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棒梗要偷許大茂家的雞,這讓江衛東想起來《情滿四合院》電視劇的開局劇情。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亞提密斯撐得小肚子溜圓,歪倒在牆角,打著飽嗝,“難得這院裡還有個會敲門的。” 這話倒是提醒了江衛東,甭管來人是誰,肯定有求於他就是。 “你坐好一點,以免讓人發現你不一般,到時候你就只能下基層了。” 亞提密斯一聽,立刻站起來,臥到江衛東的枕頭邊上去了。 剛一打開門,來人是閻解放,進來就開始寒暄,“衛東,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你來是為了劈柴的事吧?”江衛東不想和他囉嗦。 他點點頭,“正是,五百斤我都已經聯系好要的人了,明早開始送,只是我看你這院裡也沒有那麽多啊?” “我這可是第一次做買賣,劈柴冬天就是搶手貨,你可不能叫我食言啊!” 江衛東笑了,“院子裡就能堆下兩百斤,你明早就可以來拉走了,後面的三百斤馬上就到位。” 這話讓閻解放心裡踏實多了,他摸摸後腦杓,嘿嘿一笑,“衛東,這事你沒告訴我爸吧?那個,後邊還有這好事,你還接著找我,行不?” “還真有,”江衛東問他,“我拉來些整根木頭來,你自己劈,另外,我這還有點兒別的物資,你可以拿到鴿子市去賣,回來把錢如數上交,我給你的劈柴漲到五十斤,你同意麽?” “同意!同意啊!”閻解放樂呵壞了,給他爸天天劈木頭,一毛都沒有。 給江衛東劈木頭,賣點兒東西,反手就掙一塊五,這好事上哪找去。 以他賣東西的速度,一個月能掙十幾,二十塊錢呢,搞不好比他爸掙得都多,那可就揚眉吐氣了。 他一臉諂媚的樣子,“衛東,這回我不問了,反正你說了,這東西來路不違法,我相信你,只要能掙錢就行!” 算他識相。 江衛東吩咐道,“我把要賣的東西放到隔壁房間,你明天早上去那屋拿,賣價我會給你留字條,回來咱們按量對帳,每賣出五百斤劈柴就結一次帳,沒問題吧?” “成!沒問題!”閻解放樂得合不攏嘴,“衛東,你什麽時候養的貓啊?” “我爸老說前院有耗子,回頭讓它來我們一進院溜達溜達。” 亞提密斯有些激動,“我才不去,我是靈寵貓,不是用來抓耗子的。” 可這幾聲“喵喵喵”卻把閻解放給逗樂了,“你看,它答應得還挺痛快,估計是好久沒抓老鼠,爪子都癢癢了吧。” “我才沒答應你!”亞提密斯生氣了,跳下床藏到床底下去了。 江衛東現在成了閻解放的金主,必須小心伺候。 正事一說完,他立馬起身告辭,“那什麽,衛東,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明早我準時過來。” 待他走後,江衛東從空間裡拿了五十斤機米放到了隔壁。 讓閻解放去鴿子市,不同於自己去,所以讓他單獨賣一種東西最好,樣式多了以免引起他的疑心。 轉天早上六點半,江衛東醒來後,就聽見院子裡好像有什麽聲音。 他伸了個懶腰,問道,“外面怎麽了?” 亞提密斯站在窗台上,看著外面說道,“是閻解放那小子在往袋子裡裝柴柴呢,他不會以後每天早上都要來吧?” 江衛東穿好衣服,拿上洗漱用具,“我有這個打算,以後把出貨的事就交給他了,先考察一段時間,看他老實不老實吧。” “那我以後豈不是都睡不了懶覺了?”亞提密斯不大高興。 江衛東瞪了他一眼,“原來懶貓這個詞是這麽來的。” 閻解放見江衛東起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斧頭,摘下麻線手套,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的零錢來。 “衛東,按你定的一毛五分五的價賣的,正好五十斤,一共七塊七毛五,你數數。” “還有,牆角這二百斤柴柴,我一會兒就能送完,回頭你抓緊把那三百斤給我拉回來,我好給人家送去。” 江衛東覺得他這人倒還算是老實,“好,以後每天早上都過來,有貨等著你。” “哎!”閻解放樂壞了,答應得痛快極了。 吃過早飯後,江衛東上班去了。 剩下亞提密斯一個人(貓),看著窗戶外面一直在乾活的閻解放百般無聊。 整整一上午,它是吃了睡,睡了吃,想不到堂堂一隻靈寵貓,竟然過上了豬一樣的生活。 “誒,棒梗不是說今天要吃叫花雞的,這熱鬧我得去湊一湊。” 總算找到樂趣了,它竄出家門,直奔賈家去了。 剛到門口,正好看見棒梗手裡抱著個飯盒,正往外跑。 而小當和槐花就跟在他的身後。 亞提密斯覺得自己來得剛剛好,連忙也跟了上去。 棒梗最先溜進了軋鋼廠的食堂,也不知道這小子在哪弄了個小空瓶子。 躡手躡腳地進了後廚之後,趁人不注意,拿起醬油就往自帶的小空瓶裡倒。 廠裡來領導了,整個後廚都忙得團團轉,起初沒人注意到他。 直到傻柱把最後一個菜出鍋,閑下來一轉身這才看著這個偷醬油的小賊。 他呵呵一笑,一臉慈父的表情,“奶奶的,竟然偷到我這來了。” 於是,便想逗一逗棒梗,大喝一聲,“嘿,小子,敢偷公家醬油!” 棒梗見露餡兒了,再說也倒得差不多了,撂下醬油趕緊就跑。 傻柱想嚇唬嚇唬他,隨手就把擀麵杖給飛過去了。 好家夥,棒梗像個泥鰍,順著簾子底下就鑽出去了,根本沒打著。 但好巧不巧,卻把正好撩起簾子進來的許大茂,給削了個跟頭,就連旁邊的鐵洗手架都給砸倒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可把傻柱樂壞了,放聲大笑。 這孫子,最近叫他看了多少自己的笑話,好家夥,今天歪打正著,削他一擀麵杖,就當出出氣了! 許大茂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氣壞了,拎著擀麵杖,看向包括傻柱在內的三個人,挨個指著他們問,“誰?誰?” 傻柱不屑,不必讓他“死”個明白,“我,怎麽著吧!” 許大茂急頭掰臉地用擀麵杖敲起來,問傻柱,“你特麽是不是找死?” 他越生氣,傻柱就越高興,樂得直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