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p;&nbp;&nbp;&nbp; “迪昂真是的……”夏尔望着眼前的少女,无奈的叹了口气,显然又是师徒之间的沟通不畅,导致的问题。明明挺细心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却意外的粗神经。 &nbp;&nbp;&nbp;&nbp; “夜莺小姐,其实您不必太过于在乎她人对您的评价,您在自己领域内的天赋是别人无法比拟的。”夜莺有能力与如此多的敌人周旋,而又能全身而退,自身实力不言而喻。至于情报收集方面的天赋更是私底下得到过迪昂的称赞,而她的忠诚更是得到过玛丽王后的认可。即使戒指事件之后,对方也似乎并没有把责任完全归咎于她,而是依旧愿意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nbp;&nbp;&nbp;&nbp; “可是,我……”夜莺抬起头望着眼前的青年,此时的她如同向长辈求助的孩子一般,真挚而又诚恳。 &nbp;&nbp;&nbp;&nbp; “没有什么可是的,人不能永远沉浸在过去的悔恨之中,你的师父也不希望你仍旧,因为两年前的事情而踟蹰不前。”夏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或许是受到酒精的作用也说不定。 &nbp;&nbp;&nbp;&nbp; 借着酒劲夏尔的手也从后面搂住了夜莺的腰肢,但是或许因为陷入沉思,所以这位冰山美人并没有过多的抵触。 &nbp;&nbp;&nbp;&nbp; “我知道了。”夜莺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抬起头朝着夏尔露出了一抹真挚的笑容。说实话这还是夏尔两年来第一次见到夜莺对自己微笑。 &nbp;&nbp;&nbp;&nbp; “夏尔先生谢谢你。”夜莺踮起脚尖将头凑到了夏尔耳边轻声答谢道。 &nbp;&nbp;&nbp;&nbp; “我们都是朋友,帮助你走出困境,也是我们的举手之劳。”就算是阿尔卑斯山的雪,不也是有融化的时候嘛,夏尔在心中不禁如此评价道。 &nbp;&nbp;&nbp;&nbp; “啪啪啪!”正在夏尔与夜莺互动之时远处的黑暗中响起了,清脆而又洪亮的掌声。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夜莺一脸严肃的将夏尔推到了自己的身后,从自己的腰间拿起了自己的配枪,将枪口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nbp;&nbp;&nbp;&nbp; “谁!”夜莺眉头微蹙,用她那双浅蓝色的眸子仔细的观察着前方。 &nbp;&nbp;&nbp;&nbp; “真没想到,机要局的“公主殿下”也有和人亲近的时候。”这时一位披着黑色斗篷,头戴一顶黑色礼帽的人,缓缓的从阴影中走出。 &nbp;&nbp;&nbp;&nbp; “Bonjour!各位女士们。”斗篷人取下来自己的礼帽,将其放在胸口,随后半躬下腰向两人行礼。 &nbp;&nbp;&nbp;&nbp; 从声音上听起来像是女人,但夏尔也并不会直接将其认定为女人,毕竟迪昂就是例子,说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即使是夏尔自己现在也是女装之姿。这个时代的社会风气正是如此,反串性别是一种时尚,当然也是一种情趣。 &nbp;&nbp;&nbp;&nbp; 比如俄罗斯女皇伊丽莎白和叶凯捷琳娜二世时期,宫廷舞会就经常搞这样化装舞会,男人们穿上裙,束上腰,女人们贴上胡子,穿上男装。当然不是谁穿着都好看的,那样的活动更多时候是“牛鬼神蛇”的集合地。 &nbp;&nbp;&nbp;&nbp; “哦不,是先生和女士们。”斗篷人在抬起头观察夏尔片刻后才自行纠正了称谓,不过当他确认夏尔性别后,反而笑的更加灿烂了。 &nbp;&nbp;&nbp;&nbp; “尼维奈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夜莺收回了额自己的配枪,至于对方对她之前事情的揶揄,夜莺直接选择性无视了。 &nbp;&nbp;&nbp;&nbp; “尼维奈尔?”夏尔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当然受脑袋的晕眩感的影响,一思考问题这样的疼痛感就更加的强烈,夏尔很快便直接依靠着栏杆坐到了地上。 &nbp;&nbp;&nbp;&nbp; “哦呀,亲爱的夜莺小姐,您的同伴似乎状态不太好。”名为尼维奈尔的人用自己金色的眸子瞥了一眼,一旁突然坐到地上的夏尔后,继续保持他那特有的语调提醒道。 &nbp;&nbp;&nbp;&nbp; “您没事吧。”在尼维奈尔的提醒下夜莺连忙回过头,一脸担忧的半蹲下身子,查看着夏尔此时的状态。 &nbp;&nbp;&nbp;&nbp; “没事我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们继续聊。”夏尔摆了摆手示意夜莺不用在意自己。 &nbp;&nbp;&nbp;&nbp; 夏尔话以自此夜莺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 &nbp;&nbp;&nbp;&nbp; “尼维奈尔请不要在用这样令人讨厌的语调和我交流,我并不喜欢这样。”眼前名为尼维奈尔的美少年,父母曾是法兰西驻维也纳的外交官。而尼维奈尔的父母与迪昂关系十分的要好,不过后来他的父亲死于一次意外暗杀,而他的母亲也在一年之后失踪,从此便再无音讯。自此当时只有四岁的尼维奈尔的便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于是迪昂主动接下来抚养尼维奈尔的责任。 &nbp;&nbp;&nbp;&nbp; 对于迪昂而言,尼维奈尔既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孩子。对于夜莺而言尼维奈尔既是战友,同样又是竞争对手。当然与夜莺不同尼维奈尔自己从不终于某个国家和某个人,他之所以愿意在机要局中继续效命,也单纯只是因为他想要借用这份力量,调查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 &nbp;&nbp;&nbp;&nbp; “陛下下达了新的任务,要求巴黎周边城镇的所有机要局的成员全部返回巴黎。”尼维奈尔从胸口拿出了自己的项链,随后按下了上面的开关,将一张纸条倒了出来。 &nbp;&nbp;&nbp;&nbp; “具体的命令自行查看。”尼维奈尔将纸条交到对方夜莺手里之后,来到夏尔面前,蹲下身子注视着眼前状态不佳的夏尔。 &nbp;&nbp;&nbp;&nbp; “阿尔赛德·费森先生是吧。”尼维奈尔有些粗鲁的抓住了夏尔的手臂,用右手拖住了夏尔的下巴,将夏尔的视线与自己对视。此情此景就如同一个美少年,正在调戏一位醉酒的女士一般诡异。 &nbp;&nbp;&nbp;&nbp; “嗯!”夏尔眼睛开始变得沉重,之时本能的点了点头,当然也没有正眼瞧对方一眼。 &nbp;&nbp;&nbp;&nbp; “您的名气已经传到了陛下耳中,陛下要求这一次您也必须作为机要局的一员前往巴黎。”尼维奈尔的口吻中带着一些不容置疑。 &nbp;&nbp;&nbp;&nbp; “迪昂答应过我,虽然加入机要局,但不会受制于你们既定的体制,我没有义务响应陛下的命令。”似乎借着酒劲,夏尔直言不讳的表达出了自己对于的想法。毕竟他只想待在波利娜身边,保护她。 &nbp;&nbp;&nbp;&nbp; 况且谁不知道这次去巴黎是干什么,不就是调查那些参加三级会议的贵族,市民代表的背后的软肋以及短板嘛,这种手段远在数万公里的远的东方,那个大明王朝的锦衣卫,东西厂之流早已经把这一套玩高了。 &nbp;&nbp;&nbp;&nbp; “您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忠于他人,也不忠于国家,只忠于自己的内心。”这时尼维奈尔将头靠到了夏尔的耳边轻声说道,随后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nbp;&nbp;&nbp;&nbp; “有些注定不合时宜的东西,就让他毁掉吧,只有在废墟之中一切才会变得更好。” &nbp;&nbp;&nbp;&nbp; 听到眼前男人的话,夏尔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自己现在真的很困。说实话想要毁掉这个国家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可以毁掉这个旧的王朝,但他们无法击溃这个国家和民族。 &nbp;&nbp;&nbp;&nbp; 因为只要那位少女愿意,那么夏尔将毫不犹豫的披上血染的红袍,一旦此心已决,那么他将一往无前,反转一切,割裂一切,用他的红袍覆盖一切。 &nbp;&nbp;&nbp;&nbp; “你在和他说什么。”这时夜莺转过头看向了正在对着夏尔说悄悄话的尼维奈尔。 &nbp;&nbp;&nbp;&nbp; “没什么。”尼维奈尔站起身子,纵身翻下了栏杆。 &nbp;&nbp;&nbp;&nbp; “让我们在巴黎再会二位。”话闭尼维奈尔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nbp;&nbp;&nbp;&nbp; 这时夜莺转过头再看到夏尔之时,似乎听到一些轻柔的呼噜声响起,看来某人已经睡着了。为了不让夏尔着凉,于是夜莺解开了自己的外套,准备将其披在夏尔的身上。 &nbp;&nbp;&nbp;&nbp; 正在这时出来透气的波利娜,路过大门,正巧看到了正在脱外套的夜莺,以及靠在栏杆上的夏尔。在她的角度而言两人似乎正在亲热一般。顿时借着酒劲,波利娜撸起袖子一脸不满的奔两人。 &nbp;&nbp;&nbp;&nbp; “偷腥猫!你又想对我***什么!”波利娜大叫着跳起来想要扑倒对方,当然敏锐的注意到身后响动的夜莺,身体微侧,灵巧的躲开了波利娜。而如同出膛的炮弹波利娜直接就这样直接奔向了夏尔。 &nbp;&nbp;&nbp;&nbp; “我艹!”随后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熟睡中的夏尔感受到了肚子上传来的剧痛,猛然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波利娜的俏脸近在咫尺,因为身体紧贴的缘故,一阵波利娜身上特有香味传入了夏尔的鼻腔,夏尔强忍着疼痛,无奈的摇了摇头。 &nbp;&nbp;&nbp;&nbp; “看来还在梦里。”夏尔一边轻声吐槽,一边伸出自己的手捏了捏少女的脸颊,随后拨弄着她那独具特色的卷发。 &nbp;&nbp;&nbp;&nbp; “快放…开…唔!”因为夏尔力气有些大的缘故,波利娜的说话的身影都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nbp;&nbp;&nbp;&nbp; “脸颊就和某某某一样……”当夏尔潜意识的提到一个波利娜感到陌生女性名字,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就连一旁的夜莺都无奈捂住了自己的脸。 &nbp;&nbp;&nbp;&nbp; 顿时两股怒火同时点燃,少女冷笑着抓住夏尔衣领。 &nbp;&nbp;&nbp;&nbp; “波利娜小姐,夏尔先生现在处于醉酒的……” &nbp;&nbp;&nbp;&nbp; “闭嘴!”少女歪过头用冰冷的眼神警告夜莺之后,望着眼前的夏尔,随后轻抚着她的脸颊。 &nbp;&nbp;&nbp;&nbp; “哥,不疼很快就结束了。”波利娜面笑眯眯的说道。 &nbp;&nbp;&nbp;&nbp; 后来的事情夏尔就再也不记得,不过从那以后,夏尔就再也没有喝过伏特加,每次谈及伏特加之时,更是会脸色大变。这倒不是因为担心俄国的威胁,而是因为与女皇陛下年轻时候发生过一些不堪回首往事的缘故。 &nbp;&nbp;&nbp;&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