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峰的法號聽起來雖然別扭,但男人並沒有在這個字眼上糾結。 “夢遺大師,一直盯著我看,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講?” 張三峰雙手一合,徐徐道:“不錯,相逢即是緣,本道勸你不要偏聽偏信一家之言,不妨聽我算命一句,如何?” 老道士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狠狠地瞪了張三峰一眼,全然沒有剛才的熱絡了。 男人聞言,覺得很合理,點了點頭:“既然夢遺大師都這麽說了,那就辛苦您出手給我們算算吧。” 女人也在旁邊點了點頭。 剛剛雖然雲裡霧裡地聽了老道士不少好話,但是一時之間也難以驗證,倒不如讓張三峰再給算算,看看對不對得上調。 老道士見狀,瘋狂的朝張三峰使眼色,意思是兩人能夠打一套組合拳,掙兩份錢。 張三峰頷首一點,讓老道士不由得松了口氣。 他對張三峰的口才還是比較認可的,所以見張三峰朝自己點頭之後,就放心地喝起了水,準備潤潤嗓子,再去幫腔,一起忽悠。 “你叫朱大長,是也不是?” “我去,這能算出來?”男人一驚,女人也是捂住了嘴。 老道士則是懵逼了。 張三峰從哪裡得到對方信息的? 顯然,在他的潛意識裡面,並不認為張三峰是通過算命而為。 畢竟,這太不現實! 豈知,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愕然萬分。 張三峰掐指一算,緩緩出聲:“你這個人在事業方面確實小有建樹,而且家境殷實,父母一輩比較勤勞,給你創造出了不少物質資產,使得你有了充足的本錢和底氣在外打拚,即便失敗,靠著你父母,這輩子什麽都不做,坐吃山空也是足夠了的。” “夢遺大師算的太準了。”朱大長震驚的豎起了大拇指。 他的父母確實是白手起家,當上了富一代。 這一點,老道士卻沒說過。 從這個細節就能看出,張三峰的能力要在老道士之上。 旁邊的女人聽到張三峰的話,眼中滿是精 光。 她雖然知道男朋友有錢,卻不知道有錢到何種程度,如今聽聞張三峰這番話,臉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 嫁給了這麽一個有錢人,以後再也不用愁了! 老道士放下了水壺,側著耳朵開始仔細聆聽。 他已經看出張三峰有兩把刷子,想學習一下。 張三峰繼續說道:“我若是沒算錯的話,二位應該好事將近,年底之前打算成婚,今天應該是想去買訂婚戒指的吧?” 朱大長眼睛一亮,瘋狂點頭,又往張三峰的跟前湊了兩步。 “夢遺大師你可真神了,連我們要去幹什麽都能算出來,我服了!” 女人也同樣大為驚奇。 人家都說算命只能算大概趨勢,算不出具體細節,可眼前這位大師卻說得絲毫不差。 雖然年輕,但確實本事不小! 不過一想到張三峰有如此神力,女人內心又開始惶恐起來,似是怕什麽秘密暴露,趕忙拉著朱大長道:“大長,跟人家老板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咱們先去店裡把戒指定下來,然後再來聽大師慢慢算吧!” 她這話純粹是為了支開朱大長,以免暴露自己的秘密,至於後面再來聽張三峰算命那無疑是扯淡! 到時候只要找個理由說自己不舒服,朱大長就算想過來找張三峰也無計可施。 殊不知,朱大長好不容易碰到了這麽一位神算子,正聽在興頭上,哪能願意走? 他擺了擺手,將女人的胳膊拿了下去。 “好飯不怕晚,咱們有錢遲到能怎麽樣?大不了換一家店買就是了!” “夢遺大師,你再多說點,錢不是問題,只要您能幫我指點前路,我一定好好感謝您!” 女人見此,又插話進來說道:“那這樣的話,大師您就給我男朋友算算事業運吧,看看他事業怎麽樣。” 張三峰知道女人有所遮掩,試圖避開重心,搖頭笑道:“算命講究個順序,你們兩個今天在我面前出現,就證明我與你們二人都有緣分,自然是先幫你們算算姻緣為優。” 女人臉都綠了,而朱大長卻欣然同意:“沒問題,夢遺大師您想算什麽就算什麽,這是我未婚妻麥盈,要不要給您提供生辰八字什麽的?” 張三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必,我已經看出了你和愛人的姻緣走向如何。” “如何?”朱大長一臉期待,希望張三峰能說出些好的結果。 而麥盈則面如死灰,額頭上冷汗直冒。 完了完了,這下糟糕了。 還不等她找個理由開脫,張三峰冷不伶仃的來了一句:“你道真不真,被發盡冠巾,綠竹靜無語,了無適俗韻。” “啊?夢遺大師,這好端端的怎麽還念起詩來了?” 張三峰似笑非笑:“還請施主自己細品!” 朱大長拖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麥盈也在旁邊跟著琢磨,卻壓根想不出個所以然。 反倒是老道士咳嗽一聲,好像參透了天機,臉上的表情似乎在憋笑。 朱大長完全想不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而麥盈卻仿佛通過老道士的面部神情知道了些什麽,面色陡然煞白起來。 “夢遺大師,我參悟不透,可否告知?” 張三峰還沒開口,老道士卻是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同時對朱大長說道:“這是藏頭詩,你把每句詩的首字連起來讀下試試。” 朱大長先是一愣,而後默念一番,頓時大驚失色,臉色一變。 你被綠了! 這什麽意思? 是說麥盈出 軌了? 想到這,朱大長扭頭看向麥盈,打算質問一番。 結果還沒來得及問,卻見麥盈倒打一耙,一腳踹翻了老道士的攤子。 “騙子!兩個死騙子!你們安的什麽心啊?明知我們兩個快結婚了,還開這種玩笑!” 說著,她挽住朱大長的手,撒嬌道:“大長,你是了解我的對不對?我怎麽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啊?這兩個人肯定是見不得咱們好,我們走,別理他們的胡言亂語。” 言語間,麥盈拉著朱大長就想要離開。 可是,朱大長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任由麥盈怎麽拉扯都無動於衷。 兩人交往多年,他很了解麥盈的性格。 如果真的是被汙蔑了,她斷然不會一走了之,而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直到給出滿意的解決方式為止。 所以張三峰的話,他已經信了一半。 不過畢竟成婚在即,兩人又相處了很久,朱大長終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被綠。 深吸了一口氣,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張三峰,開口發問。 “夢遺大師,敢問有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