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這是在怪我?特地趕來找我要解釋?” 韓思雪一愣,突然發現自己的話說得太過了。 她高調宣布顧墨軒一定會跟她出席宴會,但是到了宴會才發現顧墨軒根本沒有出現的意思,導致她被不長眼的蠢女人或明或暗的冷嘲熱諷。 所以,她說話太心急了。 咬下唇,韓思雪眼中立即泛上淚光。 好一會,她才哽咽聲音說道:“墨軒,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你,所以想見你,所以才特意打聽你人在哪。” 聞言,顧墨軒冷笑了兩聲。 面對她精致又唯美的容顏,突然感覺連揭穿都疲倦。 他每年的今天都在這,想知道他在這根本就不需要打聽。 她不是因為知道今天他肯定會在這裡,才迫不及待的想證明,她可以抹去晴兒給他留下痕跡。 她的借口,太爛了。 對上他冷漠如冰的目光,韓思雪心口一痛。 她搖著頭,下意識地解釋著:“墨軒,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只是因為見不到你所以才會難過,來這裡找你也是因為我想你了。” “旁邊應該還有包間吧?你們覺得要不要換個地方,在這看著某些人尬聊整個人都不好了。”突然另外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蘇挽歌已經直接站了起來,還忍不住的婆娑一下纖細的手臂,她可沒有忍受雞皮疙瘩的高尚壁花精神。 她這話一出,韓景深立馬配合地站了起來,附和道:“我沒問題。” 溫兆謙也拿起外套:“聽你們的。” 決定好之後,一行三人就準備轉移陣地了。 “墨軒。”就在這時,韓思雪的聲音猛然拔高了一下。 韓思雪本來就是傲慢入骨,從小唯我獨尊的個性,她已經對顧墨軒低聲下氣了,剛剛還被另外三個外人明確表示受不了自己,她似乎再也偽裝不出一直以來的溫柔美好。 “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難道我們結婚後,你還要因為一個……已經成為我們嫂子的女人,每年花無謂的時間喝無謂的酒?要不要,我把夜色買下來,當做結婚禮物送給你?” 韓思雪優雅中透著尖厲的聲音落地,整個包間都陷入一片寧靜。 這是顧墨軒的死穴,就算溫兆謙他們多年好友也從不僭越的底線。 而韓思雪的所謂新婚禮物的意義更是讓人倒吸一口冷氣,買下夜色,就是連她留給顧墨軒最後的痕跡也抹去! 整個包間,幾乎凝滯到落針可聞,溫兆謙與韓景深都知道這個時候絕對應該從中調和,但柳晴是顧墨軒絕對不可碰觸的禁忌,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勸解。 唯一還是泰然自若的只有蘇挽歌,她甚至還對溫兆謙說:“我特意買了你喜歡的凡塞宮白葡萄酒,朋友馬上送來。” 壽星的表哥能喝到他喜歡的酒,比不可開交的爭吵重要很多。 “蘇挽歌!”就在蘇挽歌如無其事轉身離開,突然顧墨軒的聲音響起。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男人被別的女人搶走還無動於衷?怎麽對得起我們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