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功法自己顿悟了

作家 晞阳 分類 综合其他 | 79萬字 | 264章
第2章 一剑封喉
  天劍宗演舞場,位於內外門弟子院落交界,半山腰一處開闊之處,近有飛瀑擊岩水花燦燦,遠觀群山渺渺詩意盎然。
  純以青石打造的演舞台,堅韌光滑,輔以陣法加持,尋常弟子在上切磋,失手落空的招式,在台上連個白印都留不下。
  今日這裡分外熱鬧,大家居然都放下了切磋的機會,聚攏在演舞台四周圍觀。
  “內門十大弟子果然傑出非凡,白師姐這一招飛波漱月劍氣橫飛,真如廣寒仙子美不勝收啊!”
  “能不能別犯花癡了,白師姐何等人物,豈是你能覬覦的?”
  “鄧師兄素來以力見長,劍法大開大闔威力無窮,就算對上輕靈迅捷的白師姐,依然不落下風啊。”
  楚舟來到這裡時,也為遠比尋常時候更熱鬧的景象小小吃驚了一把,不過下一刻就被台上驚鴻一般的兩道身影深深吸引住了。
  驚波劍白月位於內門十大弟子第三位,已是築基後期巔峰的修為,實力甚至已經比得上一些長老。
  劍走輕靈,每招每式都激起風嘯刺耳,劍氣如同道道寒光,照耀得眾人眼睛刺痛不止。
  將靈力運用於劍法產生劍氣,是只有築基期修士才能做到的事情,楚舟與演舞台下方的圍觀弟子們一樣全都露出羨慕的神情。
  只不過不少男弟子,露出的卻是豬哥樣,白月清冷的面容與婀娜的身材,身影閃動間總會讓他們發出陣陣尖叫。
  與白月切磋的男弟子名列內門十大弟子第四位,撼山劍鄧鵬飛年紀不大,修為卻不比白月差到哪去,且他天生神力,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肌肉,一把門板大小的重劍被他舞得呼呼生風,竟讓白月絲毫佔不到便宜。
  支持他的女弟子,絲毫不比支持白月的男弟子少,兩人台上打得難解難分,台下涇渭分明的助威呐喊同樣是熱火朝天。
  “叮,基礎劍法受到外來劍意刺激,不甘落後奮勇直追,經驗值積攢中……”
  楚舟沒想到一來到演武場,系統就有了反應,愕然地看著系統界面,只見基礎劍法那一欄猛然爆發出一道金光,竟然生生打破桎梏,突破到第四重。
  頓時,乍現的靈光如同雨後春筍般此起彼伏,他對劍道的領悟,於刹那間不斷精進,直接來到了第四重的50%,而且還在不斷增長中。
  與前三重熟能生巧的境界不同,第四重的基礎劍法,已經能夠讓劍客對手中之劍操縱由心,如果楚舟現在是築基期的話,他甚至不需要練習,就能使用出劍氣來對敵。
  看似簡單的基礎劍法,其實與劍道潛力可是息息相關的。
  楚舟重重吐了一口濁氣,滿臉喜色卻是怎麽也無法壓下去,真不愧是十年才能激活的系統啊,這功能,就是強大!
  吸收了台上兩人劍法精髓的基礎劍法,最終停在了第四重90%經驗上,他們已經不能給楚舟提供更多思路與感悟,自然也就無法繼續提升了。
  不過此行驗證了系統的強大,楚舟已經十分滿足,當台上的切磋以平局停下,眾弟子紛紛散去時,一道刺耳的嘲笑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呦,這不是修煉十年還處在鍛體初期,丟光我們楚家臉面的白癡嗎?怎麽,不好好在山下打雜,跑來看師兄師姐切磋,莫非你對一月後的大考還有什麽妄想不成?”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一臉橫肉的健壯青年,名叫楚平,是楚舟名義上的表哥,現任楚家家主的兒子。
  小時候身為楚家第一高手的父親還在時,整個楚家沒人敢對自己說一句狠話,這個楚平更是自己跟屁蟲一樣的存在,可當父親離奇死亡後,所有一切都變了。
  楚舟掃了一眼冷笑不止的楚平,以及他的幾位楚氏跟班,沒有說話,轉身便想離開,目前他可沒功夫浪費在這裡。
  然而,楚平絲毫不顧年少時的情誼,手一揮支使旁邊幾個跟班便攔住他,道:“見到表哥連個招呼都不打,不愧是雜種的兒子,連一點禮貌都沒有。”
  一個身高馬大的跟班捏得雙手劈啪作響,獰笑道:“平哥兒,這野種早死了爹,哪裡會有什麽教養?咱們身為他的親戚,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如何做人才對啊。”
  “楚舟,當年都是你爹連累家族,我爹也是被你爹害死的!我早說過,再讓我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今天你竟還敢出來,老子非得打殘你不可!”還有一個脾氣暴躁的家夥,已經擼起了袖子。
  楚舟臉色一沉,已經有些怒氣:“當年之事難有定論,不管怎麽說,我父親也是為家族犧牲,你們再這樣放肆,休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他是給足了幾人面子,可楚平等人卻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個個捧腹大笑,就連附近看熱鬧的天劍宗弟子也是忍俊不禁。
  楚舟搖頭失笑:“臭小子,今天你的膽氣很足啊。不過你活到狗身上去的十年,連鍛體初期都突破不了,是誰給你的勇氣大放厥詞的?表哥我可是剛剛突破到築基期,成為了內門弟子,今天心情好,只要你跪下來給哥幾個磕頭賠罪,就可免去一頓打,否則,嘿嘿。”
  圍觀的天劍宗弟子起哄道:“楚平,你還真好意思,剛升入內門,就去欺負一個外門弟子,太掉價了吧!”
  “散了散了,碾壓局有啥好看的。”
  眾人喊的熱鬧,卻無一人散去,被他們注視著,楚平的虛榮心大大滿足,向四周拱了拱手,大聲說道:“諸位師兄弟,非是我楚平為難這小子,而是為了讓這個廢物進入咱們天劍宗,他那個沒本事的母親可是欠下了不少人情,更是向我們族裡借了一大筆銀兩供其修行。”
  “就憑他母親天天打雜洗碗掙的錢,這輩子都別想還清,幾天后這個廢物鐵定被趕出宗門,也難找到什麽像樣的活計,大家夥說說,他們拿什麽還啊?我這個做表哥的,也是真擔心他們娘倆這輩子會賴帳啊。”
  “所以,趁現在還能見到他,我不得給他提個醒啊?我這可是為他好,教他做人啊,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一浪高過一浪,弱者就要遭受欺凌,似乎已是常態。
  當年不諳世事的楚舟一直以為,父親不管怎樣是為家族犧牲,母親一定會得到族內照顧,就算變賣了所有家當,也不至於過不下去給人打雜才對。
  今日楚平說出殘忍的現實,楚舟隻覺一股無名火起,雙眼血絲上湧,拔出背後練習木劍,一道寒光閃過之後,所有人眼前一花,只見楚舟已經以劍尖抵在楚平眉心!
  快,準!
  現狀變化太快,圍觀眾人頗有些目不暇接,楚平的跟班更是一臉茫然無措。
  人群中一個頗有見識的師兄驚詫喊道:“不會吧,這可是基礎劍法第七招,回風簌雪啊,他一個外門弟子怎麽可能使的出來?”
  不懂的弟子連忙請教,這位師兄興致上來,說:“基礎劍法共分九重,每一重都有其特殊,練到第四重已經能夠對劍法掌握由心。回風簌雪這一招講究的便是一個出其不意,快到巔毫,而這也正是第四重的標志性招式,端的凌厲萬分。”
  “如今咱們天劍宗,就算內門弟子,也沒多少人練成啊!”
  經他這樣一說,圍觀眾人紛紛對楚舟刮目相看。
  而此時,楚舟早已顧不得其他,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對楚平怒目而視:“你說什麽?我父親為家族犧牲,為什麽我母親沒有得到家族撫恤?”
  母親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容不得他人冒犯。
  被他一劍製伏的楚平,愣了片刻後,血色湧上臉頰,羞怒萬分。
  要知道楚平可是堂堂築基期修士,天劍宗內門弟子,居然被一個鍛體期的外門弟子一劍拿下,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麽在天劍宗繼續混下去?
  加上眾人圍觀起哄,楚平熱血上頭,不管不顧的伸出右手,一掌拍斷了面前木劍,左掌更是使出了宗門武學小擒拿手,以鎖喉之勢襲向楚舟脖頸。
  “你敢偷襲我?去死!”
  這一招最適合於貼身肉搏,凌厲凶險防不勝防,而以楚平築基期的修為使出來,對上鍛體期的楚舟,正常情況下那是十拿九穩。
  為了挽回顏面,只有漂亮的擒下楚舟,才能化解此事余波,這是楚平所能想到的最完美方案。
  可偏偏就出現了一個萬一,楚舟雖然修為差了些,但突飛猛進的基礎劍法,讓他的見識與反應大幅提升,右手輕飄飄一翻,就以劍柄擊在楚平左手手腕處,以四兩撥千斤的技巧,打偏了他的擒拿之勢,同時一個飛身踏步,右手斷劍再次迅捷刺出,下一刻卻是以斷劍抵在了楚平咽喉處。
  斷劍裂口處參差不一,一道木刺已經扎入楚平皮膚,嫣紅的血珠沁了出來。
  第一次,可以說是出其不意,那第二次又是什麽呢?
  這時候,楚平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脖子傳來的刺痛更是讓他脊背發寒,再也不敢亂動一絲,情急之下大聲求饒:“表弟,別亂來,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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