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

一场假连横,两个篡位阴谋,拉开晋国朝堂夺嫡之乱的序幕。 恭王携战功回朝,等待著他的却是一个个精心设下的夺权之局,权力杀伐终究将手足、父子之情一一屠戮干净。 权力更迭,新帝一朝登基,后宫尔虞我诈! 无辜惨死的佳婉仪,被废的丽妃…… 这场为生存、权力而角逐的困兽之斗,可有一人能得善终? 年近不惑却都不愿娶妻的神医与丞相,究竟是有断袖之癖还是藏著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晋王朝最具传奇色彩的皇后燕云倾瑰丽凄艳的一生,请君听我为你道来! (ps:另有新书逗比娱乐圈升级虐渣爽文《倾天娱后》欢迎观赏~

第22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曦澤在短短三日內接連召幸雲傾兩次後,召幸的次數也漸漸稀疏起來,那些側目關注雲傾的妃嬪見狀,紛紛轉移了視線。后宮之內,目前最得寵的仍然是嘉婉儀。
  就這樣,日子風平浪靜地一天一天的過去。一晃眼,就到了三月二十四,禁足思過半個月個月的麗貴嬪禁足期滿,被放出了鍾粹宮。
  雲傾再次在中宮見到她時,她已經完全退去了初入宮闈時的驕縱與任性,只見她低眉順目地向王寧暄請過安後,便安靜地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頗有幾分矜持與端莊。任憑後妃冷言冷語明嘈暗諷,她也只是靜靜聽著,不置一詞。
  這日中宮請安,王寧暄隻說了一件事:秦美人近來身子抱恙,她所生的二皇子月恆也有些受涼發燒,令皇上與中宮十分憂心。
  雲傾回到桃雨軒後,十分意外地聽說麗貴嬪從中宮請安出來後,便帶上厚禮親往靈犀殿看望承佑,言辭間充滿悔恨與憐惜。即便丹貴嬪不待見她,她也神色沉靜地接受丹貴嬪的埋怨與擠兌,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不僅如此,她從靈犀殿退出來之後,還帶著侍女馬不停蹄地前往景福宮沉香榭,看望生病的秦美人,幫忙照拂月恆。
  雲傾不禁感歎:真是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更加出乎雲傾意料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麗貴嬪無論天晴下雨,也不管丹貴嬪是否待見她,她都無一例外,日日皆是如此度過,就連太后都為之持之以恆的決心所動容,特地頒下許多賞賜到瑤光殿,並囑咐她在照顧皇嗣之余也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盡快為皇上誕下皇嗣。
  一時之間,后宮眾妃群起效仿,但真正能堅持下來的,卻只有麗貴嬪一人。此事,就連雲傾自己也不得不自歎弗如。
  日子一晃就到了三月十八,這日正是沈綠衣的生辰,曦澤著人在綠影宮為沈綠衣大辦生辰宴,眾妃皆攜禮物來賀,舞姬舞了一波又一波,伶人奏了一曲又一曲,熱鬧非凡,一直持續到月上眉梢時分。
  這一夜,曦澤宿在了綠影宮。
  寢殿內,曦澤與沈綠衣隔桌對坐,曦澤剛剛在筵席上已經喝得微醺,此刻竟又執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準備飲下。
  沈綠衣見狀連忙勸道:“三哥,你剛剛已經喝了很多,現在就別喝了,酒喝太多,傷身!”
  曦澤毫不在意,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沒事,今日朕高興!”喝完,竟又斟了一杯。
  曦澤連喝三杯,沈綠衣見勸不住,不禁有些急了:“三哥,已經很晚了,不如早些就寢吧,明日還要早朝!”
  “不急!”曦澤又斟了一杯,一飲而盡,“綠兒,今兒你生辰,應該多喝些!對了,朕贈你的那樽珊瑚你可喜歡?”
  沈綠衣婉轉答道:“喜歡,當然喜歡!三哥,你就別再喝酒了,龍體要緊!”
  她的笑靨明媚清澈,像是有清幽的微光緩緩折射在夜空下的湖水上,朦朦朧朧,仿佛嵌有詩意,曦澤在醉意中輕輕望去,有一晃神的心醉,他放下剛喝空的酒杯,想將那絲纏繞在彼此之間的尷尬淡去,卻總是沒能成功。
  這個被他一直視若妹妹一般疼愛了好些年的人兒,一瞬間成了妻子,他總覺得不自然,就像現在這一刻他想以酒助興,吟詩論畫,不要辜負良宵,她卻不停地勸他不要喝酒,想讓他早些入寢,可是,他哪有一絲睡意?
  一時之間,曦澤不知該說些什麽,仿佛剛才想說的,都被沈綠衣的一句“別再喝了、龍體要緊”全給擋了回去。
  氣氛變得越發尷尬。
  沈綠衣的笑靨依舊明媚清澈,其實她在外人面前一貫冷冰冰的,很少會給笑臉,能對著自己保持笑靨這麽久,已經很給面子了,曦澤忽然不想計較太多,就依她這一回吧,於是他又自斟自飲了一杯,道:“好,就依你,咱們早些就寢!”
  曦澤牽著沈綠衣的手來到楠木床上坐下,燈下的沈綠衣很是緊張,越發美得妙不可言,然而,這種美,曦澤覺得太過高貴,自己遠遠觀望就好,這般親近,顯得虛無而不真實,讓他有些局促。
  對於沈綠衣,他不愛,卻又不想辜負,他實在不知要如何對待才好,仿佛不管說什麽都不能讓她如意,又仿佛靜靜待著不說話也是不合適的,他小心翼翼地相處著,夾雜著那一縷討厭的尷尬相處著,不自覺地微微緊張起來,最後,他終是深吸一口氣,將夫妻之禮行完了。
  沈綠衣終於明白了曦澤為什麽一個勁的喝酒了,這一切都源於那道甩不掉的“尷尬”,原來他們要做真正的夫妻是要借助酒的幫忙的,一瞬間,眼淚隱蔽在暗處悄然滑落。
  他還是覺得跟自己獨處尷尬,這叫自己情何以堪?
  三月末的時節,芳菲四豔。
  這一日午後,曦澤忽然很想對弈,想起沈綠衣頗善棋,便喚來四喜吩咐道:“四喜,你去綠影宮知會一聲,今日夜裡,朕要宿在綠影宮!”
  四喜貓著腰走出太極殿。
  窗外簌簌春風吹得落英繽紛,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怡人心魂。
  到了晚間,曦澤批完奏折,便準備起駕去綠影宮用晚膳,四喜低首攔道:“皇上,剛才靜妃娘娘著人來傳話,說身子抱恙,不宜侍君!”
  曦澤聞言蹙眉問道:“靜妃病了?傳禦醫去瞧了沒有?是哪裡不舒服?”
  四喜依舊低著頭:“她沒說, 奴才不知!”
  曦澤似乎有些急了,吩咐道:“快,快去備駕,朕去瞧瞧!”
  然而四喜卻急急上前幾步,攔在曦澤面前道:“皇上……靜妃娘娘說怕把病氣過給皇上,請皇上留步,待身子大好了,便來向皇上問安!”
  曦澤這才止住腳步,定定站著好一會兒,方道:“去中宮!”
  彼時,曦澤早已沒有了下棋的興致,王寧暄盛了一碗雞湯遞給曦澤,細細囑咐道:“皇上,仔細燙,慢些喝!”
  曦澤伸手接過,狀似無意間問道:“綠兒仿佛病了,你可知是何病?可是染了風寒?”
  王寧暄聞言不禁有些狐疑:“靜妃病了?什麽時候的事?上午她在臣妾這裡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到了晚間就病了?臣妾竟一點都不知情!”說著,又轉頭對疏影吩咐道,“疏影,你即刻親自去綠影宮瞧瞧,問清楚了情況在來回本宮!”
  “是!”疏影屈身答完,便轉身朝殿外走去。
  就在這時,曦澤忽然叫住疏影:“回來!”
  “皇上……”王寧暄抬眸望向曦澤,欲言又止。
  “綠兒病了宜靜養,別去那樣多人吵吵嚷嚷的……”
  曦澤的話令王寧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也隻得照辦,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夾了一片鹿肉放到曦澤碗中,溫言道:“皇上嘗嘗這個……”
  “嗯嗯……皇后,你也多吃些……”曦澤終於明白了,沈綠衣並沒有病,她只是不願侍寢,所以故意稱病,至於那不願侍寢的原因,曦澤心裡也清楚,他誰也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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