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無聲哭泣的她們 被叫做衝刺階段的高三時光，所有的事都在緊鑼密鼓的開始著。雖然總有人總是在這種狀態之外，顯得格格不入。 高三的緣故，所有的社團活動都被剝躲了，屬於高三學子的教學樓安靜得像是九幽冥地，路過門口的學生都急匆匆離去，似乎在這等並不良善之地呆下去會發生某些不好的事情一樣。 同樣因為高三，我也不得不跟著適應那些因為優等生切實需要而做出的規條，開始約束自己，戰戰兢兢的過活著。 這種高強度的精神壓迫倒還不至於壓倒我。 座位基本就在最後一排被恆定了下來，因為要照顧優等生，特定時間後也會有些變動，但基本強不會忘前面去。最喜歡的當時靠窗的時候了。 玻璃窗雖然因為打掃衛生的同學忙著衝刺，忙著複習備考已經覆上了厚厚灰塵，但是也有調皮的大雨偶爾拜訪清洗一番。於是就算被勒令不準開窗，我於是也得以透過窗子看看外面。 話說樓下草坪上的那幾株小樹葉子顏色又變了啊。於是綠茵之中數點紅，這樣的景色並也賞心悅目。因為同樣要顧忌某些優等生的緣故，我們是被禁止小聲交談的。所以這種近乎發呆的消遣模式也是備受歡迎的。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出於什麽太偏激的認知，學習差的學生就算是在討論解題方式也會被當做講小話。然後被有心人上報。說到這裡最叫人討厭的就是有些人跟老師含糊的說些話，之後承受老師無情奚落嘲諷，甚至怨毒的話的都是我們這一類人。真不曉得，因為成績不好竟然連人格都要遭受某些刻意針對，甚至引發信任危機。 而某些叫囂著叫你解釋的人，他從來都不會真的想聽你解釋，就算解釋，他也會扯到另外的點上，繼續貶斥，直到你本身情願或是被情願的認定自己不是個好人。承認自己就是攪壞一鍋好湯的老鼠屎。 於是，學習不好的人，連最起碼的作為人的尊重都不被施舍！ 當然有人或許要說那是活該，誰讓他們不努力了。但是這個世間何曾給過他們機會？他們也曾努力的付出過，最後可以證明自己的時候，世人給他的定位是“肯定是作弊了”稍微好些的說法也會是“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從頭至尾不會有人說一句中肯的話，更不會對他們表露出絲毫尊重。 於是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成績成為他人白眼的緣由。 又有人或許要說做自己的事，何必在乎他人眼光。 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要麽已經是某個領域裡有傑出表現的人，要麽就是徹頭徹尾的社會青年。但凡依托人際關系生活下去的人，沒有誰會願意被人貼上標簽。 何況這個世間從來就不曾善意到願意聽一個人解釋，並為此給予一個體現真實自我的機會。 那麽，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啊！ 答案誰知道呢！ 因為祖先們創下輝煌歷史而沾沾自喜到快要失去自我，何曾對比一下自身所作所為，又到底夠不夠格如此平淡的炫耀這份榮光。 好不容易過了明老師那關，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實際上她這麽不厭其煩的針對大抵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因為身體突然殘缺而有什麽不正常的舉動。由於出於某種因由，她並選擇這種繞彎彎的方式。 周末同樣因為高三而被剝奪了好大一部分，於是在終於結束所有課程之後，明老師把我拽如了跆拳道館。 坐在場下看著靜若脫兔，動如猛虎的明老師，大抵真的擔心他未來男朋友，感覺會很可憐的樣子。 “喂，接著。”聞聲抬起頭，一罐飲料正朝著鼻尖砸來，眼看接不下，乾脆之間側過身子，飲料並砸到了地上。 明老師在邊上坐了下來，肩上豪爽的搭著一塊毛巾，此時正拽著一角擦汗。 隨即並又解開馬尾，一頭青絲並垂了下來，同時漾起一陣薰衣草的香氣。 “明嵐？”略帶驚疑的聲音響起，尋聲看去，正有一個與明老師仿佛年紀的女生走了過來。當然顯而易見的我近乎下意識的還是將兩人做了比較，明老師雖然在容貌上要更勝一籌，但是確實比對方小了不少。於是盡管穿著同樣的練功服，對方顯然要更惹眼一些。 女子並也在邊上坐了下來，她們應該是相識。 明老師捋了捋頭髮，抿起嘴來，微嘲道：“你怎麽有時間過來這種地方。” 女子倒也嬉笑著回應了一下明老師，“就是想看看明嵐你喜歡的東西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隨即可能是終於在意到我的存在，女子笑著問到：“這是……明嵐你的男朋友？” 我險些將剛喝到嘴裡的飲料噴了出來，正要解釋，明老師那並已經說到：“我還沒那麽著急把自己嫁出去。” “都25歲了，明嵐你也該找一個了。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 對方看來跟明老師很熟稔。 “不麻煩你了。” 我在心裡大大的讚揚了一下明老師的堅持，竟然能把我看出是明嵐男朋友的人，眼光可謂差極。她介紹的人都能相處的話，還不如直接找我算了！ “好吧。明嵐這是要走了？” 明老師點了點頭。 “有空聯系啊。” 這是臨行對方說的一句話，明老師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看來她們關系也沒有我所認為那麽好。畢竟明老師拳頭都捏的咯吱做響了。 “呼，在這等我吧，我去換下衣服。”她的語氣有些低沉，大概受了某種刺激，不讓不至於說出這麽白癡的話。我也是要換衣服的好不好。 當然後面我才知道她所謂的等她一下是什麽意思。最後要不是確定女更衣室裡只有她了，我不要臉的衝了進去，我根本不會發現她竟然就那麽躲在更衣室裡無聲的哭了。 感覺世界都在跟我開玩笑了。 “竟然闖進更衣室，偷窺狂！”她一邊擦淚痕，一邊生硬的笑著。 “可惜有的人沒打算給我機會啊，所以什麽都沒看到。” “你還想看到什麽？” 我猶豫了一下，“難道你會給我看？” 揚起的手掌最後輕柔的劃過臉頰，我隻覺得背後一陣涼嗖嗖，尷尬的想要解釋什麽，也被身前的女人無情的打斷。 她無比不屑的說，“就算我給你看，你又有膽子敢看？” 於是，剛才那根本是錯覺吧，這樣強大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做出流眼淚這種軟弱的事情來。 “老師，你大概忽略了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大言不慚的表露著自己的身份，然後掩藏某種尷尬。 “那要不要真給你看看。” 我回過身，“換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嘁……” 更衣室外背靠著牆壁，腦袋微揚，突然想割破喉嚨。 沒幾分鍾，裡面的人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猝不及防之下，一隻手擰住了我的耳朵，隨即耳邊微熱的氣息襲來，“忘了剛才的事。” “老師，那種事根本忘不了好不好！” 最終我還是屈服了。 離開道館的時候，夜色已經黑了，這時候白想起來都沒有吃晚飯。偷偷白了身邊的女人一眼，無奈把這絲不滿壓了下去。 “去吃點東西吧。”她說。 “哦。” “你想吃什麽？” “隨便。”這種時候，這種氣氛之下，就算我說了想吃的東西也會被無情的拒絕了的。 我實在找不到我跟她會有相同愛好的理由。 “好吧。” 兩個人最終在某處燒烤店前停了下來，敢情最後就是燒烤啊。但是不容我拒絕的事也就不想再浪費多余的氣力抗爭了。 然後，竟然又遇到了吳桐一行人。就明老師那喜歡熱鬧的性格，肯定是要將這些人網羅過來的可是我不喜歡熱鬧啊。 看著人群裡的明嵐，我更加確定之前我真的是出現錯覺了。大概是只有一隻眼所以沒能看清楚。 嗯，肯定是這樣的。 吳桐抽了空過來，遞了瓶飲料過來，“你跟老師關系還是那麽好啊，不知道的真的會以為你們是情侶呢！” “這種可能我是打心眼裡拒絕去設想的。我還是喜歡溫柔點的女生。” “明老師很溫柔啊。” 我真的很想伸出手試試吳桐是不是發燒了，她竟然會說出明老師溫柔這種話。就算從女性得角度來說，也不用這麽包庇的吧。 “那只是對你們。”我說。 “嘻嘻。” “你……跟蘇明宇就那麽晾著了？” 吳桐點了點頭，“失敗了呢！” “其實我一直以為你不是那種會腦子一熱就說出那種話的人！” “嗯。可是在那樣的氣氛下，忍不住就說出來了。”隨後她看著我，“還不都是怪你。” “這怎麽能怪我？” “不告訴你。” 我無語的扶了扶鏡框，“聽說收到不少表白信！” “嗯。不過我才不是那種會被甜言蜜語就感動的稀裡嘩啦的女生。” “這點看的出來。” “還有……”吳桐鄭重其事的盯著我，揚起了她的粉拳，警告到：“不許你再幫他們寫情書。” “哈，原來你知道。” “那麽明顯，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話是不是真心的啊？” 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我好不容易才想出這種方式對你說出想說的話，你這麽直接的問我真不真心似乎也太不在乎我的用心了吧。 當然追她的人確實不少，我也只是幫一部分代筆而已。 “你沒看出來？”我故作驚訝。 “沒有，我只看出來你跟不認真，而且是一個輕佻的男生。” 你是什麽什麽這種話已經是在下定義了好不好，不過我也反駁不起來。畢竟每個人以為的認真也是有著差別的。在我看來已經是很認真的事別人看來不一定會覺得認真。 “那好吧。”我說。 “一會我們要去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看著那邊一大群女生，不由腦補了幾句。 “不去了。” “那好吧。” 吳桐起身過去了，之前的交談很快被遺忘在熱鬧的角落。 也許這麽去她所說，我並沒有很認真的去對待這件事。 嬉嬉鬧鬧之後，再一次站在分別的路口。 吳桐一行要去的是一個我不記得名字的公園，至於我自然是要回家，然後明老師的話應該還有其他的應酬。 到家不久之後，剛剛衝了個澡，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接下去的事情。 電話號碼顯然是陌生的，接通之後也只能確定對方是個女人，偶有一個年輕一些的的聲音傳了過來。只是那些含糊的話語裡我沒能聽懂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 只是本能的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對方掛斷電話之後，不久吳桐的電話也打了過來，於是隻好套了件衣服再次出了門，打車去了那個公園。 夜色下找到吳桐，她的臉色有些白，勉強的笑容裡，眼角都快要擰在一起。 那麽叫我過來有什麽意思，這應該找醫生的吧。 在她的同學起哄聲中確定她僅僅是崴了腳之後，我將她背了起來。然後她那些同學一個個都突然有事，就那麽不管不顧的走了。 “其實這就是個遊戲。”背上的吳桐說到，“就是想看看誰會第一個到這邊來。” “哼，你可真夠無聊的。” “是呢，我第一個打過去電話的是蘇學長呢。” “嗯。” 搭在肩上的一雙手突然摟住了我，大概已經埋下頭去，“可是……是你來了。” “畢竟答應過秦休……所以……” 吳桐打斷我，問到：“你喜歡我吧？” 沉默了一會，我說：“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你也學會為難我了啊！” “喜歡不就應該說出來的嗎？” “但是告白是件很正式的事情，目前這個場合，我不覺得適合告白！” “為什麽？” “告白被拒絕了，難道我還能扔下你不管？” “嘻，我知道了。”背上女生的臉貼得更緊了些，“但是，我還是要拒絕你的。” “嘛，就知道會是這樣。” “但是，謝謝你……白川。” “嗯？”我停了下來。 “我累了，要睡一會了哦……” 然後，她也哭了。 今天就二合一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