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沒有得逞,氣憤地跺跺腳,罵了何雨水兩句,失望地離開。 要是何雨水再晚兩分鍾開門,她就拿到紅燒肉了。 有些遺憾。 屋內,何雨水和傻柱對坐著。 “哥,你到底還想不想娶媳婦了,要是被人知道你和一個有夫之婦半夜拉拉扯扯,誰還敢給你介紹對象。” 傻柱也意識到這樣確實有點不好,不過他和秦淮茹又沒發生什麽,兩個人清清白白的。 他反駁道:“什麽叫拉拉扯扯,我們倆只是談一點事而已。” “什麽事不能白天談,非要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地談。”何雨水沒好氣地說道。 傻柱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你哥哥心裡有杆秤,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這是給你帶的,趕緊拿著回去,你明兒一早還要去學校!” “我就不該管你,讓你單一輩子!”何雨水不滿地說道,端著碗氣衝衝地回自己屋子。 …… 翌日。 易中海神清氣爽地來到軋鋼廠,簽了個道,把自己要乾的活交給了徒弟,就跑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整理了一下工服,敲門進去。 “楊廠長,你讓我寫的舉報信,我已經寫好了,上面名我也簽好了。” 他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簽紙。 “我看看!”楊廠長抬頭道。 易中海恭敬的雙手遞上舉報信,而後退後坐在木沙發上靜靜等待。 楊建業打開舉報信,認真閱讀,只是讀著讀著,臉色便有些難看了。 前面言之鑿鑿的說許大茂如何如何作風不正,可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實質證據。 關鍵是,他在信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楊安然! 那不是她閨女嗎? 他放下舉報信,手按在上面,問道:“這個楊安然,什麽來歷你清楚嗎?” 易中海一笑,道:“清楚,我已經從門衛那裡弄清了楊安然的來歷,是三小的老師。” 饒是楊建業心胸寬廣,氣量似海,此時也差點一口氣堵上。 楊安然來廠裡找放映員的事他知道,當時還讓劉秘書去打了一下招呼。 而信裡舉報的那個許大茂,正好是放映組的放映員。 那麽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半晌,他才把氣給理順了,說道:“易師傅,沒證據的事,還是不要亂說。你作為一名高級技工,應該把精力多放在技術上,多為廠子做貢獻比什麽都重要。” 事情沒有像易中海預料中那樣發展。 易中海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半晌道::“楊廠長,這件事要怎麽處理?” 楊建業臉色一黑,易中海都是老師傅了,不至於連自己的話都聽不懂吧? “信我看了,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並不能證明什麽。你先回去吧,等會兒我還有個會要開。” 直接下了逐客令。 走在路上,易中海心有點不甘。 他已經以自己的人格做擔保,並列舉了諸多許大茂的劣跡,卻隻換楊廠長的一句沒有證據。 難不成這楊廠長也受過許大茂的打點? 不應該啊,上一次提到許大茂名字的時候,楊廠長並沒有什麽反應。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既然楊廠長要證據,那給他就是了。 只要許大茂還跟那個女人有來往,易中海就不怕找不到證據。 不過……看楊廠長的臉色,似乎已經頗有微詞。 易中海覺得,下一次不能自己出面,或許可以另外找一個人代勞。 目前,對許大茂成見最深的,應該只有易中海了。 …… 四合院裡,昨晚沒吃到的肉的棒梗,今天一天都氣鼓鼓的。 “棒梗,過來吃飯了!”賈張氏把早上秦淮茹做好的飯菜熱了一下。 “不吃,你答應要給我弄肉的!” 棒梗抱著手背過身去。 “天殺的許大茂,沒事做什麽肉,做了又不給我們分一點。”賈張氏再次罵道。 心裡對許大茂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乖孫子,過兩天我就讓你媽給你買一點肉回來。” 可這話,棒梗壓根聽不進去,耍無賴般道:“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吃。” “我現在上哪兒去……等等……”賈張氏話說到一半,停下。 今天早上,她好像看婁曉娥和許大茂一起出門了。 也就是說,現在許大茂家根本沒人。 四合院裡,就沒有哪家會在出門前鎖門的。 一來風氣還行,雖然大家都挨餓,可都住一個院裡,偷東西這種事要是被人知道,那就抬不起頭。 二來,大家都窮,壓根沒什麽好偷的。 賈張氏招了招手,讓棒梗到她身旁,附耳道:“棒梗,想吃肉嗎,想吃你就去許大茂家櫥櫃裡找一找。” 其實賈張氏也嘴饞,許大茂和婁曉娥都不在,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們家裡有沒有肉不知道,但好東西肯定不少。 如果不是她還要點臉,都想自己去偷了。 棒梗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 “奶奶,真的要去偷他們家東西嗎?” 賈張氏用力一巴掌拍在棒梗頭上:“什麽偷東西,我們這叫拿,許大茂他們家這麽有錢,我們去拿一點又怎麽了?” 棒梗仔細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為什麽別人家能吃肉,他們只能天天啃窩窩頭。 於是,在賈張氏鼓勵的目光下,去了後院。 雖然心裡覺得自己是拿,可棒梗還是不自覺地四處看了看。 除了那只在雞籠裡咯咯叫的老母雞,再無半點聲音。 於是,他放心大膽地打開許大茂家的門,來到櫥櫃邊。 遠在數裡之外的許大茂,早在棒梗踏進家門的那一刻起,就感應到了。 他壓製住地獄犬想要上去撕咬的衝動,靜靜觀察著棒梗的一舉一動。 棒梗在櫃子裡翻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昨晚炒的紅燒肉,有些失望。 忽然,眼前一亮。 櫃子的最上層,放著一個亮晶晶的透明袋子,裡面裝著幾顆奶白色的像糖一樣的東西。 他立馬跳起來,一把抓住那個小袋子,攥在手裡。 然後打開在鼻子邊聞了聞,牛奶的香味。 糖! 真的是糖! 棒梗狂喜,立刻將那一小袋“糖”放進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