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虽然是结婚领证的合法伴侣,她更乐意和柏奚发生更亲密的接触,但天还没黑呢,还是在车里! 柏奚胆子太大了。 还是说……她就这么馋自己身子? 裴宴卿微微咬唇,抿住溢到唇边的笑意,开了瓶冰水冷冷脑子,让自己不要陷进美妙想象无法自拔。 柏奚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说什么? 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那天晚上是,现在更是。 怎么会鬼迷心窍,青天白日做出这种羞耻的事!要不是裴宴卿及时制止她,她还不知道要糊里糊涂做到什么地步? 不就是结婚领证了吗,只是一纸没写成合同的契约,她怎么真把裴宴卿当作她妻子胡作非为? 就算是妻子,也得经过她同意吧。 她现在的行为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今生第一次耍流氓的柏奚:“……” 她咬了咬牙,说:“对不起,裴小姐。” 裴宴卿拧眉。 又是裴小姐。 “我不喜欢听这个。” 柏奚误以为她是不想听到道歉,于是抬起眼,道:“要不你报警吧。” 裴宴卿:“???” 要不是看见柏奚异常认真的神情,她会以为对方在和她抬杠。 裴宴卿:“我报警干吗???” “告我……”柏奚声音低了低,但听在耳朵里依旧是清晰的,并没有含糊,“猥亵。” “……” 裴宴卿被她的脑回路震得懵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眼珠一转,神情玩味道:“那一会要是警察问你怎么猥亵我,你怎么回答?” “照实回答。” “怎么照实?我先听听,万一出警了你又反口,那我不是落了报假警的口实,有碍我的名声和事业。” “……”柏奚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地“供述”道,“我未经你允许,摸……摸了你的……你的……” 她脸色红得滴出血,除了窘迫还有难堪。 裴宴卿不忍再逗她,主动开口道:“可以了。” 柏奚眼睛里的雾气更重了,琥珀色的瞳仁迎着黄昏的光,像雾起的薄暝。 裴宴卿怜惜更甚,涌起自责,柔声道:“逗你的,我不会报警。” “嗯。”柏奚点了点脑袋,眼角泛泪。 “我错了我错了。”裴宴卿连忙拥住她道歉,说,“我不该开这种玩笑。” 柏奚语带哽咽,应答的一声嗯,加上鼻音变成了近似“呜”的声音,可怜又好笑。 裴宴卿知道自己不应该,但忍不住喉咙里滚出一声笑。 “咳。”她迅速掩饰。 柏奚伏在她肩膀,用手背擦去眼尾的泪。 “我错了宝贝,不哭好不好?” “我没有。”柏奚吸了吸鼻子,解释道:“不是因为你说要报警的事哭。” “那是因为什么?” 裴宴卿坐正,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认真地看向她的眼睛。 柏奚哭过的眼尾像是勾了一笔桃花墨。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却……做出这种禽……” 裴宴卿打断她,道:“如果我是自愿的呢?” 柏奚似乎愣住了。 “你对我做这种事,我很开心。”裴宴卿忍着脸颊涌上的热意,直白道,“奚奚,我喜欢你这么对我。” 柏奚垂下眼去。 她心说:我知道。 那天晚上,裴宴卿睡得迷迷糊糊,还握着主动喂到她嘴边,用那种声音叫她的名字。 她以为裴宴卿醒了,想着反正被发现了,对方看起来很喜欢,又实在舍不得到嘴的,就继续下去了。 后来…… 后来裴宴卿按着她的脑袋,抱她很紧,一动不动紧绷了十几秒,松下力道。 柏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脏伴随她的动作骤然狂跳,背后竟出了一层热汗。 最后她们抱在一起睡了。 两人都出了汗,但很快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裴宴卿似乎不记得了。 柏奚一想就想了很多,她才发现细节映在她的脑海,回忆起来字字清晰。 “奚奚?” 柏奚回神,抬起眼帘,道:“怎么了?” “你……很热吗?”裴宴卿看着她鬓角细密的汗珠,心存疑惑。 “有一点。”柏奚移开视线,道,“我可以开窗吗?” “如果你不怕被拍到的话?” 柏奚打消了念头。 裴宴卿在后排中控调低了温度,柏奚吹了会儿冷风,被绮念短暂裹挟的脑子凉下来,她心想:就算裴宴卿喜欢,也不代表自己可以随便对她做这种事。 “裴老师,刚刚冒犯的事,还是对不起。” “没关系。” 柏奚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听到身旁落下女人听不出明显起伏的话。 “只要你想,下次也可以。” 柏奚诧异地转过头,裴宴卿已经转脸看向窗外,唯有墨发遮掩不住绯意的耳根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