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此刻隻覺得，不愧是《禽滿四合院》，真就一院子禽獸。 還好有自己這麽個大好人在，幫他們改造改造。 三人來到警署，傻柱正無所適從的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 此刻冷靜下來，他也覺得這事自己乾得有點不地道。 為啥？ 因為就沒聽過誰因為這種事情報警的。 尤其是許大茂來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更是讓他臉上燒得慌。 許大茂先進去做了筆錄，半小時才出來。 “你可以走了！” 這話是警員對許大茂說的。 傻柱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急道：“不是，領導，你們就這麽放他走了？” 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事情都做絕了，要是還沒能教訓到許大茂，那豈不是虧到家？ 那大胖子只是嫌惡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何雨柱！” “對對對，是我。”傻柱點頭道。 “你跟我進來。”大胖子說道。 傻柱感覺不對勁，不是自己報警的嗎，剛才該問的都問完了，怎麽又要重新問話。 “你們是在哪兒打的架？”胖警官開口就問道。 這話裡面有陷阱！ 傻柱這人雖然在女人面前容易沒腦子，但在其他事情上挺精明的，因為廚藝好，廠裡上級開小灶都是上他們食堂去，經常聽聞一些事，也清楚一些坑人的道道。 “等等，什麽叫我們打架，那是毆打，許大茂單方面毆打我。” 胖男人一拍桌子：“你只需要回答我，在哪兒動的手。” “我說你們還講不講理了，都說了是他毆打我，你們看看我這一身。”說著，傻柱摟起他的衣服，背上一團一團的紫青塊兒。 “你動沒動手？”胖男人和旁邊的記錄的年輕人視若無睹，依舊強硬地問道。 “沒……”傻柱脫口而出，而後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真打了許大茂一拳。 合著在這兒等著我呢？ 何雨柱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打……打了一拳。” 他有心想否認，但又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當時屋裡有四個人，秦淮茹跟自己是一夥的，婁曉娥肯定站許大茂。 他確實打了許大茂，這點沒得洗。 要是有所隱瞞，到最後查出來，要吃大虧。 “不過是他先動的手。”傻柱想了想又補充道。 同時，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悔意，自己幹嘛非要多事，跑來報案。 “你跑人家家裡去，說是別人先動的手。”胖子又是啪的一下拍在桌上，“你這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嗎？” 雖說收了點好處，但是兩位警員也是打心裡看不上這何雨柱。 跑別人家裡去鬧事，還被人給打了。 “還有，看看你這大塊頭，說你被揍了，你自己信嗎？” 傻柱：…… 換作往常，遇上這種事情估計他自己也不相信，許大茂瘦得都皮包骨了，看起來弱不禁風，真能打得過他。 這也是為什麽傻柱一開始敢那麽囂張，死不認錯的原因。 可事情是真發生了啊！ “行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你幾天就放你出去了。” 啥？ 傻柱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是應該把許大茂關起來嗎，再不濟也應該讓許大茂給自己道個歉啊？ 他是完全沒想到，事情還能發展成這樣。 狗日的許大茂！ 用腳想都知道肯定是許大茂這廝從中作梗，不然為啥從審訊室出來許大茂就直接離開了。 哢嚓！ 銀手鐲戴在了傻柱手腕上。 “領導，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街坊鄰裡的，打個架不至於要關起來吧？”傻柱急眼了。 他不能真被關了，食堂裡可是一天都離不開他。 幾天不出現，這事還不得讓廠裡的人都知道，那他何雨柱還怎麽混？ “別廢話，跟我走！”胖子卻一點情面也不留。 …… 四合院外的胡同裡，棒梗和小當兩個人坐在一塊石板上。 棒梗素有四合院盜聖的稱號，這都得益於他那個奶奶的嬌慣，時不時地鼓勵他去偷東西，被發現了還幫忙掩蓋。 大家都知道，棒梗這孩子手腳不老實。 秦淮茹嘴裡老說什麽棒梗除了傻柱誰也不偷，偷傻柱東西那是因為跟傻柱關系好。 這就一個廢話，護犢子也不是這麽護的，屬於對自己孩子完全沒有點AC數。 要是棒梗真如秦淮茹所說，那一開始棒梗偷雞，傻柱背黑鍋，再鬧到滿院皆知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下午，秦淮茹急急忙忙地去了醫院，賈張氏帶著兩個孩子在家裡，可要讓她做飯，那比讓她死還難。 自從秦淮茹嫁進家門後，她還沒有親自動手做過一次飯，每天就往那兒一坐，等著就行。 “哥，我餓。”小當捂著自己肚子，今天就早上喝了點面湯。 “別急別急！”棒梗一邊說著，拿起樹枝往面前的火堆裡扒拉。 不一會兒，從火堆裡扒拉出來兩個沾滿泥土的雞蛋。 雞蛋是棒梗從別人家雞窩裡順來的，他不敢拿回院子裡，只能弄點泥土裹上，放在火堆裡面燒。 將最外面的泥土敲掉，剝去外殼，然後將晶瑩如白玉的雞蛋給了小當：“你注意點，小心燙！” 雞蛋這東西，如果不是去別人家那裡順，賈東旭一家很少能夠吃上。 看著小當狼吞虎咽地將一顆口雞蛋吞下，棒梗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過，他還是忍著饑餓去剝開另一顆雞蛋。 “還餓嗎，哥給你剝！” 小當還小，乖巧地點點頭，兩個小辮子晃了晃。 剛從警署回來的許大茂，一眼就看見了賈家的兩個孩子。 “你們在吃什麽？”許大茂笑著問道。 其實他早就看見兩人在吃雞蛋，心中也猜到了雞蛋的來歷。 小小年紀不學好。 作為四合院裡唯一的大好人，自己很有必要教訓教訓這個小兔崽子，不過現在只是說一說棒梗，他估計也不會往心裡去。 “用你管嗎？”棒梗沒好氣地道。 他聽奶奶說，許大茂是個壞人。 “謔！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 許大茂笑著蹲在，從兜裡掏出一顆糖，在小當面前晃了晃：“小當，告訴許叔叔，叔叔給你糖！” 這孩子，逢年過節都一不定見得著這東西，看見許大茂手裡的大白兔，眼睛都離不開了。 而且，她又不知道什麽是善什麽是惡，都不帶猶豫的，就把自己老哥給出賣了。 “哥哥給我吃的雞蛋。” 許大茂繼續問：“哪裡拿的雞蛋？” 小當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二大爺家雞籠裡。” “小當！”棒梗恨鐵不成鋼地叫了一聲，嚇得小當立馬躲到許大茂身後。 “我不是偷的，只是雞蛋放在那裡沒人拿，我替他們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