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你看那个德克萨斯的表情,她还是那张扑克脸,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拿pocky的手都在发抖,转身离开的时候差点撞到门框。” 拉普兰德的狂笑回荡于办公室中,一旁放着已经吃干净的两份食盒。食堂的点餐配送服务原本轮不到企鹅物流的人,只是两个干员闲来无事,借着送餐的功夫过来看看博士。 自从能天使实现了愿望后,她就一直对博士很上心,而德克萨斯则是被活泼好动的同伴拉来的无辜群众,结果就在门口目睹了女仆装拉普兰德这冲击性的一幕。 “你是很开心,但我又要风评被害了。”罗夏郁闷的说。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只要你足够强,弱者们自然会跪拜你,用种种借口为你洗白辩护。” 拉普兰德冷笑道,“德克萨斯加入的那个叫企鹅物流的组织里面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都不会死的企鹅,可疑的萨科塔人,跳槽属性拉满的丰蹄,一只装成鲁珀族的卡特斯,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人,龙门看起来比叙拉古更和平一些,但藏在秩序之下的是深邃的黑暗。” “所以罗德岛只与龙门官方合作,里面的水太深了。当然,如果有哪个藏在黑暗里的势力送来肤白貌美胸大腿长的姑娘(@鼠王)来当干员的话,我个人还是欢迎的。” “好好好,我就喜欢博士你的耿直,如果德克萨斯也这样就好了。”拉普兰德扭过头来,突然瞪了罗夏一眼,“其他人我不管,不许打德克萨斯的主意。” 我这时候要说“德克萨斯真棒”会发生什么?罗夏想。 为了自己的性命考虑,他放弃了作死的念头,拉普兰德继续说道:“我以为龙门无聊的生活已经磨平了德克萨斯的锋芒,我与她最初重逢的时候真的很惊讶,她明明有了那样的遭遇,却还能放下过去,看起来满不在乎享受生活的样子。 我嫉妒她憎恨她,想要把她拖下水,你知道的吧博士,人倒霉的时候总希望有个倒霉蛋陪着你,哪怕这并不能真正减轻你的苦难,但心里会好受许多。 就像黑钢国际那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她在健身房被前辈们惨兮兮的,但看到你被杜宾训练的更惨之后,她眉眼都笑开了花。” “喂,说德克萨斯干嘛又扯到我,”罗夏有点心灵受伤,“你这样可不乖啊,女仆小姐。” “我明明尽职尽责的在完成女仆的职责啊。” 拉普兰德指了指自己,她现在侧身坐在罗夏椅子的扶手上,轻飘飘的裙摆散开,把罗夏的左臂笼入其中,他的左手小拇指能感受到厚白丝的触感,朦胧而温暖的感觉在手背扩散。 狼女仆留给他一个背影,因为她向前弯腰的动作,身上的女仆装在拉扯之下紧紧箍住了她,勾勒出拉普兰德优美的线条,坏女孩两条腿交错摆动,鞋跟扣在椅腿上发出规律的“哒哒”声,缺乏打理的银色长发卷翘,其中一些“枝桠”在罗夏触手可及的距离。 “我可不记得女仆的职责是坐在主人椅子的扶手上面。” “博士,你是太过天真还是坏心眼的非要我主动示范。” 拉普兰德扭过头来,露出坏心眼的笑容,她的手捏住裙摆的一角慢慢揭开,在一抹白色的影子纳入罗夏视野的瞬间又放下。 “拉普兰德,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奇怪姿势,但我有必要提醒你。”罗夏叹了口气,“看照片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很多人看到女人的内裤并不会兴奋,而是尴尬。” “那你需要这种?” 拉普兰德转过身来,她的手伸向女仆装胸前的纽扣,又被罗夏抓住。 “不需要拉普兰德,老实说你的善变让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向我释放过多的善意,但我想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 坏女孩灰色的眸子里满是促狭的笑意:“你啊,偏偏在这时候又正经了起来。” “如果你执着的是我,那么在你试图解开衣裙的时候,我会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然后把指缝扩张到最大。但你在意的是德克萨斯,所以我不会那么做。” “其实就是害怕吧,害怕我狂性大发把博士你摁进墙里或者失去什么重要器官。”拉普兰德笑了笑,“我啊一直想让德克萨斯变回以前那样,那时候的她外表更冰冷,内心也更火热,如果我大着肚子去找她说这是我和博士的孩子,她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首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后代的啊。罗夏想,凯尔希医生到现在没把我送上手术台结扎,说明我和其他干员们存在生殖隔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德克萨斯不会在乎的。”罗夏说。 不知道为什么,拉普兰德听到之后投来一个怜悯的表情,她从椅背上滑下来,问道:“咖啡,红茶,还是水?” “牛奶可以吗?” “我不记得罗德岛里哪个丰蹄族女性怀孕了,有奶水给你吃啊。” 我吃的又不是人奶! “就热水吧,果汁含有糖分太多,咖啡我这种脾胃虚弱的人喝太多也不适合。” 拉普兰德刚给罗夏倒了杯水,就听到有人敲门。晚上来博士办公室的干员,大约非奸即盗,她一手握住刀柄,躲在门口拧开把手,艾雅法拉毫无防备的走进来,甚至没看到门口的她。 看到艾雅法拉后,罗夏被打扰的不快表情迅速变得柔和,他大声问道:“艾雅法拉,有什么事吗?” “现在是91年12月日夜,距离新的一年已经很近了,我脱掉衣服想要去睡,恰好看到这时月光从门户里照进来,于是高兴的起身出门,考虑到没有和我一起游乐的人,就到办公室来找前辈你了。” 艾雅法拉的双手食指绞在一起,脸上惴惴不安,大约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任性和唐突吧。正巧,罗夏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就穿上冲锋衣与艾雅法拉一起甲板。 因为供暖的缘故,罗夏办公室里差不多有26℃,如果他再穿着冲锋衣大约要被热成铁憨憨,所以到了冬天,罗德岛的博士反而开始以真面目示人。 冲锋衣有些笨重,拉普兰德在背后把袖子抬起来,等套到罗夏身上后,站在前面的艾雅法拉踮起脚把冲锋衣的拉链拉上,仿佛两个幼儿园的阿姨在照顾小朋友。 “其实我自己也能穿。”罗夏尴尬的说。 “我可不想因为疏忽直面凯尔希医生,”拉普兰德摊手说道,“我不怕她,但我感觉和你的前妻相性不好。” “凯尔希医生才不是前辈的前妻。”艾雅法拉的反驳来的迅速而坚定,“前辈现在还是单身,这种事不适合开玩笑。” 这种话题你倒是听的清楚!拉普兰德想。 罗夏和艾雅法拉来到罗德岛的甲板上散步,拉普兰德挎着两柄长刀远远坠在后面。月光照在庭院里像积满的清水一样清澈透明。水中水藻、水草摆动的模样,原来是绑在舰桥上的某人。哪一个夜晚没有月亮,又有哪个地方没有被精神注入棒惩罚过的人?只是缺少在月圆之夜在甲板漫步的清闲人罢了。 至于挂在舰桥上的某人,艾雅法拉没看见她,罗夏看见也当做不介意,凯尔希医生惩罚那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况因为将军(赫拉格)的事,这家伙还记仇了,罗夏更不可能帮她。 而拉普兰德,她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超越了她自己的道德水平了。 陪着艾雅法拉散步的罗夏有些心虚,他现在什么知识储备他自己清楚,和艾雅法拉讨论学术就好像小学生和大学生讨论棣莫弗定理一样,过程中必然出现鸡同鸭讲以及寂静无声的尴尬。 没想到,艾雅法拉左右看了看,靠近一步拉了拉罗夏的袖子,他低头之后听到对方在耳边说:“博士,白天的时候有个奇怪的白发女孩来找我讨论通过自身的源石结晶施法来增加非感染者好感的课题。” 那个奇怪的白发女孩是谁,罗夏已经从红那里得到了确切答案。拉普兰德之心,路人皆知,如果艾雅法拉的课题能成功,她就能利用新开发的源石技艺对德克萨斯出手了。 罗夏绝对不会允许拉普兰德对德克萨斯出手,某种意义上,德克萨斯是维系拉普兰德那异常理性的关键要素,如果拉普兰德在德克萨斯那里得偿所愿,世间就再没有什么能阻止拉普兰德自我毁灭了。 再说了,拉普兰德穿女仆装还挺好看的,罗夏不想她年纪轻轻就死掉。 所以,在心里对拉普兰德说了声抱歉之后,罗夏扶住艾雅法拉的肩膀,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艾雅法拉看不清,但从凝重的气场里感受到了罗夏的决心。 “说吧,前辈。” “艾雅法拉,请你一定不要让拉普兰德参与你的研究,至少不能让她得到成果。总之,这段时间你尽可能和我待在一起,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给这头狼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