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以為,就藩去的殺神就不是殺神了? “問出什麽來了?” “請殿下恕罪,是小人無能……” 朱瞻壑聞言聳了聳肩膀,沒有說什麽,因為他也沒有太在意。 能被派出來做刺殺這種事情,而且刺殺的還是當今皇帝的親兒子和親孫子,這種人就算是沒有點兒特長,那最起碼也是嘴嚴實的。 “走,看看去!”朱瞻壑站起身,抻了抻身體。 朱高煦見狀也站起身跟了上去,他還真沒見過自己兒子在處理貪官和審訊這方面的表現。 徐亨見狀也跟了上去。 他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漢王黨成員了,雖然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人再來投奔,但現在,漢王能用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朱凌和朱平在審問這方面還是不太行,他們兩人都是護衛,擅長的是保護,審訊這種事情是要經過專項培訓的,不然的話就和平常人一樣,知道的手段也就那麽點兒。 “嘖嘖嘖,真可憐啊……”走到車隊後面,朱瞻壑看著被捆在樹上那幾人的慘狀不由得搖頭歎氣。 “你說說,何必呢?給人家賣命,還得保守秘密,結果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你的父母怎麽辦?你的妻女怎麽辦?你覺得值得他們利用的你死了,他們還會善待你的親人嗎?” “說吧,別扛著了,扛著有什麽用?受苦的不還是你自己嗎?” “哼……呸!”那人輕蔑一笑直接吐了朱瞻壑一口血痰。 “唉……”到底是年紀小,再加上朱瞻壑也不是什麽練過的人,這口血痰他沒有躲過去。 “何必呢……” 朱瞻壑掏出手帕擦了擦臉,直接轉身朝著下一個人走去。 撲通。 身後,一具無頭屍體應聲倒地。 徐亨見狀,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作為武將,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遠比普通人要高,可即便如此…… 看著朱瞻壑一個孩子,如此雲淡風輕的就決定了一個人生死,徐亨表示他有點兒接受不來。 “好,到你了。”朱瞻壑笑著看向了第二個人。 “你呢?你有什麽想說的?” “我……” “算了。”那人雙腿顫抖,剛想說話,但卻被朱瞻壑打斷。 “我不想聽了。” 擺了擺手,又是撲通一聲。 繼續,到第三個人面前。 這次,朱瞻壑連問都沒有問,直接跳過。 又是撲通一聲。 “好了,現在到你了。”朱瞻壑滿臉和善的笑意,但卻讓人脊背發涼。 “有什麽要說的嗎?” …… 小一炷香的時間之後。 “啊……”朱瞻壑抻了個大大的懶腰,靠在樹根下,坐在火堆旁。 朱高煦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火堆,而徐亨則是坐在一旁直吞口水。 “唉,這群人啊……”朱瞻壑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我都要去就藩去了,何必呢?” “這就是你說的面熟?”朱高煦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最起碼在捕魚兒海的時候他見過自己兒子帶人築京觀,情緒相對穩定一些。 “你不是說這是你前陣子在這裡處理的貪官的親屬嗎?” “嗐……”朱瞻壑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孩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了,有這種錯覺也不奇怪啊。” “再說了,在我看來那些貪官汙吏都差不多,看向我的眼神不是恨不得吃了我就是害怕到會尿褲子。” “認錯了也很正常。”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朱高煦看著兒子,現在他已經習慣了不去幹涉兒子的決定。 “只要東西在我們手裡一天,這些人就不會停下來的。” “那又怎麽樣?”朱瞻壑從袖兜裡把金牌信符給取了出來,右手食指勾著信符的繩子就甩了起來。 “他們眼紅去唄,區區商賈,就算是聯合了官員又能怎麽辦?” “您不會認為這金牌信符是拿著好看的吧?” 朱高煦聞言一怔。 還真是。 這次晉商在得知老爺子把金牌信符給了漢王之後就動了心思,聯合他們交好的官員想要來搶,但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還能沒對策了? 金牌信符,平日裡雖然是信符,但在有些時候可是能調兵的! “世子殿下……”徐亨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主要是剛才朱瞻壑的樣子讓他有些被驚到了。 “那些商人和官員們真的敢這麽做嗎?” 徐亨問出了他的問題,引來的卻是朱高煦父子倆的笑聲。 其實不是大明用人有問題,徐亨能成為興安伯是因為承襲了他爺爺的爵位,他也是經過武將世家教育的,兵法啊什麽的都是懂的。 他之所以能問出來這個問題,原因還是他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經歷過那些亂七八糟的鬥爭。 他爺爺永樂二年去世的,自此徐家就沒了高靠山,哪裡有機會呢? “也就是你了,其他人估計都是問不出這個問題的。”看著尚且帶有幾分稚嫩的徐亨,朱瞻壑笑著說道。 “爺爺他重感情,你爺爺是靖難功臣,再加上武將可以說是自成一體,所以你才被保護得這麽好。” “但是你得知道,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如果一樣東西能有一番的利潤,那麽這些貪官和奸商就敢鋌而走險,如果有兩番的利潤,那麽他們就敢違背大明律法,如果有三番的利潤,他們就敢踐踏世間的一切。” “到時候啊,別說什麽漢王啊,漢王世子啊,就算是王朝他們也敢給你顛覆咯。” 徐亨聞言默然。 他雖然已經快二十歲了,但在人生經歷上還真的不如朱瞻壑這個十一歲……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十二歲的孩子了。 且不說朱瞻壑腦子裡那些尋常人沒有的,就說他這一年多以來的經歷就不是徐亨這個初哥能比的。 徐亨見到死人能平靜,但在這種事情上海真是不行。 “好好休息休息吧。”朱瞻壑笑著站起了身,拍了拍徐亨的肩膀。 “等以後去了雲南,你見到的會比這多得多了。” “謝世子殿下教誨!”徐亨趕忙翻身站了起來,對著朱瞻壑就跪了下去。 “行啦……”朱瞻壑擺了擺手,朝著馬車走去。 “早點兒睡吧,明早你還得去驛站呢,咱們得發個馬上飛遞給爺爺。” “不然的話啊,在雲南以外的地方用這金牌信符怕是會有麻煩呢……” 進了馬車,朱瞻壑躺了下來,但卻並沒有睡著。 茶馬互市,其中的利益讓不知道多少人為之眼紅,也的確是能夠讓所有人都甘冒風險。 不過,如果只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