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裡,何雨水坐在床上,摸著臉頰木然發愣。 她為了自己的哥哥掏心掏肺,苦口婆心隻為其能夠迷途知返。 結果,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的親哥哥,為了一個寡婦打了她一巴掌,還謾罵了她一通。 “我這到底又是圖什麽?” 她忍不住一陣苦笑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張歡的敲門聲。 “雨水姐,我進來了哈。” 張歡先敲了門提醒,然後就徑直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隱隱聽到了何雨水跟何雨柱吵架,不過到底是吵些什麽這個並不清楚。 推門進來,就看到何雨水臉上還有清晰的掌印,整個人傻傻的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忍不住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的臉。 “雨水姐,你沒事吧?” 在真正關心自己的人跟前,何雨水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姐姐沒事,姐姐沒事……” 她嘴上這麽說著,卻是抱住了張歡的腰,趴在其身上止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哀大莫過於心死。 何雨水將一直以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心,都化作了眼淚。 她抱著張歡哭了大半夜,直到抽泣著就這麽睡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還抱著張歡呢。 張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她哭花了的臉。 於是又問道:“怎麽樣,好些了嗎?” 何雨水嘻嘻一笑,說道:“辛苦你啦,給我當了一夜的枕頭,我現在完全好了。” 她的表情語氣都已經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好像確實是真的沒事了。 但是張歡還有點不放心,接著又問:“真的?” 何雨水捏捏他的臉就道:“姐姐知道你關心姐姐,放心吧,真的沒事了。” “昨天我本來是想趁機再勸勸我那哥哥,讓他遠離寡婦遠離是非,好好娶個媳婦過日子。” “結果,他不但不領情,急了還給了我一巴掌。” “我終於是不得不承認了,秦淮茹在他心裡就是比我這個妹妹重要。” “你說得沒錯,跟寡婦糾纏不清可能還真的是我們家的遺傳天性。” “以後他愛怎樣就怎麽樣吧,我再也不管了。” “他要是真這麽喜歡秦淮茹,我也願意撮合他們。” 何雨水已經看開了,但一個人徹底絕望之後,看待事情就會很輕松。 不在乎了,也就不會牽腸掛肚,也就無所謂會變得怎麽樣。 主動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及現在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然後,何雨水拍了拍張歡就道:“行了,起來吧,我這大哭一場也把你折騰的夠嗆。” “誰讓我這人憐香惜玉不說,還格外心疼你這姐姐呢。” 張歡爬起來活動了一下,確實是非常難受。 怕吵醒何雨水,他一整夜都是小心翼翼的長時間保持相同的姿勢。 何雨水看了看他,啐一口就道:“臭小子,真的長大了呢。” “咳咳,這個,早上嘛……” “我回去補個覺。” 張歡乾咳了兩聲,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家。 回去是真的,不過補覺是假的。 昨天,秦淮茹買了肉回來,讓賈張氏和棒梗都嘚瑟得沒邊了。 那今天,又該輪到他嘚瑟了。 現在他在隨身農莊的倉庫裡,已經存了好幾十斤的豬肉。 而養殖已經進入了良性循環,足以保證他每天都有新鮮豬肉吃,而且吃不完。 所以,他打算趁著要過年了,拿出一部分來製作臘肉和香腸。 在沒有更好的保存食物方法的年代裡,將肉做成臘肉和香腸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這在南方地區特別流行,一般也都是在冬天,過年這段時間醃製。 張歡進入農莊,先把肉準備好,然後是所需要的配料。 該買的買,該調的調。 把所有準備工作做完,接著翻出一個閑置的水缸,將其滾出到院子裡進行洗刷。 他正刷得起勁呢,何雨水過來了,好奇的問道:“你這是要幹嘛,怎麽不叫我來幫忙?” “你別說,我正打算叫你來幫忙呢。” 張歡就道:“你也知道我祖籍在南方,我們老家那邊過年都會製作臘肉和香腸。”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這個,洗水缸就是用來醃製的。” 北方不流行這些,加上這年頭基本上都是肉都吃不上,哪裡余力來做這些。 何雨水就道:“那我可不會啊,你得教我。” 張歡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你給我打打下手就行了。” “等醃製好之後我炒給你們吃,絕對能讓你們大飽口福。” 何雨水一臉的神往,“你別說,臘肉和香腸我還真就只是聽過,沒真的吃過。” “今年過年我是只能來跟你搭夥了,能吃得上嗎?” 張歡搖搖頭,“臘肉和香腸都是需要醃製一段時間呢,哪能這麽快。” 解釋了一下,他又跟著道:“你能來跟我搭夥我是很高興,不過我有個疑問。” “你是想通了也不是跟你那哥哥鬧翻了,怎麽連過年都在不一起?” 何雨水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啊,但人家好像已經把我給忘記了。” “剛才一大爺去找我哥了,我聽到他們商量著要去秦淮茹家過年。” “都帶上米啊面啊什麽的,包了餃子之後,用剩的吃剩下的就留給秦淮茹家。” “但是,我那哥哥似乎完全沒有告訴我的打算。” 易中海和何雨柱,這是又琢磨著要花式接濟秦淮茹了。 張歡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說道:“放心吧,你哥肯定不會把你給忘了的。” “他現在兜比臉都乾淨,上哪裡找米找面去?” “最終,還不是得來求你。” 叫上何雨水一起去秦淮茹家過年,那需要湊個什麽的正好讓她給出了唄。 何雨水就嘻嘻笑道:“我才不去呢,秦淮茹家裡的夥食能有你這裡好?” 這個答案當然是肯定的,等水缸清洗乾淨之後,張歡就從屋裡拖出了一大盆的肉。 讓何雨水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這麽多?” 張歡提高音量,故意說得讓對面秦淮茹一家能夠聽見。 “不多不多,也就二三十斤而已。” “其實我主要是怕弄多了吃不完,要不然還可以更多的。” 這年頭,還怕肉會吃不完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