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川一直都在無所謂的思考人生 其實入學後的生活不外乎來回家裡和學校,假日則宅在家或是睡覺,或是看看吐槽動漫。完全沒有時下高中生該有的樣子。 說來高中生該有的樣子,對此我一直都未曾有一個明確的恆定。 於是,對這樣一種龜縮在自己所希望的世界裡的軟弱,我還心安理得的堅持著。也因此就有了對外解釋的理由。 這就是我的高中生樣子! 那種埋頭苦乾,在厚厚的卷子裡咬文嚼字到抓耳撓腮的情況從未在我身上發生。書本裡的知識在進入腦子的時候已經過濾了不知多少遍。關於永遠做不完的題,向來也是在需要交給老師批改的前幾分鍾,借來周邊好學生的卷子象征性做一番塗鴉。 對於成績墊底的學生來說,若是一張卷子寫得太滿,免不了還要被叫去辦公室一番詢問,弄不好還會在班上被冠以某某同學的稱呼,作為反面教材教育別的學生。 而這些某某學生在老師踏出門去,在某些好事者的嘻嘻哈哈中很快就被確定下來! 有時候遇上自己會做的卷子,也要刻意將最後的分數恆定在一個合適的范圍。這種做法雖然虛偽,但至少可以規避挨罵,若不“承認”是抄別人的,可能老師還需要和家長碰個頭。 其實若單是罵兩句倒無甚所謂,只是那種滿是懷疑的眼光中,驚疑語氣裡問出來的話聽著不會讓人舒服。更為可悲的是從家長的角度,他們更多選擇的是相信老師,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那或許該理解為一種對於他人人格的侮辱。 國人講了千百年的誠信和尊重,從某種程度而言,在一個成績不好的學生身上,這些品質總是被人有意的回避開了。 也許他們的認知裡,一個人的成績就足以證明很多東西。成績不好的人,你又憑什麽來得到別人的尊重呢? 似乎一直以來,學校生活都是在一種懶洋洋的狀態下進行著。腦子難得有運轉的時候,考慮的大多也是和學習無關的事情。這種被我標榜為人生思考的考慮,到頭來只是平白浪費了時間而已。 陰晴圓缺,什麽是亙古不變的呢?或許唯一不變的只有身邊發生的事情,一直都還是圍繞著成績這兩個字。 至於愛情喜劇之類的東西,起碼我根本不可能沾得上邊。 但我並不會為此感到哪怕一絲後悔。 這樣年紀裡的愛情,在我看來不外乎是找到一個樂意陪你耍流氓的人而已。 另外,我覺得我其實很快樂。 流連於圖書館,讀完一部長篇奇幻小說;偶然在深夜打開收音機,沉醉於節目主持人的談吐;在文字支配的電子書海中找到一部溫馨的作品…… 正是因為我過著這樣的生活,才得以發現、邂逅某些事物。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生活方式在高中這樣一個階段,確實無處不透著消極。也因此我注定會失去很多。失去譬如努力奮鬥之後可能收獲的喜悅,譬如在得知有一個好成績之後發自內心的狂喜…… 我向來與這些東西無緣,好在看著周邊人有這些情緒的時候,我並不會有那種覺得不如人的想法,也不會因為自己成績不及別人而有什麽異樣的舉動。 在我看來,人生一次又一次的發現和邂逅,都足以讓人滿懷感謝與感動,甚至為此流淚。 這些感謝和感動,在學校,我並沒有遇到多少! 我不會否定那段名為高中的青春歲月,過去,現在,甚至是未來也不可能改變這個想法。 我也不會否定其他人,否定所有歌頌青春的人、他們的生活。 他們處於青春的顛峰,即使失敗,他們也能看成是美好的回憶;即使發生爭吵與不和,終究也會化作一時的煩惱。 透過他們的青春濾鏡,整個世界才變得不一樣。 他們頌揚的青春,給世界上了顏色,哪怕信手塗鴉塗鴉,也有彩虹色的紛呈! 盡管在我看來,青春就是一場謊言充斥的鬧劇! 這樣看來,我的青春似乎都是在和自己較勁,在自己對人生的所謂思考中,平淡無奇! 你可能會愛上某個人,在某個可能的時間點,在某個可能的地方。 當然在你不曾遇到這樣的場景的時候,你也會憧憬。憧憬愛情,憧憬未來。 憧憬未來,那是夢想。 憧憬愛情,那是距離! 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愛情! 不巧的是,某一天,我真的開始憧憬愛情,開始關注一個人。 最初的無意,到後來,真切的渴望著以後和她之間能有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