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论天涯行

追随金庸、古龙的脚步,以纯粹的侠义情怀,书写江湖恩怨、人物传奇。让我们畅游书海、快意恩仇,向传统武侠致敬。(相信我,这是一部可以拍成电视、走上荧屏的鸿篇巨著。你,不容错过!)

以怨报德
  眾人見他去的遠了這才破口大罵。燕氏兄弟坐回凳上暗自思索,猜不透這西門衝與肖家是何關系,燕功逐抬起頭來望向門外,突然驚道:“哎呀,不好,那小賊跑了。”
  燕功權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捉拿銀濤的,燕功逐氣憤地說道:“我們只顧觀戰,倒把這小子給忘了,這次又讓他給逃了。”
  燕功權恨恨地道:“逃不了的,就算是追到天崖海角也非捉到他不可,走,這就去追。”
  兄弟二人衝出門外翻身上馬倒沒了主意,不知該不該繼續向東,抽搐多時又回到店中。燕功權一把抓過門口櫃台中的掌櫃提了起來,問道:“與我們同桌,坐我對面的那個小子向哪個方向跑了?”
  掌櫃嚇得忍不住顫抖,戰戰兢兢地回道:“我……我……沒注意。”
  燕功權罵一聲“混蛋”,舉起一掌便向他天靈蓋拍下。
  店小二忙上前道:“大爺莫要動手,小人看見他向西去了,對,是向西去了,小人親眼看見的。”
  燕功權冷哼一聲,右手一甩將那掌櫃摔出丈余,頭頂撞地腦漿四濺。燕功逐飛起一腳將那小二踢出丈外,二人走出店來跳上馬疾向西追去。
  銀濤確是正向西行,他走出客棧後心下思慮到時,覺得孟太華既然幫不了自己,燕氏兄弟的武功又高,自己不易對付,那只有去對付寒媚和雪凌了。這兩人雖然詭計多端,但武功不算高,自己還可應付,況且自己也不是笨蛋,她玩詭計自己也玩,看誰玩的轉,誰能玩死對方,料想從這兩人手中解救狂濤比較容易,於是又折向西走。
  走不出五裡,突然身後有人大喊:“前面的娃兒快些讓開,莫擋了爺爺的道,快些讓開。”
  銀濤回頭一看,二十丈外一個人影正自飛也似的奔來,眨眼已到近前,忙向後一閃,那人察身而過啪地打了他一個耳光,大罵道:“爺爺叫你快些讓開,怎的磨磨蹭蹭如此之慢,該打該打。”待得罵到最後一字人影早已不見,聲音卻在二三裡外。
  銀濤無故被打心下氣怒,正要開罵,突然記起,那人的聲音像是“百面星神”西門衝,心想他既來此,那燕氏兄弟應該也不遠了,自己還是趕路要緊,於是發足疾奔。
  奔不過兩步,又聽得背後呼呼風響,回頭一望不由地嚇一大跳,只見一條白影一閃,已由十丈外到了近前,剛劃過他身邊又向後退了兩步,定住身形。銀濤這才看清來者乃是孟太華,本該想到,當世怕也只有他有這般身手了。
  孟太華臉色漲紅,怒氣衝衝,見了銀濤便問道:“你可看見西門衝那老怪物了。”
  銀濤道:“剛剛經過。”
  孟太華道:“好的很。”話音未落地已唰地一下射了出去,蹤影全無。
  銀濤見了西門衝奔跑的速度已自駭然,這時見了孟太華身形如鬼魅一閃既失,當真驚絕,呆在當地久久不能動。突然聽到東邊不遠處傳來得得的馬蹄聲,想是燕氏兄弟追來了,此時逃已不及,只有躲一躲了,於是縱身跳上路邊一棵大樹的枝杆,向上攀爬隱身到樹冠之中,不多時馬蹄聲已到樹下,燕氏兄弟正揮舞短鞭驅馬狂奔,轉眼既過。
  銀濤舒了一口氣,正欲下樹,卻見二十丈外的一棵大樹上跳下一人來,大驚之下險些掉下樹去,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西門衝,不知他什麽時候竟又折了回來,躲在了樹上。只聽得西門衝說道:“小子的輕功還真不賴,若不是老子今天急著去見我的心肝寶貝,
倒真想和你賽賽腳力,奔上個千兒百裡的活動活動筋骨。”仰天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坐在路邊。但剛坐下便像被火燒似的跳了起來道:“不歇了不歇了,我的心肝寶貝可等著我去看她呢。”說到“心肝寶貝”之時臉現喜色如捧萬金,真不知道他的心肝寶貝是為何物。  待得西門衝去得遠了,銀濤才溜下樹來,心想這老頭也真夠厲害的,連孟太華這樣讓人喪膽的角色竟也敢戲弄,卻不知他何以提到“心肝寶貝”就喜不自勝,真是想不通。
  銀濤繼續向西走,準備遇到酒店客棧什麽的投宿,休整一番,等寒媚、雪凌或是燕氏兄弟前來自投羅網。可是才走沒多遠就見前面有個人影,細認之下又是西門衝,這人之前跑得比箭還快,現在卻慢慢騰騰,如一腐朽欲衰的老人。銀濤知這老頭不好惹,不敢上前超過,在他身後遠遠跟著,始終保持二三十丈的距離。
  行了一個多時辰,才走了十裡不到,正自心焦,西門衝卻停了下來,坐在路邊指著銀濤道:“你過來過來。”
  銀濤道:“前輩是在叫我嗎?”
  西門衝道:“這裡除了你還有誰,快過來。”
  銀濤知他厲害,逃是萬萬逃不了的,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問一聲道:“不知前輩叫在下過來有什麽事?”
  西門衝眼珠一翻怒聲怒氣地道:“你這小王八蛋,一路跟著我作什麽,有何不良企圖?快快如實招來。”
  銀濤道:“我和前輩只是同路而已,前輩不願走快,小的不敢超過去,隻得遠遠跟著。”
  西門衝臉上一變,有如鐵面無私的包丞,厲聲道:“當真?”
  銀濤道:“在前輩面前,小的哪敢說謊。前輩手段高明,小的豈能不知,如有何企圖,不是來自送性命麽?”
  這幾句馬屁拍的舒坦,西門衝甚為受用,嘿嘿笑了起來,得意地說道:“娃娃這兩句話說的不錯,嗯不錯,確是如此,誰對我有何不良企圖,哪是自己給自己在挖墳墓。好了,現在你走前面,我走後面,不許回頭看我。”
  銀濤求之不得,於是說聲“是”便快步向前走去。
  未走出一裡,忽然看見燕氏兄弟牽著馬迎面走來,一時大驚,忙喊:“前輩,前面是我的仇人,我要躲一躲了。”卻不見回答,這才敢回頭一看,哪還有西門衝的人影。
  他這一喊本是想讓西門衝出手幫助自己料理這兄弟倆,哪知西門衝不知去向,燕氏兄弟卻發現了他,大喊一聲:“小賊在那裡。”翻身上馬追了過來。
  銀濤見他們騎馬來追,心想自己絕跑不過這馬,必須向他們不能騎馬的地方逃,於是腳下疾奔進了右邊的樹林。燕氏兄弟隻得下馬徒步來追。銀濤慌不擇路四處亂鑽,燕氏兄弟緊追不放死死跟上。
  燕氏兄弟輕功本來極好,眼看就要抓住銀濤了,哪知前面突然出現一片密林,長草攔腰,古藤織網,腳下空有好功夫,卻是施展不開了,只能向銀濤那樣亂撲亂闖,雙方相距了七八丈遠始終追不上。
  銀濤為了逃命盡向長荊、古藤、高草生長的地方鑽,越難走越是對他有利。衣服劃破了、手腳流血了也不去管。燕氏兄弟卻不願向他那樣,感到有失身份,反正他也逃不了,那就慢慢追吧,這樣一來與銀濤的距離越拉越長。
  但是這密林並不大,不多時便走完了。林外是山坡,銀濤不敢停留便向上爬。燕氏兄弟出得林時他已在半坡,燕功權道:“今天絕不能讓這小子再跑掉,追。”兩人展開輕功奔向坡上。
  銀濤好不容易爬到了坡頂,回頭一看,燕氏兄弟已到了身後,雙雙出手抓了過來,心下大急就地一滾避開。哪知這一滾就停不下來了,一直滾出三四十丈,待坡勢緩了方才挺住,幸是草高無石未傷筋骨,這一下可把燕氏兄弟甩遠了,銀濤哈哈一笑,說道:“就憑你們兩個笨蛋也想捉住我?簡直是作夢。”話雖這麽說,心中卻是害怕,腳下毫不放松。
  燕功逐眼看就能捉到他,不想卻又讓他溜了,氣得大罵:“你這王八蛋,龜孫子,老子今天如果捉不到你,這‘燕’字就倒著寫。”
  燕功權一聽氣道:“亂說什麽,祖姓豈是讓你亂拿來與人賭氣的?還不快追。”兄弟倆雙雙撲下坡去。
  到了坡下又是一片密林,眼看燕氏兄弟又追上來,銀濤不及多想又鑽了進去,燕氏兄弟緊追而至。這片樹林更大,絕無人跡,比之方才的密林更難行走。燕功逐不時被樹枝掛到,氣得大罵不停。銀濤憑著他的聲音判斷雙方的遠近,拉得遠了停下喘口氣,近了又向前跑,三人距離由五丈變成二十丈,由二十丈變成三丈,又由三丈變成三十丈,忽遠忽近卻始終追不上。
  鑽了老半天終於鑽出了密林,身上衣服已掛扯成了布條,汗水夾雜著血水濕透了衣服。前面是一片沼澤,到此已無退路,銀濤也不多想踏了進去,等得燕氏兄弟出來,銀濤已走了一半。
  燕功逐一看說道:“哥,這沼澤髒兮兮的,下面都是爛泥怎麽走?”
  燕功權道:“娘的,他能走,我們也能走。今天非捉到這狗崽子不可,捉住也不用交給教主了,我們兄弟倆製他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受盡人間酷刑。”
  燕功逐聽哥哥這麽一說,來了精神,啪地一聲一腳踏了進去。
  銀濤在沼澤中走著走著突然沉了下去,沒了蹤影。燕功逐驚道:“大哥,前面有泥潭,那小子沉下去了。”
  燕功權見他半天不露頭,說道:“看來這小子,確是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二人正欲轉身往回走,燕功逐突驚叫道:“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燕功權看時,銀濤已近岸邊,走得兩三步便上了岸,歎氣道:“看來這小子該受我們的百般酷刑,老天給了他機會,他竟不願這般輕松的去死。”
  燕功逐道:“我們追吧。”向前移了兩步,忽然腳下松軟無從著力,身體慢慢下沉,心中驚恐大聲喊道:“大哥快救我。”
  燕功權見他下沉走上兩步一把將他拉住,哪知自己腳下也輕了向下沉陷,一時間水便漫到了胸口。
  銀濤見狀在岸上拍手大笑,高呼老天有眼,終於要懲製這兩個惡魔了。
  燕功權知再沉得片刻兩人非送命不可,於是低下頭去鑽入水中,解下自己腰帶,將一頭拴在燕功逐的腰帶上,拉住另一頭鑽出水面說道:“你用力推我出去,我用腰帶拉你上來。”
  燕功逐道聲“好”猛吸一口氣鑽入水中,雙掌用力一推,水花飛濺,燕功權雙腳從爛泥中拔出向前一衝,雙手在水中一劃又向前移了一節,踩將下去,腳下受力已出泥潭,忙用力拉住腰帶,但燕功逐陷得太深一時竟拉不動,心下大急全力拉扯,結果腳下一滑撲倒在水中,站起身來又拉。
  眼看水已滿過兄弟下嘴唇,燕功權始終拉不動,無奈之下向銀濤喊道:“銀濤你過來幫我救出我弟弟,我發誓以後絕不再與你為難。”
  銀濤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白癡,救你弟弟,救上了他,你們一翻臉我還有命嗎?這叫人作孽不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們千方百計要抓我、要殺我,這下自己卻陷在了泥潭中,哈哈,等死吧。”
  燕功權心下極為氣怒,但眼看著兄弟即將喪命自己卻無能為力,現在能幫自己的只有銀濤一個,於是忍氣吞聲的道:“以前是我們兄弟的不是,得罪了你,但那是教主的命令我們不得不聽,眼下我弟弟有難,還望你出手相助,我們兄弟倆永世不忘記你的大恩。”
  銀濤道:“說得這麽好聽,像是我非要救你兄弟一樣,不過我偏不救,你又耐我何?”
  燕功權還欲再求,燕功逐仰頭道:“大哥不要求他,我死就死了吧,你出去殺了他為我報仇,我去了。”說著向下一鑽沒入水中。
  燕攻權大悲道:“功逐,大哥怎能讓你死呢?殺他一百遍一千遍又有何用,你還能複生嗎”又用力拉扯,大喊道:“銀濤,你也是有兄弟的人,你弟弟被捉你千方百計的設法救他,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險,你當時的心情我現在完全明白,我們都是作兄長的人,都是不惜一切保護自己兄弟,我現在的心情你應該能體會的到,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只要功逐沒事,我一定會讓寒媚放了狂濤……”
  聽著燕攻權的話,銀濤不由的想到自己和狂濤小時在海邊遇險的情形,當時狂濤年紀還小,在海邊玩著玩著遊得遠了,回不到岸邊,大喊救命,他情急之下不顧一切遊過去相救。在海中遊了好一會終於抓住了狂濤的手,但狂濤已昏了過去,他一手抱著狂濤一手劃向岸邊,但離岸邊實在太遠了,不多時他也沒了力氣,眼看著就支持不住了,可他始終不肯放棄狂濤獨自一人遊走,一時急得大哭卻把狂濤牢牢地抓住,就像燕氏兄弟現在一般。他當時多麽希望有人來幫自己一把,能將狂濤救起,可惜始終沒有人來,直到他絕望了,與狂濤雙雙沉入海中。最後是師傅急時趕來,將他們從海裡救了回去,也因此,他們兄弟兩始終感念師父大恩,永世不敢或忘。
  手足情深,銀濤深有感觸,於是說道:“好,燕功權,不為別的,就為了你這份兄弟感情,我答應幫你救他。你能讓寒媚放我兄弟我謝你,你不這樣做也沒關系,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救他出來。”
  燕功權想不到他真會幫自己,內心由衷地發出感激之情,連聲說道:“謝謝,謝謝……”這樣真誠地對人稱謝,還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銀濤在岸邊找到幾根又粗又長的藤條揮劍斬下,然後結在一起,做成一條長繩,用力拉扯一番,感覺不會出什麽問題,於是栓上一塊石頭扔到燕功權面前說道:“將這藤條與腰帶結起來,你在水中用力,我在岸邊幫你一起拉。”燕功權急忙依言照辦。
  本來沼澤裡不能落腳用不上力,燕功權應該上岸來與他一起拉,但他怕救上了燕功逐後,燕功權會突然對自己出手,因此讓他們仍站在水裡。燕功權心急如焚,心中早失了主意,銀濤怎麽說他怎麽做。兩人一起用力,開始時一點也不動,兩人用盡全力拚命拉扯,藤蔓如弦,汗流浹背,終於慢慢得向前移動,越來越輕,突然兩人手上都是一松,銀濤早有準備跨前一步站住,燕功權只顧拚全力向外拉扯,全無防備,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撲倒在水中。
  銀濤知道成功了,將長藤一扔坐下喘氣。燕功權爬起來在水中抱起燕功逐歡喜無限又笑又叫,大喊:“成功了,成功了,我兄弟終於得救了,哈哈,他得救了。”真是比之前武功大成揚名武林還要高興百倍千倍。等抱著燕功逐爬上岸來時,已經心力憔悴,精疲力盡,撲倒在地大口喘氣,突然看了一眼燕功逐見他不動,又慌了起來,喊道:“功逐,功逐,你怎麽了?”雙手猛搖,慌亂不堪。
  銀濤一看感到可笑,卻又感動,說道:“他死不了,你先按他肚腹,讓他吐盡汙水,再按他胸部助他呼吸,最後再掐他人中。”
  燕功權慌忙依言而行,不多時燕功逐吐盡了汙水,有了呼吸有了心跳,眼皮微微顫抖緩緩睜開醒了過來。燕功權大聲叫道:“功逐你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說到最後再也支撐不住,趴在地上再也不想動了。
  此時最有力氣的便是銀濤了,只要他拔劍上前二人絕對無力反抗,定然雙赴黃泉。或是將他們製住,然後用他們換回狂濤也是易如反掌。但是這種成人之危的事,師父可從來沒教過, 他縱然不是君子,卻也不屑為之。若要捉這兩人,他武功縱然不及,憑著耍陰謀,玩詭計,卻也要耍得光明磊落,玩得堂堂正正,以弱勝強乃是高智大勇,乘人之危卻是不要臉之極。
  太陽很快就要下山了,銀濤站起身來道:“你們自己找地方安歇,今晚我們互不侵犯。”
  燕功權道:“好。”
  燕功逐瞪了一眼卻不作聲,銀濤向前走了一程進了一片樹林,找到一棵大樹便在上面歇息,抬起頭看看歸林的飛鳥,感到有什麽地方不對,是了,從早晨起便沒吃飯,中午隻喝了幾杯酒,接著便只顧逃命救人,把什麽都忘了。現在想起來腹中便咕咕亂叫,再難忍受,於是落下樹來,取出柳葉鏢,打下幾隻飛鳥,拔毛、挖髒、洗刷、生火,開始燒烤。
  燕氏兄弟本來就餓得發慌,遠遠地聞到烤肉的香味,更是饑火難耐,口水直流,想打幾隻鳥卻又沒力氣,隻得厚著臉皮挨上前去。銀濤抓起一塊鳥肉正欲飽餐一頓,見燕氏兄弟慢慢移動來,四隻眼睛死盯著正在燒烤的鳥肉,便道:“今天大家都累了,也餓了,暫且化敵為友,過來一起吃吧。”
  燕功權道:“小兄弟你人不錯,我們兄弟倆今日難以取食,隻好騷擾了。”
  燕功逐雖不說話也不客氣,抓過兩隻鳥肉,遞給兄長一隻,兄弟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鳥肉剛從火中取出還燙得厲害,兄弟倆卻顧不得許多,不時燙地大叫,吃地醜態百出。銀濤吃過兩隻便也飽了,跳上樹去歇了,燕氏兄弟體力未恢復難以上樹,只能就著火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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