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散場前並沒有擁抱 有時候一個人孤獨的守望著。車水馬龍的喧鬧都市在眼裡都慢慢變成寂寞流光。飛揚的青春如同一葉孤舟飄蕩在漫無涯跡的海面上，始終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時光擱淺，記憶殘缺，留下的一絲惆悵，船上人把它吟唱出一曲落寞孤傷。 人到底是脆弱不堪的，遭受傷害不過是一刹那的時間。那種痛苦卻是縱然傷口都結了疤都難以忘卻。甚至本身已經忘記了存在過這種痛苦，卻又任性的去將疤痕剝落得一乾二淨。於是，並又沉浸於這種痛苦之中。 興許是因為認知裡，已經認可了經歷過痛苦才會成長這樣的說法，因此對於痛苦並也“情有獨鍾”。 流年如水，韶華傾負。誰又能真正忘得掉當初撕心裂肺的難過？ 一直都真切記著那些傷害。記得那些猩紅滴答的血，記得那些謾罵羞辱，記得那滿目的水汪汪，記得扭曲的性格、扭曲的處事態度…… 然而這些，我們為什麽都不能放下？難言的苦痛悲傷，本身只是歲月裡不經意撥亂的琴音，擾亂了當初那一段年華，也就足夠了啊。 離開的人不再回來，留下的人依舊自在繁盛的生長生活。何以要一步步遠離人世，走向那暗無天日的背光處，躲在陰影裡存活。 也許每一次盡心盡力的動心都是一種損耗。毫無緣由，荒誕凌人。於是，動了心並難以舍棄，始終都在拚死拚活的維系。 江陌鈺靜坐了一會，站了起來，一把拉開我，推開門走了進去。我猶豫了一下沒有跟著進去，本打算遠遠的走開，最終還是因為不放心而沒有離開。 靠在牆壁上，盯著醫院白色的冷色調，嗅著難聞的藥水味，我像個竊聽者一樣，聽著那些原本不適合聽到的話。 “世界上也許很多人都會忘記你，但是我不會！”男生堅定的語氣，像是深情的告白。 女生沉默了一會之後，同樣堅定的說:“我們已經不可能。” “我們都還年輕，怎麽就不可能？我們都還有幾十年的時間。” “江陌鈺，你還不明白嗎？”女生頓了頓，“我只是個沒人要的乞丐，你不該跟我扯上關系。” “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跟你扯上關系。” “這樣的爭執沒有任何意義。” “杜冉，這不是我認識的你。” “你也不是我認識的江陌鈺。” 短暫的沉默之後，江陌鈺說到:“當時你說你決意愛他，讓我祝你愉快！可是如今這樣真的就是你所希望的生活嗎？” “杜冉，我從來沒有放下過你，也不可能放得下你。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風景，嘗試過很多方式，但是你知道嗎？因為沒有你在，我覺得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都暗淡無光。” “所以……杜冉……這一次你不要再拒絕我，不要再丟下我了好嗎？” “我……我已經不能再生育了……”女生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哽咽著說了這樣的話。 江陌鈺聽了之後也沉默了。 “所以，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麽?” 屋子裡沒有再傳出聲音來，透過磨砂玻璃，隱約看到男生將女生擁在了懷裡，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各自心裡。 確定暫時不會有太大的事，我離開了。再待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們之間到底會從什麽方向發展，最終又將到得什麽樣地步，那只有他們知道。 有些感情，不是說斷就斷，有些隔閡，也不是一個吻就能夠蒙混過去。 不過既然都吻上了，應該還有可能吧。就算他吻她的時候，她是沒來得及推開他。 下了樓，在樓前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也就不知道接下去該做怎麽樣的事了。 江陌鈺不多時從樓上走了下來，情緒比之前要好轉了許多。見了我沒說過多的話，只是在邊上安靜的坐著。我也不曾過多詢問，於是將鑰匙給了他，我說:“班上有球賽，通知上說不準缺席，所以我得過去看看。” “你不是說自己是什麽委員，難道還要管這些破事？” 嘛，已經能夠開玩笑，證明江陌鈺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 我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杜冉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暫時……就這樣吧。” “喂……你真的不介意?” “什麽？” “之前杜冉說的事……” 江陌鈺哦了一聲，淡然道:“最終陪我一生的只是她而已，所以孩子什麽的不是那麽重要。再者，要是養了個像我這樣的兒子豈不是很頭疼！” 我晃了晃手機，說到:“原來你還知道作為兒子很差勁啊。” 江陌鈺沒做反駁，跟著囑咐我:“暫時不要跟我家裡說我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我要過去了。” 離開醫院，打了車往學校那邊過去。實際上並非因為什麽球賽，正如江陌鈺所說，我有著運行委員會會委員的頭銜，在某些時候是有著特權的。 因此，這只是個離開的借口而已。 身邊暫時平靜了下去，安靜的過了幾天，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不過就在文化周到了最後一天的時候，還是出了事。班上在球場上跟對手起了衝突，雙方都動了手。因此全班被學校通報批評之後，班主任花了一個自習的時間又將我們體無完膚的說了一通。 由此，文化周營造出來的氣氛也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同時醫院那邊也傳了消息過來，杜冉的家人還沒有放棄她的婚事，據說已經為她安排了好幾次的相親，就等著杜冉身子好起來。因此他們出現在醫院的頻率就多了起來，江陌鈺去醫院的時間則慢慢縮減了。可惜最終還是沒有避開，兩方人還是撞到了一起。 於是江陌鈺被對方數落的同樣體無完膚。 再之後，杜冉並又悄悄的離開了，就像當時江陌鈺離開時候說的那樣，說是要去四處看看，散散心。 然後，江陌鈺在知道杜冉離開的第一時間找上我，跟我說他知道她去了哪裡！ 之後短暫出現在身邊的兩個人都又離開，只是這一次，他們會在某一個地方相遇。也許不久，他們會一起出現在我的面前，並向我伸手要紅包吧！ 文化周迎來了閉幕式，我們班的節目最終沒能在舞台上表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打架這種事而被取消。 之後在學生會活動室裡開了總結會議，也就意味著到了散場的時候了。 散場前並沒有擁抱，也許是來不及，也許是根本就不需要…… 然後，往後的日子裡，有些人並再難以遇見…… 然後還要再瘋一點才行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