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雨雖然臉上的笑容不變,心裡已經明白了大概。 一個俏寡婦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光棍壯年洗衣服,還把褲茬亮出來,這不是往外趕人嗎? 去後院看聾老太太的事,她已經有些提不起興趣了,只能硬著頭皮去走個形式。 雲思雨在後院坐了幾分鍾,問了問聾老太太的身體,又聊了聊院裡的家長裡短。 了解到秦淮茹丈夫死了有幾年了,賈張氏為人潑辣,全院只有何雨柱不忌諱,願意幫賈家。 可不管聾老太太怎麽誇何雨柱人心地善良,雲思雨也不再動心,這事算是黃了。 何雨柱還不知道,這邊就要忙活著做飯。 雲思雨起身道:“不了,我晚上還有事,這都是抽空來的,老太太,我有空再來看您。” 聾老太太喜道:“好,好好好,柱子替我送送人家!” 雲思雨出門後對何雨柱道:“何雨柱,您也別送了,我去前院找一下於莉,王嬸讓我幫她捎個東西。” “給我就行了,我給她送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 這一句話把何雨柱給說懵了,雲思雨轉過去屋角了,他才撓頭道:“怎麽個意思啊,這是要黃,她這是在意秦淮茹搞的鬼了?” “柱子,怎麽了?”聾老太太急忙問道。 傻柱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聾老太太氣得噘嘴嚷嚷道:“唉!你呀你呀!怎麽說你好呢,你就不能自己收拾屋子嗎?” “嘿,老太太,我一個大男人哪會收拾,我一個廚子只會收拾鍋碗瓢盆!”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不說話,何雨柱歎了一口氣,知道又得費心思了,隻得失望的回家。 不過,何雨柱知道,他要娶的九個女人,他師父已經給他算過了,她們都會一一自個兒“送上門”,今天雲思語雖然生氣走了,但他對此卻是絲毫不擔心。 前院裡,雲思雨把一張紙交給了於莉。 “莉姐姐,這個東西你忘記拿了,王嬸讓我幫你捎來。” “呀,我正準備回去拿呢,這東西可是珍貴著了,謝謝你呀思語。” “不用不用,那我先走了。” “怎麽沒在何雨柱家吃飯呢?” 雲思雨大方的笑道:“嗐,王嬸沒說清楚,這何雨柱有合適的人,家裡鋪床疊被洗衣刷碗的都有人,我這次來是多余,鬧了笑話了。” 於莉一聽就知道又是秦淮茹耍手段了。 笑道:“沒什麽笑話不笑話的,即便是笑話,也不是笑話你。” 雲思雨搖搖的一笑,語氣怪怪道:“對了,我聽王嬸說這次再不成,以後給這胡同裡給人牽紅線的事兒,她可就都就交給莉姐你了,畢竟你嫁到這院裡這胡同裡有幾年了,對這裡知根知底,好撮合。” 於莉笑道:“哦,王嬸這麽吩咐,那就是任務了,這既然是任務,那我就接下了,不過傻柱確實不好處理。” …… 雲思雨離開後,於莉皺眉道:“這紅娘還真不好當,難道真給劉光天去介紹對象?” 閻解成道:“想都別想,你忘了劉海中半夜去秦寡婦家的事了?他劉光天劉光福有本事就自己找,沒本事就打光棍。” 於莉道:“就是沒忘才覺得不好當呢,我不想給他介紹,但又怕完不成王嬸吩咐的事兒。” 閻解成看出她的顧慮,笑道:“王嬸都撒手不管這個院這個胡同了,你就表面上能過去就行,她們追究下來,你就說他倆太挑了。” 於莉點頭,“確實,這傻柱心裡念叨著秦寡婦,拒絕了多少次了,這怨不得別人……而他們劉家兄弟,跟二大爺一樣沒個正形,那也怨不得別人!” “所以說,就讓他們都單著吧!” 雲思雨出了四合院剛拐過胡同,迎面碰上了許大茂。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趕緊來了個急刹車。 滿臉堆笑道:“這是雲家思雨妹子吧?” 雲思雨對許大茂的印象並不深,“您是?” “嗐,於莉家在的那四合院裡,傻柱的鄰居,昨天上午見了您一面。” “哦,您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沒有沒有,我這就是給你打個招呼,聽說您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但如今是寄身在琉璃廠那名滿天下的百草廳那東家?” “嗯。” “那太好了,我明天下午有事兒,去白家唱戲,到時候,我給你留個最好的位置。” 雲思雨笑道:“那行,謝謝您了,我明天帶著幾個姐妹們一起聽聽。” 許大茂大喜,“別這麽客氣,叫我大茂就行,明天下午六點,百家老宅不見不散!” 看著雲思雨慢慢消失的身影,許大茂心裡後悔當初和秦京茹結婚結早了。 這秦京茹除了年輕長得好看之外,是要啥沒啥,沒文化,也沒共同語言。 尤其是結婚都好幾年了,肚子沒有一點動靜。 許大茂見到雲思雨後,更加後悔當初結婚結的太草率。 這雲思雨有文化,有工作,長得也漂亮,怎麽看都比秦京茹強。 最主要的是能拆了傻柱的台。 許大茂還不知道傻柱的台早被秦淮茹拆了,心裡盤算著,冷冷一笑返回四合院。 次日下午,百草廳東家白家老宅裡,許大茂仗著他師父的面子,真給佔住了幾個好位置。 醫藥世家白府,擁有大名鼎鼎的“百草廳”,家大業大,請班子唱戲那是常有的事兒。 白家全家因躲避庚子國難,一家人基本都逃到了西安,如今返回京城一年了,這次請班子唱戲,是為了驅驅晦氣。 唱戲結束後,許大茂找到了雲思語,出於禮貌,雲思雨跟他聊了幾句。 她竟然發現這許大茂說起話來很有禮貌,對戲曲和人情世故的見解也跟自己很合得來。 慢慢得放下隔閡,一起聊了起來。 要說許大茂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勾搭小姑娘有一手,總是能投其所好。 對待沒見過世面,看重物質的秦京茹,就直接用錢砸。 對待落魄的大家閨秀,心性清高的雲思雨,就像謙謙君子一樣探討思想看法。 一場戲曲聽完,雲思雨也沒記住他唱得什麽又是扮演什麽角色,倒是一番交談後,對許大茂了解了很多。 許大茂自己敘述,父母搬回了鄉下居住。 他工錢高,工作有前途,在院裡人緣好,人人都誇他。 唯一的缺點是結婚幾年的老婆不生養還潑辣,就快過不下去了。 當初結婚是受迫於秦淮茹和傻柱的壓力,現在很後悔,等等之類的一大堆。 這些都是許大茂編的。 但編的合理,一點邏輯衝突都沒有。 尤其是許大茂說起假話來神形兼備,不了解的人一定不會懷疑。 恰巧雲思雨對許大茂還真不了解。 不但信以為真,還替他不平,覺得秦淮茹和傻柱強迫他娶秦京茹有點過分了。 “大茂,你為什麽不反抗呢?” 許大茂歎氣道:“我是沒遇到合適的人,就這麽認命了,天天回去跟秦京茹話都不說一句,日子過得沒意義,你說的沒錯,我應該反抗。” 雲思雨道:“對,你這麽有本事,就要走出屬於自己的那一步!” 許大茂點頭道:“你這一席話讓我瞬間明白過來,我以前渾渾噩噩的就是浪費生命。” “這沒什麽,朝廷自己都尋思著變法呢,咱們就更該學會改變!” “嗯,你說得對,明天有時間嗎,晚上我想請你吃個飯,謝謝你提出的建議。” 雲思雨大方的笑道:“行,在哪見面?” “瓜市大街茶食胡同交匯處,有家有間酒樓,就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