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獎勵,出警局時,已經到了中午。 期間,褚生打了個電話過來,說他的表哥已經送到了醫院,經過搶救後恢復了平穩,沒有生命危險了。 對此,張三峰則是象征性的打恰恰幾句,並給了褚生有關自己的住處,意思是過來提車。 褚生倒是不急,讓張三峰多開幾天,喜歡的話留著也行。 張三峰知道褚生是想借此和自己攀交情,必要時給自己送個人情,到時候有事好找自己幫忙。 對於這貨的想法,他雖然已經識破,但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褚生想依靠他當高手相助,而他也需要褚生將人脈靠攏,方便培養自己的財力,物力以及人力。 各取所需,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更何況,這庫裡南用著還挺順手的,誰會拒絕幾百萬的豪車呢? “算上警局給的這些獎勵,手上已經有個四十萬,爭取搞到一百萬,然後給孤兒院起一棟新的宿舍,老宿舍已經不能住人了,總是漏水。”張三峰看了看手機上的余額,碎碎念道。 沒錯,他大肆的搞錢,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養他育他的孤兒院。 如今院長已老,每年來的孤兒孩子卻還小,金錢的匱乏,讓整個孤兒院搖搖欲墜。 他既然有能力了,第一個目標就是將孤兒院搞起來,接下院長的擔子。 這,也算是他唯一對孤兒院的回報吧! 祛除了一下內心的雜念,張三峰坐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給沈佳宜打電話。 內容,自然是有關他外公雷蠱術的事情。 在得知張三峰有辦法解決外公的雷蠱術,沈佳宜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開車帶著外公前往被易馬靜過戶給張三峰的雜貨店。 張三峰也算是看出了沈佳宜的孝心,因為當他回到雜貨店的時候,沈佳宜已經和她外公等候多時了。 “張大仙,可算等你回來了,這位就是我的外公——趙咬金!” 張三峰眼角一抽。 他看了看老驥伏櫪的沈佳宜外公,表情有些古怪。 趙咬金? 這尼瑪居然還有同名同姓的? 太湊巧了吧! 懷著疑惑,張三峰掐指一算,頓時恍然大悟。 我敲! 居然是這麽回事! “張大仙,你怎麽了?”沈佳宜見張三峰神色怪異,有些不解。 “沒什麽.” 張三峰微微搖頭,從口袋裡面拿口是心非卡牌,朝沈佳宜的外公說明了此物的用意。 沈佳宜的外公赫然沒有料到張三峰竟然有此等神物,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他答應了張三峰的提議,對雷蠱術喊話。 “雷,你有本事劈死我!” 下一秒,天空猛地發生一聲巨響。 閃電從天而降,正準備劈向沈佳宜的外公時,卻突然中斷,好似失去了數據連接的薇信一般,語音打上了感歎號,遲遲發不出去。 “成功了?!”沈佳宜瞪大了眼睛,欣喜若狂。 可旋即,又是一道雷轟下。 她心一顫,以為口是心非的卡牌效果不行,卻不料這道雷沒有轟向沈佳宜的外公,而是轟向了旁邊的一棵樹。 看得出來,這是天雷在發泄自己的怒火。 很明顯,它知道沈佳宜的外公用了莫名手段,讓它無法對其下雷手,只能找別的東西泄憤了。 “看來是沒事了。”張三峰不免也松了口氣。 其實,他用口是心非卡牌,說白了也是奔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想法。 哪能想到,真的成了! 看來,還是得相信奇跡啊! “張大仙,此恩無以回報,以後有用得到的地方,請盡管開口。”沈佳宜替自己的外公,朝張三峰深深鞠了一躬。 沈佳宜的外公同樣抱拳,以表感激。 他的內心,早已轟鳴一片。 本以為沈佳宜所謂的張大仙是一位糟老頭子,誰能料到,居然是一位二十五六的年輕小夥子。 這個年紀,竟擁有著這般出神入化的神通和本領,簡直前所未聞。 如果沒有猜錯,這張三峰絕對是天師道的傳人! 自己之前還曾認為沈佳宜遇見了騙子,現在想想,不免覺得有些羞愧。 “無妨,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應該的。”張三峰擺了擺手,目視著沈佳宜的外公,問道:“趙老先生,在你身上施展雷蠱術的苗族女子,你當初去找她時,確認其死亡了嗎?” “沒有,當年她所在的家鄉被戰火波及,住處全部成為了廢墟,我後續托人找了幾年都杳無音訊,我猜大概率沒了。”沈佳宜的外公歎息一聲,眼神黯淡。 美好的愛情還沒開始,就這麽夭折了,屬實痛心。 “如果我告訴你,她雖然死了,但有子嗣,你會怎麽樣?”張三峰來了這麽一句話。 沈佳宜的外公一瞬間愣住了。 他猛地一震,問道:“張大仙,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佳宜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張三峰,眸中盡顯刨根究底的色彩。 “張大仙,難道外公念念不忘的苗族女子,在當時戰火下並未喪生,而是和別的人成婚育子了?” “你猜對了一半。”張三峰聳了聳肩,招呼兩人進了雜貨店,找了個地方坐下後,方才娓娓道來。 “那位苗族女子確實沒有喪生,但也沒有和別人成婚,當時她肚子裡面懷著你外公的孩子,是個女兒,還特地為其取名叫做趙思露。” “這個名字.”沈佳宜的外公一聽,頓時老淚縱橫。 “這個名字正是我當年和她定下的,她叫夏露,取她的露,和我的趙,以思連接,意蘊兩人一直思念彼此,沒想到,她一直記得.” 看著外公這副傷心的模樣,沈佳宜也是鼻子一酸,撫其後背,安撫其情緒。 “生下趙思露不久,夏露就患病去世了,但夏露的父母卻將趙思露養大成人,還讓其繼承了家業,發展的如火如荼。”張三峰繼續開口。 “再往後,趙思露招了個上門贅婿,生下三位孩子,前面兩個都是女兒,最後一個是兒子,他的名字.叫做趙咬金!” “什麽?!” 沈佳宜的外公聽到這話,駭然欲死。 “張大仙,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三峰點了點頭:“嗯,這個名字,是夏露在臨死前,對父母要求的,她告訴父母,等趙思露長大成人後,必須招婿上門,讓孩子姓趙,如果有多個男孩,第一個男孩的名字必須取趙咬金,用以表達她對你至死不渝的愛。” 聽到這話,沈佳宜的外公早已泣不成聲。 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當年辜負的苗族姑娘,愛他愛的這般深沉。 相較之下,他竟宛若一個渣男般。 “露露,我對不起你啊!” 沈佳宜的外公痛心疾首,捶著胸口,淚流滿面。 一旁的沈佳宜也是眼淚一濕,被夏露這位外婆的所作所為而感動。 好半晌,沈佳宜的外公才止住哭聲,朝張三峰問道:“張大仙,你應該知道我女兒趙思露住哪裡吧?” “知道。”張三峰點點頭,又道:“我和趙思露的兒子,也就是趙咬金,這幾天剛剛見過面,還有他的電話和薇信。” 沈佳宜的外公聞言,連忙請求張三峰給聯系方式。 他想見見自己近四十多年沒見的女兒,以及賦予了自己名字,有著重要象征意義的孫子。 張三峰也沒讓沈佳宜的外公失望,將聯系方式奉上。 沈佳宜的外公二話不說,拿出手機,撥通了趙咬金的號碼。 接通後,他強忍著酸楚,哽咽的來了一句。 “孫子,我是你爺爺啊!” “.” 電話那頭的趙咬金沉默片刻,回了一句。 “你有病吧?” 沈佳宜的外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當即解釋了一大堆。 “我擦嘞?真的假的?你等等,我找我媽先!”趙咬金人都麻了,趕緊找到自己的母親趙思露,簡要的說了一下這件事情。 趙思露雙目一縮,立馬奪過手機,詢問起沈佳宜外公此事的真假。 在得知此事是真的後,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爸,你當年去哪了,為什麽丟下我和我媽?你知不知道,我媽想你想的多辛苦?” “對不起女兒,我沒有丟下你和你媽,只是當時你們流離失所,我實在找不到你們.”沈佳宜的外公哭顫道。 “我知道這幾十年來辜負了你們母女兩人,對不起,求你原諒我。” 趙思露聲音略顯顫抖的道:“你的苦衷我懂,盡管小時候我無父無母,在爺爺奶奶的帶領下,也曾有過對你的恨意,但長大後,才慢慢理解,戰火年代,太多這樣的事情,男兒保家衛國,一去不複還,至少你還活著,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謝謝,謝謝你理解.”沈佳宜的外公聽到這話,一直卡在心中的刺,融化了。 他喜極而泣,問了趙露思的所在地後,掛了電話。 “張大仙,感謝你幫我一家團聚,今日幫忙的勞務費,待我見完女兒一家後,如數奉上。” “不急,你先忙你的。”張三峰笑了笑,也沒拒絕沈佳宜外公的勞務費。 廢話,他可不是白幫忙的,口是心非卡牌還要了666個功德點呢,不拿點酬勞回來,對得起自己辛苦付出麽? “佳佳,你把我送到這個地方。”沈佳宜外公將手機短信打開,給其看了一眼。 沈佳宜當即會意,衝張三峰道:“張大仙,我先送外公過去,等下再來找你哈。” 說罷,她帶著外公迅速出了雜貨店,上了車,往趙咬金的家裡馳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