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警察那邊沒有疑點,章家人也不相信章媛媛會被害死。 章媛媛一個很乖對人依賴性很強的女孩子,對象宋昌在供銷社上班,和章家也知根知底的。 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偶然事件,這件事過後,謝承終於不再為章媛媛傷神,畢竟生病沒法控制。 這天謝承把其他五個人喊上,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好久沒聚了嘛。”正好也高興高興。 大家互相聊最近的狀況,劉小伍很開心,“我們宿舍一個叫溫嶺的同志,和我差不多大,學習特別好,詩也寫的特別有意境。” 劉小伍不太愛說話,在宿舍存在感很低,但每次他和這個溫嶺特別聊得來。 謝承皺皺眉,“這個溫嶺是不是市南區那片的?” “你怎麽知道?”劉小伍驚訝,“他家是那片的,他還有一個發小,經常來找他。” “他發小是不是叫宋昌?”謝承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溫嶺就是他以為的那個溫嶺,章媛媛對象是宋昌,宋昌發小是溫嶺。 這下不僅劉小伍,其他人也很不解,“你怎麽知道,認識?” 本來事情都過去了,沒想到世界這麽小,朋友的朋友和前兩天的事還有關聯。 於是謝承把章媛媛的事說出來。 大家知道章媛媛和謝承是鄰居後,安慰一番。 “宋昌這兩天都沒來我們宿舍,可能就是因為對象去世的緣故。”劉小伍自覺找到了答案,感歎道,“他們之前關系特別好,形影不離。” 吳韌笑笑,看向謝承,“能有謝承和老大關系好?” 在太平村的時候,謝承比較嬌嬌,又比較喜歡黏著唐季海,這時候被人提起,謝承不好意思笑笑。 “他可不是粘人,他是讓我替他乾活呢。”唐季海笑一聲,瞥了謝承一眼,隨後又問劉小伍,“宋昌經常來找溫嶺,別的呢?怎麽看出他倆關系好的?” 劉小伍咽下口中飯菜,“宋昌來我們宿舍,經常晚上和溫嶺擠一個床鋪,床又不大,還能經常分半個床給朋友睡,不正好說明他倆關系好嗎?” 一個有家有工作有對象的人,不回家睡不找對象黏糊,偏偏找上學的朋友,還經常留宿。 怎麽看怎麽不正常。 “有一次半夜被尿憋醒,發現他倆在被窩裡不知道鬧啥,跟打架似的。”劉小伍說完,沒覺得有什麽,唐季海卻沉了臉色。 好像很多事都能解釋得通了,但章媛媛到底是不是被人害死的,還真說不定。 唐季海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其他人一臉菜色,“這……嗯,有點………” “這倒也沒什麽,人各有志,不過,因此害死人就另當別論了。”現在的人思想局限性很大,而唐季海也只是猜測,“我們都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 其實除了謝承,最多再加一個和溫嶺同宿舍的劉小伍,其他人和這件事完全沒關系,他們可以隻當做飯後閑談,真真假假不必過於追究。 唐季海提出自己的猜測,也並不是出於什麽高尚的道德或者責任,再或者其他什麽他不具備的品質。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必須付出代價。”謝承果然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大哥,你說該怎麽辦?” 謝承這個人嬌氣歸嬌氣,但人善良,雖然總是要問唐季海怎麽做,好像沒了唐季海,他什麽都不會做一樣。 其他人也表示用得上的地方盡管說,畢竟是好朋友的事,他們無法置之不理。 很快吳韌這個狗頭軍師想好了計劃,“咱們輪流盯著他,只要發現他們關系的實證,直接抓住他們逼問,人在巨大的驚慌之下,一般會管不住自己的嘴。”說完眼睛裡精光一閃而過,矜持的推推眼鏡抬起下巴,“怎麽樣?” 王成鋼第一個噴他,“輪流盯梢,都不上課了?能不能靠譜點?” “你行你上,你連不靠譜的主意都想不出來。”吳韌嘲諷,“整天怎怎呼呼,比女人還吵。” 其實王成鋼平時話也不多,只有碰到感興趣的東西,話才多些。 其他人都習慣這倆人時不時的拌嘴了,此時也不勸,於建國說:“專人專責,不如找警察。” “警察不一定相信我們說的話。”劉小伍搖搖頭,他們鎮上就有一個警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其他人說的他一點不信。 “我去說。”唐季海說,他們都是學生,最重要的任務是學本事,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來辦。 “對,老大的大哥是警察啊。”眾人才想起來老大還有個當警察的大哥,只見過一次,差點忘了。 於是,等唐季海見到唐孟南時,就對他說了這些疑點。 起初唐孟南不相信,“怎麽可能男人不喜歡女人,去喜歡和自己一樣的男人呢?” 唐季海總不能說這好歹還是人呢,後世國外一些人已經發展到不喜歡人,喜歡不是人的東西了。 “古代不也有嗎?有什麽稀奇?”唐季海說的很隨意,“喜歡男人女人都無所謂,但為此害了另一個人,就有所謂了。” 聽他這些荒謬的言論,氣的唐孟南一巴掌呼他後腦杓,唐季海當場都懵了。 他被人打了腦袋? 呵,這麽多年,他已經很久沒感受過被人打腦袋了,一時氣憤又羞恥,他一個高冷又文武雙全的末世大佬居然被區區一個七八十年代的人打腦袋。 想想都覺得窒息! “怎麽,還不服?這些屁話別再讓我聽見第二遍。”唐孟南之前就發現小弟有點特立獨行,但沒想到居然這麽嚴重,“在外面敢說這個話,第二天就得去牢裡看你。” 這個時候,男人和男人那是流氓罪,抓住了要判刑的。 好吧,唐季海知道自己說多了,不過,他也確實是這麽想的。 末世裡男女、男男、女女,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沒人會因為這個對你有什麽看法。 唐孟南答應會繼續調查追蹤這件事,並表示如果唐季海再如此口無遮攔,來家裡吃飯的時候,別人吃肉他只能看著。 唐季海撇撇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