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盡歡,相談融洽,美酒佳肴怎能少得了漂亮姑娘的作陪? 寧王拍了拍手,頓時外面推門而入,一連串的妙齡女子魚貫而入,每一位都是容貌俏麗,清純素雅,嫵媚妖嬈,楚楚可憐…… “小侯爺今日可要盡興,也算是孤借用此地盡一下地主之誼。” 人生在世所求為何? 權,財,色。 當然到了寧王這個身份對於這些已經看淡了許多,他也知道李葉不可能看重這些,之所以如此不過就是表明一個態度。 他寧王,很看重李葉! “殿下太客氣了,這場面有些隆重啊。” 何止是隆重,春雨樓乃是煙花之地自然少不了各種鶯鶯燕燕,但那些女子大多都是庸脂俗粉,不是說她們不漂亮,但多少風塵味濃了一些,實在是,入不了他的眼。 就像是現在,李葉目光一掃,不得不承認寧王安排的這些姑娘,各個都是千嬌百媚,在煙雨樓也絕對是潛力頭牌,能競爭花魁那種水準。 並且比起外面那些鶯鶯燕燕,推門而入的這些女子看上去反而並不像是風塵女子,宛如鄰家小妹,又像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總之的確讓他,眼前一亮。 “孤可是特意安排,當然與尊夫人相比卻又不如,但如今尊夫人不在,小侯爺可以不用那般在意。” 寧王笑著說道,隨著他一揮手,那些姑娘圍繞在兩人身邊,不像是外面那些風塵女子那般刻意,一顰一笑,舉手抬足間都能看出受過良好的禮儀訓練。 “那我,就不與殿下客氣了。” 李葉笑著端起酒杯,男人在外沒必要裝的多麽君子,他就不信世間真的有坐懷不亂的男人,至少他做不到。 “若是有相中的,小侯爺可以直接帶回府。”寧王笑著也回敬了一杯,他身旁的女子連忙端起酒壺幫忙斟上,這些女子媚而不俗,就連李葉那挑剔的眼光都不得不承認。 顏值身段和氣質上,都算得上是百裡挑一的女子,打個八十分以上沒問題。 可惜,他被自家娘子養刁了嘴巴,心動歸心動還遠遠達不到領回家的程度。 逢場作戲他倒是不會拒絕。 “哈哈,殿下說笑了,我那府上什麽情況,您還不了解嗎?” 帶回府? 娘子那邊大概不會與他鬧別扭,畢竟也是娘子率先和他說過讓其納妾,可娘子通情達理不代表他就能好無止境往府上帶。 那叫什麽? 蹬鼻子上臉,把娘子一腔溫柔當成驢肝肺,這事他還真做不出來。 “無妨,只要盡興即可,若是府上不方便,孤倒是在京城有幾處宅子,正巧平時也無人住著,贈予賢弟金屋藏嬌如何?” 寧王聞言微微笑道,言語之中也是極盡隨和,連賢弟都喊了出來,看得出是真的很想拉攏。 “再說,再說。” 李葉搖頭婉拒,還是那句話,逢場作戲誰不會,佔便宜的人是他,可要傷了娘子的心他做不到。 嗯,看了看左右兩側的姑娘,關鍵還是不夠誘人。 他果然被娘子養刁了胃口,不是仙女級別的女子,他發現居然真的能夠做到心如止水。 “既然如此,那就今日盡興,她們都是孤精挑細選,賢弟也放心,都是春雨樓的清倌人。” 酒過三巡。 李葉都記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以前的他可沒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但是自從築基後明顯對於酒精的抵抗力提升了不少,但仍舊有些搖搖晃晃,意識也沒那般清醒。 那手,都有些不受他控制,開始攀山越嶺…… 寧王見狀,臉上笑容更濃了幾分,接著又敬了一杯,“天色不早,孤還有事就先行一步,賢弟可在此處等酒醒。” “殿下這麽快就要走了嗎?” 李葉好不容易抬起頭,悶死他了,這酒色果然是男人頭上一把刀,一不小心就容易沒了性命,醉眼朦朧的看著寧王打了個酒隔。 “賢弟不必相送。” 寧王點頭淡淡的笑了笑,今日他的目的已經達成,至於酒色對他而言吸引力真沒有那麽大,反倒是對於今日的安排他相當滿意。 一個有欲望和野心的人,才更容易讓人掌控。 李葉咧開嘴唇齒留香半醉半醒,也就沒再多說什麽,目送著寧王離開,直至雅間的門再一次關上,而寧王給他準備了六位姑娘,春蘭秋竹各有千秋,真的讓他有些眼花繚亂。 唉,醉了,他果然是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酒精果然不是好東西啊。 “我這貞潔,莫非今日要不保?” 搖搖晃晃中感覺有人將他摟住,那味道很好聞,讓他感覺到全身心都放松下來,總覺得這個味道有些熟悉,和之前那些春雨樓的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不太相同。 更香,更純,卻沒有那般風塵味…… “娘子……” 噗通一聲,他徹底醉了。 依稀間像是聽見了某位女子嬌羞的驚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喝的太醉所以聽錯了,總覺得那聲音又羞又惱,但他已經懶得去看到底是誰。 …… 春雨樓後院外,一輛馬車早已經停在這裡許久。 寧王從後門離開登上了馬車,臉上掛著一抹饒有深意的表情,最後朝著身後春雨樓看了一眼,最終嘴角一揚放下車簾。 而馬車也是不急不緩的順著後院那條小巷子離開,堂堂大乾最有權勢的王爺,真正的權傾朝野,身邊居然連半個護衛都沒帶,不知道的人如何能得知? 連馬車都看上去很普通,趕車的車夫也是那種扔在人群,也無人問津的面相。 “主人。” 馬車內,黑影再次出現,寧王閉著眼睛沒有出聲,而黑影知道寧王想要知道什麽,所以恭恭敬敬的說道:“此子的確築基了。” “看來以前的確是小覷了這鎮南侯。” 寧王閉著眼睛嘴角上揚,對於這個結果的確出乎他原本的計劃,可同樣也讓他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所以並不能算是壞消息。 “屬下準備的那些酒水,尋常築基之輩也很難堅持到那麽久才會醉倒。” 黑影繼續說道,原來剛剛在春雨樓的那些酒水,都是被人動了手腳,可為何寧王卻絲毫不受影響? “孤想知道,鎮南侯背後到底是哪一家仙門。” 寧王根本不可能輕易相信旁人,他就從未相信過任何人,所有的賓主盡歡都只是一種假象,但同樣他的確在拉攏鎮南侯一系。 為了他的大業。 “屬下會想辦法打聽。” “若無孤的命令,不可得罪,上聖院才是橫在孤面前最大的絆腳石。” 寧王閉著眼睛從未睜開,在這京城始終有著一座大山,橫在他面前,讓他,包括他背後整個千年寧氏一族都翻越不了。 在那座大山面前,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勢力,與他心中大業相比,所謂的兒女情長和普通利益得失,包括面子都是那般可笑,只要能助他登上那個位置,他可以不惜一切。 黑影無聲無息的消失,從始至終趕車的馬夫都不發一言,仿佛一個死人那般。 寧王仍舊閉著眼睛,像是筋疲力盡,又像是在閉目養神。 “有野心,才能為孤所用。” 今日邀約是他的一次試探,甚至直到安排那些女子陪酒都是他故意安排,結果讓他還算滿意。 一個心中有野心,有欲望,不管是貪財還是好色,只要心中有那份欲望就代表著這個人有軟肋,有把柄。 唯有這類人,才是寧王需要的對象。 …… 宿醉的感覺讓人頭昏腦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於有了一絲清醒。 “我睡了多久?” 他醉了,喝醉了,有人在酒水裡動了手腳,他知道可還是喝了下去,因為有底氣對方只是在試探。 可那種感覺不太好,下次不能再喝醉了。 “一個時辰。” 耳邊傳來清靈悅耳聲音,他醉倒時聽到的那個聲音,就覺得很耳熟,果然還真的是熟人。 睜開眼環顧四周,仍舊是在他與寧王密談的那間屋內,此刻他正躺在床榻上,在他面前正有著一位女子笑意盈盈的望著他。 “我,沒做過什麽?” 李葉看著對方然後問了一聲,語氣表情很認真,畢竟男人喝醉了往往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 同時也從床榻上起來,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還很完整,頓時露出了失望神色。 他酒品,這麽好嗎? 說好喝醉了就會釋放出內心的野獸呢? “你想得到美!” 蕭一一俏生生的白了一眼,嬌嗔聲中臉色也是微微有些紅,的確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可同樣也有些事情發生過了,只不過沒進行到最後一步而已。 果然這男人,都一個樣! “原來沒有啊……” 李葉大失所望,當然也有些慶幸,畢竟醉酒下他沒太多記憶,若是真的發生了豈不是有些遺憾? 他也看到屋內倒在地上的那幾名女子,顯然在寧王離開而他醉倒後,那些女子都被蕭才女無情的打暈在地,還真是不憐香惜玉啊。 “舍不得啊?要不都帶回侯府?” 男人果然都貪心! 蕭一一滿臉笑容可那話充滿了陷阱,這女人吃起醋來連反應都大致相同。 “也,不是不可以?” 李葉想了想還真有些心動,當然不是帶回府納妾,而是想著侯府真的很缺丫鬟好不好,寧王安排的這些女子容貌俏麗還一個個知書達理,關鍵很會伺候人,當丫鬟應該是合適的選擇。 “不行!” 蕭一一當場就斷然拒絕,然後頂著某人的目光搖頭:“她們都是春雨樓的姑娘,想要帶走得先贖身!” “要多少銀兩?” “一千萬兩!” “你還不如去搶!” 李葉直接翻白眼,倒不是他拿不出一千萬兩,侯府的錢其實比外人想象的還要多,可關鍵買幾個丫鬟花這麽多當他大冤種嗎? 又不是當初將太平郡主擄回侯府,他自然舍得花錢,就這些…… 頂多一萬兩不能再多了。 當然說要帶回府,李葉也是半真半假的開玩笑,比起倒在地上的那些女子,他看著自己此番來京城的最初目的,祖父為他定下的婚事,他的未婚妻。 “所以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春雨樓可是煙花之地,他和寧王那種大老爺們來這裡很正常,但蕭一一如此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家,怎麽也會跑這種地方? 而且還在他醉倒的關鍵時刻出現,接著將他擁入懷中? 他其實還有點朦朧記憶,記得自己最後醉倒時倒在了某位女子懷中,臉正面迎上,差點沒把他給悶死! 想著目光就朝著差點謀財害命他的那兩個凶器望去,後者察覺到他的目光當場俏臉一紅,連忙轉過身輕聲解釋起來:“春雨樓在我名下,你說呢?” “嗯?這裡是你的產業?” 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是蕭家? “和蕭家無關,知道這一點的人並不多。” 誰能想到啊? 名滿京城的蕭大才女,蕭大家,居然會是最有名的煙花之地春雨樓的老板娘? 說出去,怕是不光沒人相信,還會被蕭才女那些愛慕追求者活活打死,連蕭家都不會善罷甘休。 若非蕭一一親口承認,李葉也沒想到。 “寧王?” “他不知。” “乾元帝?” “除了你,就只有薇薇知道。” 蕭一一白了一眼,這男人好奇心怎麽和她們女子一樣如此旺盛? “和你背後,師門有關?” 李葉若有所思,京城雙絕都是修仙者,明華公主師承上聖院,而他這位未婚妻到底師承何門何派他還真沒了解過,現在倒是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 蕭一一並未否認,因為有些事情遲早會知曉,她並不想瞞著李葉,在承認後也將自己的師門來歷簡單的解釋了一番,“我師門名為煙雨樓……” “煙雨樓……” 李葉聞言默默點頭,然後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都是女子的那種仙門嗎?” 他真的只是好奇心旺盛隨口一問,沒其他意思。 所以幹嘛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仿佛看著一個禽獸那樣! 他,是那種人嗎? 他就好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