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問我,料理能否改變人的命運。 我也不曉得。 但是,旗木刃的命就是去七味居切菜! 經過真修的一頓忽悠,旗木刃覺得在七味居切菜是一種十分殘酷的修行。 “阿刃啊,你是不知道,當初我的刀工也不好,但是切過一段時間的蘿卜之後,刀工技術咻咻咻地就上去了。你看我今天砍樹殺豬很輕松的樣子,其實都是切蘿卜練出來的。就像是這樣。” 真修拿出一根蘿卜,握住七星刀,給旗木刃當場表演了一次什麽叫做月暈刀工。 一片片薄薄的蘿卜從刀下飛出,越過七味居的天窗映照著天邊的圓月。 那一刻的月暈很美很美。 直到很多年之後,旗木刃仍然記得那一輪月暈。 “阿刃啊,我看你骨骼驚奇,將來必成刀術大家。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現在切菜便是你的起步之路。” “黑店先生!我願意來你的店裡練習切菜!” 旗木刃就差當場跪下叫爸爸了。 當然,真是不可能的。 旗木刃是有操守的忍者,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的眼中,滿是懇求。 真修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不過我這裡的切菜工,可不便宜。” “我不要錢。” “不,我是說,你要給我錢。” “啊?” 旗木刃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自己又不是真的過來當切菜工,這是修行! 修行怎麽可能不收錢。 黑店先生又不是自己的師父,指導收費也是很合理的。 而且,就算黑店先生要收自己為徒,旗木刃其實也是不願意的。 無他。 年紀。 都是同齡人,說出去你是我師父,我還要不要在圈子混了? 旗木刃這一點還是很明確的。 當然,如果是一個同齡妹紙的話,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妹紙師父那是師父嗎? 是師父(×) 是攻略目標(√) 詳情參考神雕俠侶。 “黑店先生,我明白了。請問這指導費是多少?” “看你這麽誠心,收你五萬兩一個月好了。” “好的,黑店先生。” 見旗木刃答應得這麽乾脆,真修愣了一下。 不過想想,這點錢對一個上忍來說,也就是一個B級任務的事情。 D級任務一千兩到五千兩之間。 C級任務五千兩到五萬兩之間。 B級任務三萬兩到十萬兩之間。 A級任務八萬兩到二十萬兩之間。 S級任務十五萬兩到一百兩萬之間。 作為上忍,旗木刃一個月至少執行一次B級任務,甚至可能會執行A級任務。 五萬兩對他而言,灑灑水而已。 不錯,上忍都是有錢人。 收下票子,真修感覺美滋滋。 自己這是又有額外收入了啊。 “很好,你很有覺悟。按照你的悟性,我想一兩個月的時間應該就能夠學會月暈刀法了。到時候,你就會感覺到很大的不同。” “是,黑店先生。” 旗木刃充滿了期待。 當然,真修也不是忽悠旗木刃。 練習月暈蘿卜切是真的可以提升刀法的控制力。 而這個修行方式,練習的也是這個東西。 旗木刃抱著這興奮的心情,回家了。 真修也沒有久留,趕回家去擼貓了。 擼貓是一種什麽體驗? 那就是根本停不下來。 沒有貓的人只能獨自想象。 開啟自家大門,黑漆漆的一片。 但卻有兩種不同顏色的眼睛看了過來。 眼睛瞪得像銅鈴! 攝出閃電一般的精明! 耳朵豎得像天線! 聽得一切可疑的聲音! 四目相對。 那激靈的異色瞳孔瞬間放下了警惕,隨後露出了懶洋洋的模樣。 哢嚓! 燈開啟。 眼睛的主人自然就是小橘貓肉球。 “小肉球,我今天可是很勞累了,快來給我抱抱。” 真修一臉求寵溺的神情,但肉球只是嫌棄地撇過臉去。 “別這麽冷淡嘛。我又不是故意讓你獨守空房的,今天我們一起睡怎麽樣?是不是很開心?” 小橘貓忽然一個激靈,滿臉審視地看著真修。 “怎了?太開心了?這麽看著我。” “喵喵喵!” 小橘貓的小爪子指著真修的衣服,一臉的憤怒。 “怎了這是?” 看著小橘貓一臉捉那啥在床的神情,真修表示不解。 “喵!你……喵!偷……喵!吃……喵!什……喵!麽……喵!東……喵!西……喵!了……” 小橘貓竟是一邊叫著,一邊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麽。 真修瞪大了眼睛。 夭壽了,貓開口說話了。 咦,不對。 這貓是忍獸,會說話不是很正常。 “你這發育很快啊,這才多久,就能說話了?” 真修驚奇道。 “你!喵……偷!喵……吃!喵……” “你這鼻子是屬狗的吧?這都能讓你聞出來?是不是豬骨湯太香了啊?” 小橘貓紅了眼, 竟是快速說道:“本喵也要!” “這急得,連喵語都變得熟練了。說好的一天隻吃五顆爆漿瀨尿牛丸,你這要加餐可是不對的。” “不管。” 小橘貓插著腰,牛比壞了。 真修撓了撓頭,說道:“你這小家夥,真是難伺候。我可沒有帶那東西回來,現在都放在七味居呢。” 小橘貓一個跳躍,落在了真修的頭頂上。 “現在就去!” “真是敗給你了。好吧,出發。” 夜晚溜貓,似乎也別有一番風味。 真修在空蕩的大街上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很快就再度回到了七味居。 “嗯?不對,有人。” 真修眉頭一皺,感知力散發之下,竟是發現七味居還有人在。 “這種查克拉的感覺,是相騰?這家夥這麽晚了還在七味居做什麽?” 疑惑之際,真修直接推門而入。 微弱的燈光之下,只見相騰滿臉鮮血,看上去極為猙獰。 真修一愣。 相騰一驚。 四目相對,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相騰,你這是怎麽了?” 真修臉色微變,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怒火。 是誰把相騰打成這個樣子的? 好歹相騰也是七味居的人,下這麽重的手,實在是太看不起自己了! 相騰的目光有些躲閃,冷聲道:“雨女無瓜。” 本是冷漠的語氣,卻因為嘴巴被打腫了,說出來的腔調都變得奇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