只能想当然这么说道。” &nbp;&nbp;&nbp;&nbp; “进城需要排队吗?”望着远处认真盘查进城人员的士兵,妮可莱特向夏尔询问道。 &nbp;&nbp;&nbp;&nbp; “不用吧?”夏尔语调拖得微长,因为他也不太清楚。 &nbp;&nbp;&nbp;&nbp; “各位认真在这里等候,持通行证或是贵族请走右边。”听着士兵的口令,夏尔与妮可莱特乖巧的看了一眼贵族通道之后,来到了普通人一边排起了队。 &nbp;&nbp;&nbp;&nbp; “你不是贵族吗?怎么不去右边。”妮可莱特不解的问道。 &nbp;&nbp;&nbp;&nbp;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呀。”夏尔随口说道,他当然不想到时候发生,什么不承认科西嘉贵族头衔,这样尴尬的事情发生,毕竟那才真的丢脸。 &nbp;&nbp;&nbp;&nbp; “唔,你…你…你突然说什么呀!”妮可莱特脸颊因为夏尔的“深情告白”而变得通红,一瞬间连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太利索了。 &nbp;&nbp;&nbp;&nbp;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吗?”夏尔一脸显得有些困惑,显然本人似乎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之前说的话。 &nbp;&nbp;&nbp;&nbp; “夏尔你真的太讨厌了!”妮可莱特捏紧自己裙角,羞涩中带着一些不满的,朝着夏尔的腹部踹了一脚,顿时夏尔被妮可莱特一脚踢到了右侧的道路上。 &nbp;&nbp;&nbp;&nbp; “让开,让开,别拦着我。”正在这时一名骑着马的贵族朝着夏尔快速奔来。 &nbp;&nbp;&nbp;&nbp; “小心!”妮可莱特大声提醒着夏尔,夏尔在看到对方的马正朝着自己冲来,于是侧身跳起利用自己灵巧的身手顺势躲了过去。 &nbp;&nbp;&nbp;&nbp; 快马疾驰而过,马上的主人甚至丝毫没有减速的想法,便继续朝着城内奔去。或许对他而言,撞倒一名身份低微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nbp;&nbp;&nbp;&nbp; “那个人是谁?”夏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向身边人问道。 &nbp;&nbp;&nbp;&nbp; “博阿尔内子爵,法兰西军界的红人,你这都不认识?”身旁的一位中年人一边扶起夏尔一边说道。 &nbp;&nbp;&nbp;&nbp; 夏尔到是也认识一位叫博阿尔内的人,不过是他的妻子————约瑟芬·博阿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