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主任帶人衝進來，指著他們：“你們在幹什麽，都放下就瓶子。” 現場的音樂關閉，許婉晴從台上跳下來，風情萬種的走到主任面前。 “主任，什麽事，這麽大動乾戈？” “聚眾喝酒，全部都得記過，嚴重者，退學。” 大家一聽退學都慌了，為了考這學校，有些人說寒窗苦讀都不為過，高考失利重新開始大有人在，只是衝著這間學校對於畢業生規劃，從不失業而來。 只要能進這學校，畢業之後學校穩保，他們斷不能因為一時放縱，而影響前途。 大家紛紛站成一排，把許婉晴供出來，主任站在她面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又是你，之前三番兩次記過，還不夠長教訓的嗎？” 許婉晴身體輕輕一躍，坐在桌子上：“主任，什麽是酒？首先得有度數，經過一定時間發酵，這才叫酒，可我們喝的是飲料，沒有酒精度數，看看。” 主任拿過聞了下，只是有點果香味，確實沒有什麽酒精味：“你們這些人，不學習，在這裡不是胡鬧，浪費光陰嗎。” “主任，開開心心過好當下，不算浪費光陰，這是我新開的社團，酒社，你看看，給過了唄。”讓酒社成為正常社團，可以招新的那種。 “胡鬧，都給我回去，散了！” 主任知道，這些孩子頂多算是吵鬧，並沒有觸犯校規，還不能定這些人罪，只能讓這些人散了。 許婉晴勾住她手臂：“無趣，我們走吧。” 主任讓人把裡面的東西都給撤了，讓這個酒社不複存在，她們走在操場上，微風吹過，涼涼的，很舒服。 莫小晚把吹亂的頭髮整理好：“婉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出什麽事了？” 許婉晴腳步停頓了下，找了塊地方坐下，從包裡拿出真正的酒，遞給她一瓶酸奶：“你被人誤會，你沒有不高興嗎？” “我和關老師的事情的確說不清楚，大學八卦消息這麽多，說不定明天我們那部分就沉底了。” 她拿著習慣戳進酸奶瓶裡，狠狠吸了口，舒服的往後仰，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星。 “今天是我爸媽的忌日，我是個不孝女，站在他們墓碑面前，我連一滴淚都流不出，親戚都覺得我太冷血了，不願意接近我。” 那刻她才體會到什麽叫眾叛親離，原本來祭拜的親戚就不多，看到她那副樣子，每個人都想遠離。 “可每個人不高興宣泄的方式很多種，就像實驗，並不是一條路能通到底的。”中間肯定有曲折或者失敗，她們往往會收拾好情緒重新開始。 “你的生活還真是只有實驗，我都以為你考進這專業，會和實驗過一輩子，沒想到還混了個男朋友，不錯。”許婉晴給予肯定。 莫小晚狠吸了口：“當初被我爸媽、逼著學這專業，我很抗拒的，只是沒想到堅持到現在，你呢，為什麽選這專業？” 在高考前夕，許婉晴給她發了條信息，說在這間學校見，原以為許婉晴會選別的專業，沒想到她們竟然選了同專業。 許婉晴眼底突然陰暗：“因為這專業有殺人於無形的辦法，連警察都找不到痕跡。” 莫小晚看了眼，以為她是在開玩笑：“那你可選錯專業了，論殺人於無形，你應該選化學專業。” “那些都需要藥劑，一查就很容易被發現，還是這專業好，杠杆定理，熱力學，電場夠那人喝一壺的。” “這麽說著，我們這些人天生自帶危險。”莫小晚打趣的說。 許婉晴仰起脖子，喝了口酒，繃緊情緒，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我以前是挺想殺他的，可是現在不了，他好歹是我的金主爸爸，他要是死了，誰給我錢花。” 她望向許婉晴，臉色稍微嚴肅：“婉晴，你還真想殺人？” “同歸於盡吧，我可不想坐牢。”她無所謂的說，隨後她察覺身旁的人一直不說話，她勾搭莫小晚頸部，拉近她們的距離。 “現在不了，我有你了，我幹嘛想不開殺人，你和蘇老師就趕緊修成正果，生個孩子，我幫你們帶，我當孩子的乾媽。”她往莫小晚臉上吧唧一個。 莫小晚聽她提起老蘇，臉頰瞬間泛紅：“這八字都沒一撇，你這說的什麽跟什麽。” “不是吧，蘇老師到底是不是男人，這都忍得住。”許婉晴從上到下打量著她。 莫小晚順著她的視線捂住胸口：“你，你看什麽呢。” 隨後，許婉晴一本正經的說：“可能，蘇老師是覺得你有些發育不良，下不去手吧。” 她憋著笑，論起拳頭：“許婉晴，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需要我幫你清醒清醒。” 她們扭作一團，身旁發出咳嗽聲，她們仰頭看了眼，莫小晚立馬松開手坐好，用手擋住臉，和她對視，老蘇什麽時候來的，聽到多少？丟死人了。 蘇曜走過去：“回去了。” 莫小晚急忙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雜草：“回，回，許婉晴，你這喝醉了，要不跟我回去，我收留你。” “放心，我酒量很好的，我還分得清東南西北，你們快去吧，拜拜。”許婉晴推開她的手。 她造的孽，就這麽不負責任的推開，太尷尬了也得。 他們並排走著，朝公寓走去，蘇曜時不時看向她，想著她們小女生之間的談話，沒想到會這麽露骨。 莫小晚在回頭的時候，撞向他的視線，總覺得老蘇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 他該不會是都聽到了吧，莫小晚清了清嗓子，沒想到會被嗆到，捂嘴蹲著咳嗽起來。 蘇曜蹲在她身邊，輕拍她後背，靠近她耳邊說著：“我不嫌棄你，不碰你，是給你後路。” 如果她後悔跟他在一起，她還有清白之身和別人接觸，他這是在對她負責。 莫小晚聽到他這麽說，忍住了咳嗽，大眼眸撲閃著亮光，就這麽一直盯著他，他果然什麽都聽到了，好丟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